旁边老太太一脸心碎,恨不得自己代替儿子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苏雨柔看的心里怪不是滋味,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去医院,这样拖下去,后果会越来越严重。”
可说完,她眼神又复杂起来,自己想出了答案。
看他们家这样的光景,恐怕光是这样的治疗,就已经掏光了家底,再也承担不起了去医院的花费,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伤势恶化。
刘柏峰摇了摇头,苦涩道:“先不管这个,咱先去把苏老弟给救出来,他现在被村子里的人扣住了。”
“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苏雨柔问道。
刘柏峰叹了口气,说:“本来之前村里签了合同,河沙是要供给你们雨萧集团,后来村子里来了外人,不知怎么的,其他人要撕毁合约,要把河沙卖给长海集团,我不肯,就起了冲突,我儿子刘庄就在冲突中被他们打断了腿,苏老弟要主持公道,也被他们扣住了。”
“我也劝我家老头,说卖给谁不是卖,但他就是这臭脾气,认定了白字黑字,就不肯改。”
刘老太太在旁边抹着眼泪,说:“那李家家大业大,儿子就有五个,都是些混混二流子,你老骨头一把了,又卸了村支书的位置,怎么拗的过他们呢。儿子现在成了这样子……可怜我现在都还没抱孙子啊。”
听老婆子哭诉着,刘柏峰脸上抑郁之色越发浓厚,低头抽起了旱烟。
苏雨柔听得,握起了小拳头,怒道:“这不是欺负人吗,不卖就算了,何必打人呢!”
“李家横行霸道惯了,平日间乡亲就给他们欺负的够呛,我有时候也出去帮忙,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上次刚好趁着那次冲突,向我动手了。”中年汉子勉强睁开眼睛,咬着牙说。
气氛沉郁了一阵,林萧忽然说:“先把你的腿治疗一下,然后,我们再去找他们算账。”
“小兄弟,你还懂得医术。”刘柏峰惊讶的说。
林萧点头:“略懂一些,我看他的腿,伤势恶化已经有好几天了,要是再不处理一下,可能会坏死。”
苏雨柔也劝说:“就让林萧试试,不行咱去医院。”
之前她腰椎出问题,就是林萧帮忙扎了几针,就神奇的不痛了。
刘家二老都是淳朴惯了的,此时都激动,没有拒绝。
林萧蹲下身子,把捆在刘庄脚上的棉布拆掉,顿时,一股郁的恶臭扑面袭来。
里面,是用竹棍捆着,固定断了的骨头。但因为腿上本来就有伤口,而竹棍又捆得太紧,所以让伤口挤压而发炎,有些地方,肉甚至已开始腐烂,和棉布贴在一起。
更严重的,是不知道之前正骨的时候手法不对,还是后面有所移动,让脚踝骨那里有些变形,看起来极为恐怖。
刘庄疼的直吸凉气,不过也是条汉子,没发出什么声音。
二老看着这惨状,忍不住的流眼泪。
“忍这点兄弟。”林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