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因为沈星月还在昏迷当中,所以警方没有直接将她带走,而是派人守在门口。
时飒飒有些急了,并不是因为警察来了,而是因为,医生说过,沈星月晚上就会醒。
可现在天已经亮了,她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所以时飒飒才着急。
如果警方没来的话,她还可以用银针帮姐姐快速醒来,可现在,她也只能站在门外着急。
“飒飒。”秦墨寒走出电梯就看到时飒飒面色焦急的守在沈星月门口。
“你来了!”时飒飒是真的有些急了:“警方说等我姐醒了,要带她去配合调查。”
“秦惜之呢?有没有抓到他?”
秦墨寒眸色微微一沉,低声在她耳畔说着:“刚刚在码头,秦惜之想要畏罪潜逃,被警方围堵,他试图袭警,结果……被狙击手打中,掉进了海里。”
时飒飒一愣,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墨寒:“秦惜之?他会袭警?”
“他明知道如果袭警肯定会被射击,怎么可能自己往枪口上撞?”
“这件事不对劲儿,我怀疑有问题。”
秦墨寒也是同样的想法,薄唇抿着,皱眉看着病房里沈星月的方向:“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秦惜之不可能会跟警方硬碰硬的,他那么聪明的人。”
“而且,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当时我看到,也很震惊。”
时飒飒垂眸,细细的想着,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儿。
“你说,这会不会是他金蝉脱壳的一种办法?”
“也许在码头的根本不是秦惜之?或者……海里有人接应他?”
如果被警方击毙调入海底的人真的是秦惜之,那么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可以画上一个句号?
可,时飒飒根本就不相信他能袭警,更不相信像秦惜之那样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我也觉得不太肯定,所以,我已经让人暗中寻找,如果有秦惜之的下落,他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且警方也展开了搜索。”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秦惜之用沈星月背锅的证据,都已经提交给警方了,她只需要配合调查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秦墨寒安慰着时飒飒,确实不想看到她这一脸担忧的样子。
时飒飒蹙着眉头看着病房里的沈星月说着:“可是她到现在都还没醒,该不会有事吧?”
从沈星月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时飒飒当然会担心她。
秦墨寒抬手在时飒飒的额头试探了一下,眸色一沉:“你还在发烧,先回病房去。”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姐。”她固执的摇头,不肯离去。
“就算是你要帮她,也要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不要等她醒了,你又病倒了!”
秦墨寒见她态度坚决,干脆直接弯腰抱起:“回病房!”
“但是我姐……”时飒飒扭着头不肯离去。
“我会让陆然进去看看。”秦墨寒的好友陆然,就在这间医院。
她只能妥协,被秦墨寒抱回了房间,盖上了厚厚的被子,让她发汗快些好。
秦墨寒刚离开病房不到五分钟,就再次有人推门而入。
她还以为是秦墨寒折返,急切的问着:“秦墨寒,我姐姐怎么样?”
“怎么着,现在你眼里就只有秦墨寒了?”白夜双手插兜晃悠进来。
他身后跟着的,是陆沉。
时飒飒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你现在废话越来越多。”
“病了?”陆沉上前,看着她因发烧而通红的俏脸,拧眉:“当时怎么就跳进去了……”
时飒飒虚弱一笑:“为了我姐姐,我可以不要命。”
陆沉无奈的摇摇头:“可是她并不知道你是谁。”
“等她这次醒了,我就亲口告诉她我是她的妹妹。”时飒飒眼底有着一抹期待:“不知道她会不会吓着……”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来证明沈星月跟秦惜之的那些暗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陆沉觉得这才是时飒飒应该担心的事儿。
时飒飒拧眉:“秦墨寒已经把证据都交给警方了,可以证明我姐跟秦惜之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没有一点儿关系,只不过是去警局协助调查而已。”
陆沉却摇摇头说着:“没那么简单,虽然我们有很多证据,可当事人秦惜之生死不明,缺少最终口供,警方也可以怀疑,我们提交上去的证据是假的。”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有什么假的?”时飒飒不解的看着陆沉:“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陆沉点头:“一个月前,秦惜之在瑞士以沈星月的名义开了一个账户。”
“里面的钱全都是从他的这些产业所得洗干净之后转过去的。”
时飒飒眸光一冷:“你是说,秦惜之把一部分脏钱给洗干净了?还打进了我姐姐的海外账户?”
她懊恼的垂着被子:“这该死的老狐狸秦惜之,我居然忽略了我姐姐的海外账户!”
一直盯着秦惜之在国内的这些地下生意,却忘记了去查一下海外账户。
“我怎么忘了,他那么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用脏钱,肯定会洗干净的!”
“那我们现在找到他洗钱的办法,然后再提交给警方证据不就行了?”
陆沉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安抚着:“这些警方会考虑到的,他们也会去调查。”
“只不过,沈星月可能短期内都会配合调查。”
时飒飒现在真想把秦惜之从海里捞出来暴揍一顿!
“放心吧,警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调查这些事,比我们在行!”白夜安慰着她:“只不过我们需要黑几个账户,来看看秦惜之是怎么洗钱的,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提交的证据就有点儿不太干净,毕竟是非法手段得来的。”
时飒飒冷笑一声:“怕什么,难道我们以前提交的证据,都是正常手段查到的吗?”
“只管去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证明我姐姐是清白的!”
‘咚咚咚’秦墨寒敲门打断了她的话,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时飒飒记得,是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