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练郑重地说:“嗯,一定要为大家争取更好的居住条件!”
叶薰秒秒钟站队完毕,说:“我也会努力写好咱队的宣传稿,彩虹屁给他吹起来!”
周教练赞同地说:“吹起来!”
有些人很会做事,但是不会包装和宣传自己,比如像周教练这样的钢铁直男。
有些人就是很能抓到可以宣传的点,并把它放到最大,比如像叶薰这种小嘴上抹了蜜的人。
这两种人配合在一起,瞬间就完美了。
叶薰成功让自己更进一步地和周教练成为了一条船上的人,并低调展现了自己于球队的重要性,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周教练对她是很重视的!
有能力的人才值得被重视,她就是能力,她不怕别人知道她的实力很强悍!
队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点怕周教练的,因为他很严肃的,大家能不跟他说话就尽量不说,能绕道走,就尽量不碰见。
但是叶薰不一样,她很愿意接近教练,并且总有办法让教练满意,渐渐在增加自己的话语权。
裴炎就坐在叶薰的旁边,全程乖巧吃饭,不敢说话。
他只知道:“学姐的嘴,骗人的鬼。她想要接近谁,讨好谁,那是没有不成功的!只是没有想到,拿下教练这种中老年人,学姐所需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周而已。
强,还是学姐强!”
……
吃完饭以后,教练给大家半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准点在一楼客厅集合。
叶薰说:“教练,我要去买晕车药。你昨晚上不是喝多了吗?现在还有不舒服吗?给你带点药?”
周教练今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年纪越大,宿醉之后的感觉就越难受。
他现在就是满脑袋浆糊的状态,也是有点怕一会儿会晕车。
他说:“给我也买晕车药就好。”
叶薰跑店里去一问,店员就建议宿醉的人最好就别吃晕车药了,用晕车贴比较好,效果好,持续时间也长。
她买了两片晕车贴回去,跟教练一顿讲用法,教练听得头疼,放弃了说:“你帮我贴吧,我上车就睡觉去。”
叶薰笑起来说:“您别这么颓啊,让球员看见了不好。”
周教练有对策:“没事,我一会儿戴上墨镜,他们就不知道我是颓,只以为我很凶!”
“哈哈哈,还有这办法。已经贴好了,那我收拾东西去了啊。”
周教练望着她的背影说:“总感觉你挺会照顾人的,平时对球员也很关心,经理人就是需要该心细的时候心细,该严厉的时候严厉,不错哦。”
叶薰发现自己被表扬了,满脸堆笑地说:“好的,我会继续努力哒!
教练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直接给我指出来哦,我都会改的。
玻璃心这种东西,我才没有呢!我是经得起表扬也经得起批评的人,您放心吧!”
周教练满意地点头道:“嗯,有这样的觉悟是对的。”
此刻说着自己没有玻璃心的叶薰姑娘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哭着去找周教练说要退出篮球队的事了。
……
大家集合完毕以后,经理人照旧先点名确认都到了,然后大家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坐好。
教练选择坐在第一排的最大原因就是不管他睡成什么姿势了,球员都看不到!
叶薰把行李箱放好了以后,趁着教练还没睡,单独找他,小声说:“您在车上睡觉的话就不会突然安排工作给我了吧?”
周教练不明所以地说:“在车上能有什么工作,你放松一点好好休息吧。”
叶薰“哦”了一声说:“这样的话,我可以去后面坐吗?”
一辆荷载32人的大客车,现在车上加上司机一共才二十多个人而已,空座位多着呢,有人想躺平都是可以的。
教练无所谓地说:“可以啊,随便选你喜欢的位置坐。”
叶薰得令,高高兴兴地往后面跑。
宋映荷叫住她说:“你干嘛?规矩要跟说几遍你才懂啊?”
叶薰眨巴着眼睛说:“我跟教练请示过了,他说我随便坐哪儿都是可以的,不信你去问他。”
不管叶薰说的是真是假,宋映荷都不可能找教练问这件事。
如果叶薰说的是假的,当然好,周教练自会为自己站住立场。
可叶薰说的若是真的,那就成了自己对教练的决定有异议了。
机会是一半一半,宋映荷却不敢冒这个险。
叶薰走到后面去,直接了当地跟坐在裴炎身边的程涵亮说:“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谢谢。”
“为什么?”程涵亮反射性地问道。
“我有事要找他,还有蛮多空位置的,你可以随便坐。你们这么身高腿长的人,挤在一起干嘛啦,一个人坐两个位置不是更舒服吗?”
裴炎心里想的是:“可我们也只有一个屁股啊……”
程涵亮觉得话虽如此,但他明明坐得好好的,突然要被人赶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叶薰,如果是别人他也是乐意让让的,是她的话,内心深处就是不太想让她如意啊!
正在此时,程涵亮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杨依蔓发来的消息,左右看了看,叶薰就站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除非他让开,否则就不走的姿态。
搞得他既不好看消息,又不好回消息。
只能起身说:“怕了你了,给你坐吧!坐哪儿不一样啊?你这人真是事儿事儿的!”
叶薰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最后一排去窝在一个角落里了,速度在裴炎身边的位置坐下。
不管是争取裴炎身边的位置还是争取他,她都不在意更强势一点。
裴炎不懂,来的时候明明各种回避他,走的时候反倒是不躲了吗?
女生的心,真是深不见底。
叶薰略微侧身,小声地说:“呐,裴小炎,接下来我要问你的问题,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是可以不回答的。”
“什么?”
叶薰的神情明显透露着担忧,她说:“为什么12岁以后你就不再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