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我,你才会好受些。”李少卿凑在程擎的耳边低语。
她身上的那个装饰链环,就是她越贴近她,链环内里的机关收会收起,才不会伤害她。
但程擎却故意往旁边躲一下,她脸上的表情蓦地僵硬,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疼得她瑟缩起来,才一弓背,让链环上的机关刺入皮肤更多。
忽然,李少卿的手用力地环住她,把她揽入怀中。
让她痛苦的刺痛减轻,她渐渐恢复。
她恢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他。但她的腰,被李少卿紧紧地扣住,根本离不开他。
李少卿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疏离与厌恶,他只在乎,她是否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结果。
久久之后,霍言川放开简夏,揽着她的腰,从花架后面出来。
简夏脚步有些虚浮,她瞪了那个得了甜头,神采奕奕的男人,“不是公司有事?为什么忽然来了?”
霍言川凝她一眼,似乎对她有淡淡的指责,随即将她揽得更紧些。
简夏懂了,他因为不放心她,就已经在往这边来了。收到黎生的短信之后,以更快的速度赶来。
想到黎生的做的事,简夏恨恨得磨牙。
霍言川显然也想起来了,他先在简夏的额头上吻了吻,“一会儿帮你出气。”
简夏心里一暖,随即就听到他又在她耳边呵着气说道:“喜提小迷妹?恩?”
他的语调带着不悦,可声音却是暖的。
简夏抿起唇,“我……”
“言哥。”
简夏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女声叫霍言川这么亲密,脸色一僵。她转头看到一双满含着深意,凝视着霍言川的女人,就产生一丝危机感。
她下意识地收紧挽住霍言川的手,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在李少卿怀中,就减轻戒备。
霍言川只看他们一眼,点点头,就要离开。
“言哥!”程擎的声音里透着急切和哭腔。
简夏觉得她的声音太过熟悉,仔细地在记忆里搜寻着关于她的记忆。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一阵失重感传来,她下意识地张手环住霍言川的脖子。
“怎么突然……”
霍言川抱起简夏,就往后院走去。
“言……”
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简夏想回头,但霍言川把她禁锢的太紧,她没机会。
“那个女人喜欢你。”简夏不是疑问,是很笃定的语气。
霍言川垂眸,“是吗?我不知道。”
“你骗人,你知道。”简夏想生气,想吃醋,但某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什么时候给我在外面招的桃花?霍先生,你不老实!”简夏故意嘟起嘴来,装着生气的样子。
简夏只是玩笑,可霍言川却沉默下来。他面色稍稍古怪的看着简夏,“她是‘冰损娘月半’那个‘娘’,就是她。”
霍言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已经尽量缓和的语气,来介绍他的“青梅竹马”。
“噗,哈哈……”简夏看着他的样子笑起来,用手捧着他的脸,“你这样,我想吃醋都没机会,没意思,没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收起笑,若有所思道:“喜欢你的人,实力惨。”
霍言川听出简夏语气里有别样的意味,脸微沉,默不作声地往后院走。
等简夏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就看到他的一张黑脸。
“你的桃花,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
霍言川凝她一眼,把她放下来,拉紧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忽然,他感觉身边的人停住了,他回头。
“我说‘喜欢你的人实力惨’,是因为你一点机会都不给。这是在夸你守身如玉,好男人。”
霍言川崩紧的唇线稍稍放松,她没把自己也放进“喜欢他的人”里,他的心弦也稍稍放松。
再次拉她到自己身边,“守身如玉应该用在这里吗?”
简夏低浅的笑起来,“她喜欢你,却和李少卿在一起,这样可以吗?”
她才说完,下巴就被他扣住,“这个时候,你只能想我。”
说着,他低下头,紧紧地吻住简夏。
“咳。”一声轻咳提醒着两人,这里是大庭广众,不是他们家。
简夏听到声音,稍稍用力,推向霍言川。
但霍言川却没让她推开,而是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
简夏只是微征性地挣扎一下,就放弃了。
“太姥姥。”
黎老太太还坐在轮椅上,身后由齐悦推着轮椅,“宴会要开始了,跟太姥姥一起去前面吧?”
“不必,她不需要。”霍言川果决地拒绝。
黎老太太知道他的个性,被这样无情的拒绝,也不生气。
“霍家女主人自然是不需要我老婆子给她留下的那点东西,但现在的情况是,她最后有一个还算好的娘家,这样才对她好。”黎老太太知道一些事,温声劝道。
简夏折腾一阵已经累了,她以为霍言川不会同意。意外的,他只是垂眸思索片刻,就点头同意。
“她累了,晚一点。”
黎老太太点点头,随即让齐悦推着,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那边是你妈妈小时候坐过的秋千架,我都没舍得让人拆,每年都修一修。”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苍凉。
随即,她声音里又透着喜悦,“等夏夏的孩子生出来了……”
“您要活的久一点,孩子我给您送来。”
简夏抬脚,重重地踩在霍言川的脚背上。
黎老太太听到霍言川搭话,已经回头,正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和齐悦发出善意的微笑,就离开了。
“不要以为你差开话题,我就会忘记你居然同意我认黎家这门亲的理由!”
简夏从来都不笨,她能在简家那种高压环境下,搏取到生存的机会,在被困霍家的第一时间镇定逃离,就证明她不是普通人,更不像甜美外表展现出的那么无害!
霍言川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什么,就是霍家不止我一个继承人,觉得我的‘病’好了,可能会活很久,那么有些人就不能趁着‘家主’年幼时,掌握更多的权利,想把另外一个继承人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