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宣带梁潇湘看了脸,她脸上的伤要红肿一阵,好在没有外伤,也不会破相。
但即使如此,梁博宣依旧心疼不已,他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简夏!
至少得把那张脸打烂!
等梁潇湘睡下,梁博宣才想起他派出去的那些人,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的心弦一跳,就试着打那些人的电话,但打不通,发的消息也没回。
这个时候,他才紧张起来,给人打电话,查这几个人的下落。
等他查到车子在言夏门口停着,但里面的人不见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那群人领头打来的电话。
他立刻就接了,“陈胖子,你怎么办事儿的?”
“呃……”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低鸣声,从手机里飘出来。
那饱含着痛苦的低鸣,刺入梁博宣的耳膜里,像是一根手指划过他的心尖一般难受!
“陈、陈五?”
手机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救、救……我……”
梁博宣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机扔了,但这个时候,手机里传来一个涔冷又无情的声音,“胆子挺大。”
那声音刺入梁博宣的神经,让他头皮发麻!
因为太过恐惧,他明明已经吓破胆了,却恶从胆边生的大吼道:“少装模作样了!你以为和霍家沾连亲带点故,就是霍家人了?我已经知道你不是霍言川了!”
他这么一吼,仿佛是把心里的恐惧都吼出去一般,底气也足了不少。
“我女儿的脸都成什么样了,这事儿咱们没完!”
说完,他就立刻把电话挂断。
霍言川把手机扔在陈五的身边,将染了血的白色手套取下来,“你替他卖命,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命。”
“我错了。”陈五用含着血沫的嗓子,低低地发出几个不清不楚的音节,“我不知道。”
“送到梁家。”霍言川已经走出地下室,“查一下,哪来的误会。”
“是。”刘峭低头应是。
这些人被扔回到梁家大门口,“别恨,你们恨不起。你们来砸东西,就应该做好准备。”
陈五闭上眼睛,他确实恨不起来。
梁博宣下车的时候,被这五个血人吓了一跳。
已经认定李少卿是霍言川的梁博宣,自然认为霍言川是假的,但这个人,也太残暴了一点!
这个人,不好惹!
陈五还等着梁博宣把他送到医院,谁知,梁博宣一脸的嫌弃,“把人给我抬远点。”
他们刚被扔出半山腰的别墅区,他们身上的伤虽然重,但不致死。但放在这里,没人管的话,他们只能等死。
就在陈五挣扎着起来,准备想办法爬回别墅区的时候,四五辆救护车从山下开过来,把他们抬上车。
“谁叫的救护车。”陈五艰难地问道。
“是一位刘姓先生。”护士给他扣上气氛罩,让他不要说话。
陈五闭上眼睛,就像刘峭说的,他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比起梁博宣,刘峭很厚道了。
不过,不排除刘峭舍不得他死,留着他去找梁博宣的麻烦的心思。
如果刘峭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说,他想多了,霍家不需要下这步棋。而他之所以帮忙叫救护车,其实还是因为简夏发现霍言川不见了,就联系他。
因为霍言川说过,简夏可以随时查岗,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没有避讳地把霍言川正在做的事告诉给简夏。
简夏也不是一般人,并没有因为霍言川的手段,就有什么反应。只是提醒他,如果梁家人不厚道,就替他们叫个救护车,不要让人死了。
不是她对这些人心生怜悯,如果不是霍言川早有安排,言夏就要倒霉,如果保安只有一个,必定受到牵连。他们有多惨,保安就会有多惨,所以她才不同情。
但她不能让人出意外。
霍言川回到家中的时候,简夏似乎没起来过的模样。可他才掀开被子,那个软软的身体贴过来的时候,他僵了一下。
她没睡!
怀里的人叹喂一声,霍言川有些后悔,没在进来之前,洗去身上的血腥气。
“没有你,果然睡不好了。”
霍言川又是一僵,随即就转化下来,紧紧地抱着她,“以后不会晚上出去了。”
简夏用力地圈着他的腰,“恩!”
第二天早上,简夏因为晚上没睡好,早上有点贪睡。
霍言川怕他起来,她就醒了,一直没动。
直到8点,他才慢慢地起来,悄悄的离开。
他一动,简夏就醒了,他回头吻了吻一脸迷糊的简夏。
简夏圈着他的胳膊,几乎挂在他的身上。
“再睡会儿。”霍言川宠溺又心疼,更后悔昨天半夜去处理那些人。
简夏摇头,撒娇,“帮我换衣服。”
霍言川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好。”
他把自己和简夏收拾好,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就对上霍老夫人有些责怪的目光。
“控制着点,夏夏现在不能折腾。”
霍言川的脸色有点黑,她以为他们起晚了,是半夜做什么了?
简夏的瞌睡一下就没了,她支吾地说道:“不是,是我贪睡。”
明明是个很正常的理由,可霍老夫人看着她,仿佛是她欲盖弥彰一般。简夏被看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老夫人一个“我懂”的眼神投过去,“你别纵着他胡来,可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简夏哭笑不得,“真没有。”
这事儿解释不清了!
吃完早饭,简夏就和霍言川一起去霍氏,为了避开霍老夫人的目光,同时也是为了让霍言川“教”她怎么收拾梁家。
简夏看着一堆报表有些头疼,但依旧坚持看完。
她眼睛的余光看向霍言川,她觉得霍言川今天的脸色比平时白了一些。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偷看他的时候,她再抬头,就感觉身前投下一片阴影,然后就是霍言川的那张脸不断地扩大。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不是……”简夏在自己的唇被咬住之前,急忙解释。
可她也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剩下的话都被他尽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