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皓博府里出来,两人各自上了马车。
在回到府里后,两人再次便装出了府,再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从施府的后门而入。
“施棋,今日是什么情况?怎么你会与尊硕王一起进宫呢……而且还让你们带随……从……”云皓骏一进前厅就开始询问,当看到厅里所坐着人,他收住话头的愣在了那里。
因为厅中所坐着的正是他以为已经离开了广陵城的沈煜骁、施琴和施画,而且还有言谨初。
他指着这里的人,瞪着眼,一时间还真说不出话来了。
云皓逸在他之后进入,虽然他没像他一样进来人都不看的就说话,但看到这些人时,也是愣在了当场。
施棋是真不下去这两人的样子,起身将他们拉到一边坐下,并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稳住!”
“这是怎么回事?”云皓骏问出此话后,又一副恍然的样子:“本王明白了,难怪呢,今日父皇会如此的叮嘱。”
“对呀,当时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看来,父皇早就知道了。”云皓逸也嘟囔了一句。
沈煜骁微微一笑:“还是两位王爷有心了。”
云皓骏对他抱了下拳:“荣王,本王与逸王弟并非是有意要来打探的,只是因为今日父皇交办的差事,让我们还真是不解,再看到了皓博的样子后,就更疑惑了,而且尊硕王府并未停下筹办大婚的举动,也是想来看看,施将军的情况。”
“本王没误会,也没有指责的意思,而是很感谢,两位王爷不知我们还没有离开,却还能前来问候,真是不易。”沈煜骁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云皓逸轻点了下头:“今日也是在宫里看到了各位,虽然当时……小王与景王兄没有认出各位,但过后,还是有疑问的,再加之,父皇交办的差事又那么特殊,所以小王与景王兄是想来看看施将军有什么难处……”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再怎么说,小王的这条命,也是施大人所救,这份恩情,小王铭记于心。”
“逸王殿下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且这病情还在所控的范围内,不过,对于两位殿下的关怀,施画还是很感谢的。”
云皓骏看向言谨初,对他扬了下头:“谨初,看你的样子,是已经说明了?”
言谨初对他笑了笑:“确实,还算挽救的及时,不然,我就得追到魏国去了。”
“那就好,现在看来,咱们要劝的只有皓博一人了。”他欣慰的笑了笑。
“怎么?皓博他……”言谨初关切的问道。
云皓逸点了点头:“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次的赐婚和亲之事会摊在他的头上,而且还被父皇的一道密旨宣回京城来,正在府里发脾气呢。”
“是不好理解,据本王所知,咱们这位博王殿下,可向来只喜欢策马扬鞭,是个沙场王爷,却被卷入这么一场政治的婚姻中来,他一定是不想的。”沈煜骁身有感触的道。
想他原本也是一个如此肆意的少年王爷,直到遇见了施琴,他突然才发现,此女就是他命中之人,绝不能放手。
“本王也听皓博说了,他原本是要求娶王阁老家的嫡孙女的,以王阁老的身份,怎么也得是个正妃之位才能匹配,可现在呢,这正妃之位被一个东楚的公主给占了,王阁老定不会将自己的孙女嫁进门来当个侧妃,这门婚事,也就不成了。”云皓骏轻叹着气的摇头。
大家也都跟着点头,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为何如此之糟,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成婚,还要被迫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是何等的不甘心和懊恼。
施琴看了眼沈煜骁:“可有什么方法,劝慰一下他?”
沈煜骁摇头:“正如景王所言,博王是因为心有不甘,也不知此事,真正意义所在,在他这个武王爷看来,两国交战,看的两国的战力,怎么会凭借一个女人,来换取胜利呢,这在武将看来,是最最龌龊之举。”
“所以,一定要让他明白,他的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言谨初接着他的话道。
“怎么明白,到现在本王都没明白,要怎么劝说他呢?”云皓骏皱眉道。
“想必逸王殿下现在是不是已经明白了?”沈煜骁笑问道。
云皓逸微扬了下嘴角:“小王是明白了,但却不赞同,如果真是如此,那东楚岂不是离亡国不远了。”
“正是此意,因为东楚的君主现在听信着一个谋士的话,而且这次东楚和亲一事,就连所选择的人选,也都是这位谋士所料想的,东楚气数已尽。”沈煜骁难得的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摊开了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一来,那这位东楚的公主,也就没什么可高贵的了,而且小王已经看过皓博手中的赐婚昭书,上面指定的是:赐婚于皇七子皓博为妃,但并未说明,是正妃还是侧妃,这件事,还真有待商榷。”云皓逸的笑意再现。
云皓骏也听明白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臂:“你的意思是说,侧妃!”
“不然呢,一个快亡国的公主,真能占个正妃之位吗?就算占了,在东楚真的气尽后,也一样会被贬的,现在是侧妃,还能保住她的命和她现在的位置,不然,很难,父皇的一片怜悯之心,也会被付诸东流。”云皓逸认真的对他点头。
云皓骏这才松了口气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就好,这就好呀……回头一定与皓博说一下,让他不要如此,不能如此……”
又聊了些家常后,两位王爷告辞离开了。
他们一行人,再次乔装的离了施府,回到了张韵竹的奇络苑。
在晚膳时,沈煜骁不由的轻笑的道:“现在看来,这南秦有智慧的皇子,非逸王莫属。”
言谨初也是一笑,施画嘴里塞满了食物的也跟着在点头。
努力的咽下满嘴的食物,再喝了一口汤顺了顺道:“我早就说过,逸王绝对是个智者,而且他还特别会韬光养晦,没有那么耀眼的表现欲,还好,皇上已经注意到了他。”
“所以,上次他与景王在赈灾之地相遇,也不是偶然。”言谨初再为她的碗里布着菜。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偶然,而且那个贪官怎么那么大胆,敢对一个王爷下手,想必是逸王查到了什么,而且这人身后的主子,也不简单,但一定不是景王。”施画笑道。
沈煜骁很赞赏的看着两人,嘴角的笑意没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