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霄听施画说起,那日言谨瑜去看她时,提去的那盒糕点特别的好吃。
一早他就来找谨瑜,想问问是在哪里买的,晚上去看她时,好带过去。
却得知,那是她自己做的。
见自家兄长,这么主动来为施画讨要吃食,也明白在他心中,施画的地位如何。
言谨瑜自然是不想让他失望,而且自那天施画让慕九兰重新开了个方子后,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变化,身体好的可不是一点点。
主动就承诺了下来,马上就去做,中午就能做好,然后派人送到大理寺去。
严霄一听高兴的不行,不过却不让她送去大理寺,生怕被那帮臭小子们给吃光了,他会中午回来取。
当晚上来到施府时,施画正和张韵竹都坐在饭厅,等着他呢。
“二姐姐,小四,你们不用等我,你们吃就好。”严霄心中感动,可嘴上还是谦虚了一下。
张韵竹撇了下嘴,耸肩的道:“我可不敢,小四说,一定要等你来了一起吃的。”
“二姐姐……”施画害羞的轻呼一声。
张韵竹笑了起来,轻点了下她的头,马上招呼严霄坐下来吃饭。
从昨天晚上两人回来时,她就发现了,这两人有所不同了,互看时的目光里,真真是多出了些什么。
而且今日一天,这丫头都会坐在那里,没事就傻傻的甜甜的笑,这完全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才有的样子,再结合昨日两人的情况,她已经断定,昨天晚上,这两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严霄也不客气,坐下来,先是夹菜放在施画的碗里,才自己夹起菜吃了起来,而且还一个劲的点头,夸着好吃。
张韵竹真的很想笑,菜好吃,也不用盯着施画一个劲的说呀,是菜好吃嘛,看来未必吧。
一吃完,张韵竹就赶两人回小院去,也因为施画还是行动不便,再加上慕九兰今日换的那副药,她的脚就更不能落地了,严霄根本不避讳,直接抱起她就走,还叮嘱着小星别忘了把食盒拎回来。
两人走的并不快,还在围廊里坐了一小会,才继续向小院走。
路上施画将今日与慕九兰的事,与他说一了遍。
“鬼蝉子?那是个什么东西?”严霄看着怀里的施画。
她轻嘟起嘴来摇了摇头,还没等她说话,严霄伸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惹来她的轻捶,还四下的看了看,生怕被别人看到。
严霄却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干嘛呀……府里的眼睛可多了,真不怕被二哥哥知道吗?”施画有些害羞的嘟囔着。
“不怕,棋兄想必会理解和支持。”严霄笃定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施画再轻呶起嘴来。
严霄再得意的一梗脖:“因为施太保在世时,也与我提到过,当时我已经明确的表示过呀。”
“表示什么,我们以前也没见过呀。”施画不解了。
“施太保府中一子三女,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棋兄自是不必说了,大姐姐早早就被魏国的荣王娶走了,家中的三小姐和四小姐,却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你三小姐还真的迈出过府门几次,可你……却从来未出去过。”严霄看着怀里的人,正沉思着。
“我好像记得,三姐姐是被父亲指给了尊硕小王爷的,当时我还想借着父亲寿宴时,看看这位小王爷长的什么样子,是否能配得上三姐姐,可惜了……”施画沉吟着。
“可惜什么?”严霄的心不由被提了起来,追问着。
施画抬眼看着他,大眼睛忽闪的眨了眨:“没看到,还被三姐姐给拉走了,只看到他好像当天穿了一件青白色的锦袍,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严霄暗松了口气,再道:“好像也是那天,施伯伯提到过,不过,我当时就说过,想要四妹妹当媳妇。”
“啊?我们都没见过,你就敢娶呀,胆也太大了,就不怕我是个长的特别丑的人?”施画却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严霄摇头:“从棋兄的嘴里,对于你的印象一直都有,至于你的聪慧可不仅仅是棋兄相告的,施伯伯也是夸赞的,而且我们也不是一次都没见过。”
施画的眼睛转了转,有点心虚的问道:“你见过?”
“嗯,应该是在你十岁左右吧,施姑姑与洛白大婚时,来参加婚宴时,就在那个园子里,我见过你,而且还救过你。”严霄笑了起来。
“救过我?我咋了?”施画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原主都忘了吧?
严霄认为她是没想起来,耐心的道:“你掉到水池里了,而且手里拿一直紧紧的抓着一枝荷花,想必你是在够摘那支荷花时,不小心落水的,当时大姐姐和三小姐都吓坏了,我就跳下去,将你拎了上来。”
“骗人的吧,就你能,还拎……”施画撇了下嘴。
严霄笑道:“你那时小,身上也没几两肉,就现在这肉也不多,干吃都不胖,也不知道你将这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她再嘟起嘴来,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那是在吸收精化,骨头里面都是肉。”
“哈哈……”他大笑了起来。
施画立即转移话题,如果再接着聊下去,她都怕会露馅:“这个鬼蝉子,听师兄说,就是一种毒虫,而且是很难寻到的一种,此虫一般生长在阴暗微冷的地方,一旦要是遇到温热环境,就会被唤醒,借助身上的那个薄如蝉翼的翅膀,飞到树草之上,借机会落到树下路过的行人身上,再借着嘴前的锋利的喙,夹开皮肤进入体内,以吸食人体的血液为食,身体也会极速的变大,同时也会散发出毒性特别强的毒索,导致人死亡。”
“这是什么……也太吓人了……”严霄听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可这种毒蝉子,却特别难求,可能与它们本身的这种习性有关,它生长在北方地区,南方它还真的存活不了,也正因为如此,想找到一只都难,可在张府里,却出现了那么多。”施画纠着小脸。
“慕少主可知原由?”严霄再问。
施画撇了下嘴:“师兄也不确定,说可能是有人在培养这种毒虫,所以才会那么多的,不然,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严霄也皱起眉来:“如果真是如此,还真有些难办了,如果这人再以此毒虫来害人,根本就无从查证,防不胜防呀。”
施画也泄了气的靠在他的怀里:“可不呗,但连师兄都无法破解,我更没办法了。”
严霄轻轻一笑:“别想那么多,说不定,他们已经将这毒虫都用到张府了,手里也没了呢。”
施画再撇了下嘴:“想得美,不过我已经将那个毒蝉子交给师兄了,想必他还真能琢磨出来解毒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