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也就算是破了,皇上听后,特别的震惊。
怒拍了一下桌面:“天下竟然有如此恶毒、胆大之人,冒名顶替的手段,竟然达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父皇请息怒,这也是个案,还好,父皇明察秋毫,没有让这贼人得逞,也是南秦的大幸。”太子云皓皑立即劝慰着。
言长空辑了一礼道:“皇上,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这个绝不是个案,别忘了,李宗田府中的那个案子,与他极为相似。”
太子的脸色立即不好看了起来,只因李宗田本就是他阵营里的人,而且在那个案子里,他是可有意刁难过办案的严霄等人,此时听到这话,好像是在找他的麻烦一样。
景王云皓骏也上前一步道:“尊硕王说的不错,父皇,儿臣昨日晚些时候,去了一趟大理寺,看到他们都在紧密的办案中,施画大人更是因为验的尸体多了,特别疲累,都快站不住,此案确是让人发指。”
皇上立即指着他:“小四没事吧?”
云皓骏笑着摇头:“应该没事,儿臣知道他们办案辛苦,就订了些饭菜送过去,让他们都填饱肚子,那丫头,累的只是埋头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唉……真难为她了。”皇上轻叹了口气。
云皓骏再笑道:“父皇,小四有股子倔劲,这不,昨晚一定是连夜验的尸,今日才会将这案情呈报上来。”
皇上也点头:“长空,你刚刚说的李宗田?”
“对,那个案子也是剥皮换脸案,当时听着就让人惊悚,可再看看张军辉这个案子,是早于李府的,可这手法,却惊人的相似。”言长空对他点头。
太子立即插话:“尊硕王的意思也是说相似,而非一人所为,再说了,这也不能说是普遍的一种情况,还是个案。”
“太子殿下,尊硕王的意思是手法相似,当然剥脸这件事,非一人所为,但杀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云皓骏立即纠正他。
言长空对他微笑的点了下头:“老臣正是这个意思,多谢景王殿下,所以,这个杀人的凶犯,依旧没有找到,而且在这京城之中,就已经发生了两起,那么在整个南秦境内呢,会不会我们所相熟的那个人,并不是原本我们认识的那个人?”
皇上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这是一件细思及恐的事,让人顿时感觉,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安全的。
太子立即反驳:“尊硕王这话,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就这一个张军辉,顶着一张脸,已经两年有余,如果不是因为平远军要换帅一事,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被查出来,那么,隐在暗处,还有多少,谁又能知道?”皇上声音威严的道。
殿上安静一片,连呼吸声都变的很是微弱。
云皓骏却嘴角含笑的瞄了眼,被呛了的太子。
言长空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保持着淡然的样子,面上没什么表情。
太子的脸色此时很不好看,微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和阴狠。
而此时坐在大理寺的“办公室”里的施画,正将那个取证的黑色的块状物放在一个白瓷碗中,用手中的银针在上面轻轻的戳着。
她的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眼中也是阴阴,小嘴紧抿着,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严霄来找她去吃中饭,轻敲了两下门,推开就看到她如此的样子。
而且只盯着那个瓷碗,头都没抬一下,应该是完全不知道他来了。
可她这个小表情,还真逗笑了他。
“小四,你这样看着它,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如先吃饭吧,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严霄只能出声提醒她。
施画换了个抱头的姿势:“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一定是毒物的残留物,因为这些尸体的胃中都有这个东西,这一定不是偶然,可是什么却不知道,用银针试了,都没反应,唉呀……如果师兄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一定!”
严霄一听,就翻了下眼皮,不高兴的道:“天下又不只有你师兄是大夫,你拿这个问问古太医,说不定也知道是什么……”
“对呀,我怎么没想呢!”施画一听就蹦了起来。
还真吓了他一跳,这丫头,一惊一炸的,不过也为她的这分专注,挺赞赏的。
两人下午带着东西去了古府,古太医也在收到消息后,特意在府中等候两人。
当看到她递过来的那个东西后,他不由的皱眉。
起身在书柜中找出一本古籍,翻开后,对照了一会,才道:“这个,应该是一种活物的尸体。”
“活物?”施画傻眼了。
这黑东西硬硬的,而且是从尸体的胃里找到的,她都研究了好长时间了,也没见它动一动,怎么就成了活物了?
“对,小四,听说过冬虫夏草吗?”古太医挺满意她此时的样子的。
“听说过……哦……不过……这个……”施画恍然后,再疑惑了起来。
“不如,我们来试试。”古太医笑了。
两人走到另一张桌子前,将一个小炭火炉燃起后,将瓷碗放在上面,再加上少许的水。
当水被加热后,碗里的那个东西变大了,而且渐渐的伸展了起来。
原本如一个小石粒的东西,此时已经占据了大半个碗了,而且还有头、有触角的,而碗里的水,此时已经干了。
古太医将碗再放在桌上,两人的头凑在一起看着,都有些吃惊。
随着碗的冷却,这个东西又变回了原来的颗粒状,一动也不动了。
虽然古太医是借鉴了古籍才知道的,可实物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算是开了眼界了。
施画看了一会儿,再问:“古伯伯,如果说,它是毒物,可怎么才能让它在不同的体内,同一时间的释放毒素,致人于死亡的呢?”
“这个……你等等。”古太医立即走回去,将古籍拿了回来,在上面翻了翻后,指着书道:“有了,在这里,这东西是被人伺养的,笛音或是哨音会触发它们,如同蛊的一种,不过它生长在北方,生长周期只为五天。”
“那它在冰冻的情况下,就会一直存活喽……”施画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古太医点头:“看来是这样了。”
施画闭了闭眼,再急急的问:“那这种毒物,知道的人多吗?”
“这古籍里有记载,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有人掌握了,想必只要是练毒之人,或是研究医术之人,也不会都不知道。”古太医点头道。
施画暗自再松了口气,看来她是担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