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棋上请圣上,说明施画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皇上在得知此事后,十分高兴,特赐了很多东西,并让他好好的修整一下施府。
这让满朝文武都大为惊讶,虽然都知道,当今圣上对于施明恩这位已故太保特别器重,可人都已经死了,还要眷顾后人,这也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还是因为重新寻回来的女儿。
施画也不是不努力,可在后来又试了两次,都没有走过后花园,就因头疼欲裂,最终晕倒而结束,为此,一向性情湿和的慕九兰差一点与施棋动手。
最后,也不得不让她还是住在济世堂里,只想着等到府中修缮完成后,从后街开个门,看看是否从那里进府,她会好一些,再决定是否让她回来居住。
而也正是因为施画的身份确定,朝中有些人看到了一些苗头,纷纷的递了拜贴给施棋,都是一些邀请的,不是游山就是玩水,要不就是宴会什么的。
可施画并不在施府之中,施棋从来就很反感这样的聚会,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参加的,但他却不好做施画的主,只能将那些拜贴拿到济世堂来,待到她下衙后,再让她自己参详,是否去参加还是由她自己来定夺。
施画看着那满桌子放着的拜贴,眉头都拧成了疙瘩了,看的施棋紧抿着嘴的强忍着笑意。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小妹原来有这么多的表情呢,看她恨不能将那些贴子都扔出去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慕九兰过来叫两人吃饭时,就看到施画挤眉弄眼的对着桌子上的贴子使劲呢,也不由的一笑。
“不想去,就不去,以公务在身,无法离开为由,不就行了,至于这么纠结吗?”他温柔的出声。
“可是这两天,衙里也没案子要办呀……我如此说了,万一被识破,自然会有人说我矫情,不识抬举之类的,而且对于二哥哥也一定会有微词,还会对济世堂有损,这么不划算的事,我可不干。”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轻哼着。
施棋感动着她在为自己着想,伸手轻摸着她的头:“你不想去,就不去,你二哥哥我,也不是泥捏的,谁想有微词就有呗,我还怕他不成。”
“说的就是,济世堂是个悬壶济世的药铺,广布整个南秦,也不是几个人想说几句没边没沿的话就能诋毁的,有本事,让他们都别生病,别求到咱们头上来,本少主开门做生意,也不是没脾气的,不是什么人的病,我都给看的。”慕九兰语气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霸气。
施画看了两人一眼,再嘟了下嘴:“那还是我让你们为难了呀,不好……”
说着她在桌上的几个贴子里找了找后,拿出来一个,在上面轻敲了下:“这个庄国公夫人的寿辰宴,可以去看看,只要不是满园子乱逛,迷了路就行,到时候二哥哥一定要带着我回来才好。”
施棋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这个庄国公夫人,与咱们施家还真有些渊源,按辈份来说,她还是母亲的表姐姐呢,以前我们也去过国公府里做过客的。”
“我不记得了,全当第一次见吧,但这送礼的事,我可不懂,而且让我送太贵重的礼,我是舍不得的,看着好东西送出去,我肉疼。”施画再次趴在了桌子上,小脸又纠在了一起。
把那些值钱的东西往外拿,想想都心疼。
“呵呵……”施棋和慕九兰再次被她逗笑了,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抠门。
“放心,这礼物的事,我来准备就行,只要到时,你随着一起去便罢了。”施棋宠溺的再轻拍着她的手臂。
也可能是因为参加这种活动,必须要穿着体面一些,施棋特意给她做了一套衣服来,还带了一整套的头面。
看着那精美的头面,施画一开始是被惊艳到了,但过后,就是被愁住了。
自从来了这里,两年有余,她都没怎么正经的穿过女装,就算是穿,头发也会梳的比较简单、随意,什么时候插过这么讲究的头饰呀,再说了,如果这些东西都插在头上,脖子不得被压歪了?
在参加宴会的当天,施棋早早的派来了一位嬷嬷和两个婢女来,帮着她梳洗打扮。
可她再三的拒绝和建议后,也就少戴了几样,头上还是被插的满满的。
再说那衣服,也太繁琐了,左一件右一件的,这大热天的,她都怕自己会中暑,还没出门呢,就被捂的一身汗,而且这衣裙的下摆也太宽大了些,走两步就缠在腿上了,几次都险些被绊倒。
可她的样子,还是让等在院中的慕九兰和施棋看直了眼。
慕九兰一向知道,这丫头长的好看,却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庄重过,果然是名门之后,气质绝对是假不了的,虽然看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可却已经美的不可方物了。
施棋的眼睛也盯着她,此时的她,还真的如两年前,那个离开他时,依依不舍的她一个样子。
“二哥哥,这头上能不插这多吗?好重,还有……这衣裙也太长了,绊脚……”她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绊住,身体左右的晃了晃。
还好施棋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她,抿着嘴道:“不会呀,小四很好看,不过这头上嘛,确是可以拿下几个来,不用这么繁琐。”
身边的嬷嬷听话的马上动手,拿下了几个头饰,可她还在那里拽着衣裙:“这个太大了,绊脚呀……还不如穿我的官服舒服呢。”
“小四!”施棋轻声道。
“哎呀……知道了……那我就迈小步走路行了吧,颠着走,这样的……”说着,她微提起裙子,用脚尖走着,就如同前世所穿着高跟鞋一样,别说,这样一来,还真没被绊到。
而她的样子,也逗笑了一院子的人,慕九兰抚着额肩头一耸一耸的,笑的特别开心。
施棋也差不多,真心感觉是有些为难了她。
两人就这样,在整个济世堂众人的担扰的目光下,上了马车,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