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多宠宠哪个小明星,十几二十万的东西,也随手就送,他不信景彻寒对女人会这么小气。
以前成雪跟着景彻寒时,身上的东西,一套可没下过七八万的。
乔思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好道:“那一会儿景总下来,你找他借,其实我觉得,景总是一片好意,既然是你弄大人家肚子,就应该负责。”
“怎么负责,娶了?”付尘冷笑:“小弟妹,你跟我开玩笑是吧?”
如果和谁开房就要娶了谁,那他不忙死了。
看他这花花公子的态度,乔思特别不喜欢,声音就硬了起来:“你这样一直糜烂,很容易得病。”
“喂!”付尘大吼:“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
乔思愣了一下,没料到他这么凶,也有些尴尬,索性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付尘吼完,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说的太重了,但看乔思好像没发现什么,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松了口气,又道:“拿点吃的给我。”
乔思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我算什么东西,我做的东西,吃坏了付少爷,我可担当不起。”
“你……”付尘咬牙,没料到景彻寒的女人,跟他一样的讨厌,明明上次对他还挺不错的,炒的蛋炒饭也可以,现在说句话却这么夹枪带棒。
他重重哼了一声,“啪”的把房门关上。
二楼,景彻寒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将落下的声音尽收耳底,嘴角淡淡勾起,进了浴室。
等到他洗完澡下来时,头发还在滴水,乔思起身,问道:“景总你毛巾呢?”
“掉进水池,湿了。”
乔思愣了一下,心想家里只有一条毛巾吗?
不过景彻寒家里的东西她也不是很清楚,索性她那里还有两条新的,就上楼,把毛巾拿下来,递给他。
“替我擦。”男人理所当然的道。
乔思:“……”
景总我知道你是大爷,但是擦个头发你至于懒成这样吗?乔思吐槽无力,终究还是走过去,在他身后,缓缓替他擦拭。
这是乔思生平第一次给男人擦头发,景彻寒的发质有些硬,有人说,头发硬的男人,性格也硬。
她觉得这话简直太对了,强势,霸道,硬朗,这几个简直就是景彻寒的专门代名词了。
两人似乎都着急时间,乔思慢慢擦着,景彻寒就继续看书,客房里的那个,就饿着肚子,趴在满是灰的客房床上,缩成一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发擦干了,乔思也困了。
“上去睡吧。”景彻寒道。
乔思含糊的咕哝一声,点点头,临走前又看了客房一眼,叹了口气。
上了楼,没一会儿乔思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早,她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出来,在二楼的扶手那儿,看到一楼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知道景彻寒不可能在下面熬夜守着付尘,也没多上心。
她去浴室洗漱完毕,再出来时,顺脚就走进了厨房,可当她看到厨房里的情况,一瞬间瞌睡全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抢劫了吗!还是外星人来了!或者恐怖袭击!
无数种想法在脑子里飞掠而过,最后,她咬着牙,去敲客房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付尘睡得半梦半醒,听到人砸门,揉了揉眼睛,不耐烦的爬起来去开门。
门还没扭开,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倒退两步,咂咂嘴,又回到床上,用衣服盖住脑袋,什么都听不到。
楼上的景彻寒醒了,慢条斯理的走出来,靠在护栏边,看着下面。
乔思敲了半天门,没听到反应,气得咬牙,一仰头,又看到了景彻寒,忍不住就道:“景总你下来看看!”
景彻寒挑了挑眉,慢慢走下去,乔思已经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她把人带到厨房门口,指着里面,话都说不出来。
冰箱不关,一地的水,柜子全部打开了,作料的瓶瓶罐罐撒的到处都是,水池里好几个脏盘子,三四只筷子东一只西一只,本来擦手的毛巾上,全是油渍,锅里面好像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
总之,整个厨房就像是被打劫完了还没清场一样!
景彻寒眼神微眯,看着乔思气得直喘气的摸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乔思仰头看他,一脸委屈:“昨晚给你做的巧克力,也没了。”
景彻寒眸色一动,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他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走到客房门口,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门打开。
里面,付尘还在睡觉,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乔思趴在门口,刚想开口讨伐,景彻寒比了比手指,让她不要出声。
乔思不解,却看他走进厨房,到了一杯水,然后直直走进客房,对着床上还在做梦的男人当头淋下去。
“啊--”几乎下一瞬,付尘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顶着一头的水,摸了一把脸,气得的大吼:“景彻寒你有病啊!”
“到底谁有病。”他悠悠冷笑。
付尘一顿,有些心虚:“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里不欢迎你,所以,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伯父来接你?选一个吧。”
“景彻寒,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回去我就死定了,我就在你这儿住几天,就几天,当我欠你个人情还不行吗?!”付尘都快哭了,他爸打人的时候可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说打就打,说死就死的。
景彻寒冷笑,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寒意:“厨房怎么回事?”
“我……”付尘心底一虚,干巴巴的道:“我不是肚子饿吗……”
肚子饿拿东西吃没问题,可他把厨房搞成那样,分明是就是故意报复,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付尘憋屈死了,看到门口的乔思,急忙道:“弟妹,你快劝劝你们家景总啊。”
乔思是压根不想理付尘,厨房是她的领土,连景彻寒进去了都要帮着擦碗,付尘竟然把它搞成那副样子,简直不能忍。
鼻尖哼了一声,她扭过头去,直接无视。
“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情况紧急,也不要什么尊严了,付尘可怜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