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星的院子里
“你说侯夫人现在变得特别的漂亮?”林寒星揪着丫鬟的衣领,道:“你说,真的假的?为何段千曦会如此?”
丫鬟一边捏着自己的衣领,一边解释:“姑娘,奴婢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侯夫人是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年轻!”
丫鬟的话再次打破了林寒星的幻想,在她的想法里,段千曦必定是不能解毒,最后只能她出手。然后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嫁祸给段千曦,这样就没有人来责怪她了。但是这样的想法,显然错了。因为段千曦根本就不需要。
她完全可以解毒,并且效果还非常的明显。
可,这怎么可能呢?那毒药是她精心研制的,说是毒药其实也算是良药。药粉洒在脸上,会让皮肤溃烂,甚至会长出一些虫子。但是等到皮肤不再溃烂的时候,用上解药。把那些腐烂的肉给割掉,就会容光焕发,整个人都会变漂亮。
说是毒药,还不如说是美容养颜用的。就是过程有些血腥。
而这东西会用到西南的蛊毒,段千曦一个并不知道蛊虫的人,哪里能够解毒?林寒星不相信,打算亲自去找林氏看一看。
不过还不等她出门,林氏就已经过来了。
“寒星,我过来看你了。”林氏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脸上笑的很开心,道:“可终于有时间来了,这段日子府上都在查,到底是谁在你给我的胭脂盒里下毒,我自然相信你不会是你的。所以都只是让下人查,但是一直没结果。这才耽搁了。”
林寒星嗯了一声,语气并不怎么热络。她现在并没有心情招待客人。只说:“夫人,我现在很累了,能否先休息一番?夫人您也回去好生歇息。”
“哎?这会儿还早啊。”林氏像是没有听到她言语中的拒绝,依旧笑着说:“寒星,大白天的,你也不是怀孕了,这么着急睡做什么?”
一句话,让林寒星猛然间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莫名其妙的呕吐,看到大鱼大肉了也没胃口,反而觉得肚子里酸得很,很不舒服。
还有当时林氏过来送给她的那些个糕点,也非常的可口。但后来她才知道,那些糕点统一的目标,就是非常的酸。恰巧,怀有身孕的人,特别喜欢吃酸的。
但之前她都没怎么注意,她不觉得自己会怀上孩子。但听到林氏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需要的不是怀疑,而是坐实自己没有怀孕的事实。
“夫人说笑了,这怎么会牵扯上怀孕呢?”林寒星故作自然的笑了笑,说:“好了,夫人,我是真的乏了,困得很。必定是秋天来了,整日的提不起精神。”
林氏闻言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天,明白了林寒星的排斥,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林氏直接就走了。留下林寒星一个人在哪儿揣测,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暴露了。
林寒星跟林氏见面的事儿,院子里也没瞒住。反正两个大活人,说话怎么会听不见?不过段千曦知道后并未理会,听着林氏那些话,必定是在威胁林寒星。这两个人怕是要达成什么交易。
想到此,段千曦摇摇头,她就没对林夫人抱有什么期望,但倒戈得如此痛快,那就不太一样了。干脆没有管。
林氏走后,林寒星迅速给自己把脉,结果出人意料。她当真怀上了孩子,而且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想想一个月以前发生的事情,林寒星很快便推断出了是当时自己被人侮辱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怀是那个了那个人的孩子!
一股强烈的欲望在林寒星的脑子里浮现,她要杀了这个孩子!
一个畜生的孩子,不配她林寒星生下来,留在这个世界上!
打定主意,林寒星准备了许多用的东西,可就在她要把药水一饮而尽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即便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但是多少人知道孩子是谁的呢?即便是有,那她也只能有霍琅的孩子!
瞬间,林寒星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
“丫鬟,你过来!”
把贴身丫鬟叫到身边,段千曦看着这个丫鬟,笑着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的回答我。”
丫鬟连连点头,“姑娘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就还是,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寒星满意了,才说出自己的问题,“帮我买一些东西,还有你背后到底是谁?”
丫鬟听到这话,连忙说:“不不奴婢只是姑娘的丫鬟,什么背后,根本就没有人!”
如此忙着表明真心,这说明中间一定有问题。林寒星上下打量了这丫头一眼,道:“你当真不是别人的眼线?”
“不是,姑娘大可放心。但凡奴婢有一点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必定天打五雷轰!”
林寒星满意了,道:“既然如此,我托你办件事。若是办成了,我必定重重有赏!”
丫鬟连忙点头,拿着银子出了门。可怜的林寒星,若是多注意一下对方的话,就会知道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她。
林寒星让丫鬟去买来了安胎药,这些药丸都是今后要用到的。
将安胎药喝下,林寒星手指无意识的拂过自己的小腹,虽说现在还非常的平坦,但多少已经看出了一点点凸起的趋势。
她眉宇间闪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嘴角轻轻勾起,带起一抹笑容,“段千曦,你等着,这一次,我必定不会再放过你!”
此时的段千曦并不知道林寒星又想出了一些疯狂的法子,不过没关系,即便再怎么疯狂,也好过直接谋杀来得好。
王府又安生了几日,但林寒星终究不肯放心的,给段千曦送来了帖子。
“郡主,我有些不明白,这林寒星就在府上,还要给您下帖子,这不是麻烦吗?”橙香皱眉,道:“难不成她还觉的只有这样的才能算是把您请到现场了?这不是胡闹吗?”
段千曦看了眼请帖,手指在请帖烫金的地方摸了摸,笑着到:“不是,她是真想让我过去,只怕是又想到了一些其他的点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