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离开之后,吴秀莲才起床。
吴秀莲走进屋里坐下,一边换鞋一边问二傻,“老二,早上我好像听到小杨那孩子的声音了,他那么早来找你什么事?”
“村里的传染病的事情!”
二傻无奈的摇头,“最近村里得传染病的人较多,小杨哥替大家着急,想找我问个解决的办法。”
“就知道是这事!”
吴秀莲说了句,轻轻摇头,“老二,你也别太心软了,你都找上门去想帮忙,他们还拿扫把打人,这种人实在不值得帮忙。”
听到吴秀莲的话,二傻苦笑着摇头,“奶奶,这事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没办法,我虽然能治疗,可也得患者和家属配合。说句实话吧,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够帮帮忙,实在家境贫困的,少收钱甚至不收钱也无所谓。毕竟这不是一般的病,治疗不当很容易留下终生后遗症,反应慢身体不灵活甚至变成痴呆都可能。而且这种病不及时治疗,死亡率也太高了。”
“老二,你就当自己没来就是了!”
吴秀莲轻轻摇头,“生病死人哪年没发生过?这边死的人还少么?我小的时候这边得什么荨麻疹来着,一下子死掉了差不多小半个村子的人,大家还不是熬过去了。你好心帮忙,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瞎嚼舌根,说什么病是你弄出来的,真是一个个脑子都进大粪了!生病又不是中毒,我还没见谁能人为弄出病来!”
“他们非得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二傻无奈的说了句,轻轻摇头,“奶奶,其实人为还真能弄出病来,比如说注射假疫苗,或者散播一些东西出去。不过我现在在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还真做不到这一点。至于这件事情,肯定是有心人暗中推动,说不定还找了些事情来当成证据什么的,起码能够欺骗到不懂得染病原理的人。他们怎么说,我倒是无所谓,以我定的这个价格,真心不可能发什么财。就算平均一天接待一个患者吧,一年也就三百多点,一个人三五十块钱,一年就不到一万。现在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出门几个月估计就能挣到这点钱。只是那些小孩子真心可怜,一个不好,他们下半辈子就被毁了,唉!”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吴秀莲轻轻摆手,“该担心这事的,应该是他们的父母,该负这个责任的,也是他们自己。你没瞎喊价,也没拒绝不治病,和你有什么关系,看开点就是,喜欢干嘛干嘛去,管他们去死!”
“可我终究是个医生啊!”
二傻轻声叹了口气,站起身轻声说道:“奶奶,屋里饭菜都还有剩的,您自己热一热吃下,我出去走走,去看下杨伯的身体,下午估计得去找点药材备着。这病愈演愈烈了,不管有没有人找我,总得想想办法。如果有人来这里找我,您就让他们去找下胡艳,她会给我打电话的。”
“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一些!”
吴秀莲叹了口气,朝二傻轻轻摆手,“去吧,你说得也对,那些小孩子的确太可怜了,能帮就帮吧!”
二傻出门没多久,胡艳就打电话过来。
二傻接通电话,低声问胡艳,“艳艳,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问候下你么?”
胡艳开了句玩笑,才接着问二傻,“二哥,你在家没有,我想过来找你聊聊天。”
“在野狗岭边上,你出来站到你们家前面那堆砖上面,就能看到我了!”
笑着说了句,二傻才在电话里回道:“艳艳,这种时候,你还是别和我聊天比较好。村里那些人嘴毒得很,到时候他们连你一起骂,我可没办法。”
“他们没事就喜欢瞎嚼,习惯就好了!”
胡艳说了句,就挂掉了电话。
片刻之后,穿了一身清凉装的胡艳就在家门口大路上等到了二傻。
“呀,你打算去采药啊?”
胡艳低头看了眼二傻背后的破麻袋,又看了眼自己脚上的人字拖,轻轻摇头,“二哥,你稍等一下,我去换双鞋再来。”
“不用了!”
二傻笑着轻轻摆手,“我先去小杨家,过去都是大路,用不着换鞋的。至于去山林里采药,你还是别去了,现在差不多是初夏,山里太危险了,你也个女孩子进去实在不安全。”
“你这人啊,唉!”
胡艳幽怨的看了二傻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朱红丽遇到那事情之后,说什么二傻也不可能再带她去深山里,只能无奈的摇头,跟着二傻朝前走。
走了一点路程,胡艳才轻声问二傻,“二哥,村里那些谣言,你也听到了吧?”
“是啊!”
二傻轻轻点头,“最近大家都在说这些事,连吴奶奶这个很少出门的人都听到了,我想不听到都难。”
说了句,二傻转头看向胡艳,轻轻笑道:“艳艳,你该不会和他们一样的想法,觉得这事真是我做出来的吧?”
听到二傻这么问自己,胡艳笑着微微耸肩,“这要是在城里,你有个大实验室,还有过害死几个人的前科,我估计可能会稍微怀疑下。可在这里,就算你自己亲口承认,说这事是你做的,我也绝对不信。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你要仪器没仪器,要材料没材料,除非你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否则你都没那能耐。”
“呵呵……”
二傻闻言微微笑着摇头,“艳艳,我还真有异能呢,要不要给你展示下看看?”
“切,你就扯谈吧!”
胡艳不屑的摇着头,“异能那种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你要是再长帅点,可能眼睛会放电,不过现在这样子,恐怕是很难。”
“看!”
二傻一伸手,将一只飞过来的蚊子抓到手里,轻声笑道:“这就是异能啦,这东西就是乙脑病毒传播的途经。我控制了整个村里的蚊虫,所以这事真是我做的,我让蚊子咬谁它们就咬谁。”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胡艳微微白了二傻一眼,无奈的问二傻,“二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村里那些老人和女子什么都不懂,听风就是雨。现在那么多孩子生病,他们把账算在你头上,到时候不知道会做什么呢,你打算怎么解释?”
“没办法解释!”
二傻微微摊手,“我给他们说什么病毒,病原体,乙脑的传播途径,犯病原理,他们能听懂么?再说了,大家都先入为主认为这事真是我做的了,我去向谁解释,谁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