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嫣心下一乱,心虚的摇摇头:“那样的废人,值得我在意吗?”
沈川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虞辞年可是圈子里追捧的对象,当然,那是五年前,不是现在。
现在的虞辞年,确实如黎嫣说的那样,废人一个,无人问津,不值一提,根本不配得到女人们的喜欢。
也就甄珠那样没眼光的女人才会依附于他,虞辞年成了废人,在虞家不过是养的一条家狗而已。
黎嫣想的是,黎家家大业大,他虞辞年就算再厉害,一个废了双腿的残废,又远离商业中心五年,早就被赶出高层了,就一个吃红利,吃股份的,有什么本事?
不过是说狠话而已,他也就一张脸能唬人了吧!
只要一想到,曾经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被岁月磨灭了,变成现在这个堕落到和甄珠那样的女人一丘之貉,就觉得惋惜。
想明白这一点,黎嫣把虞辞年的警告和威胁抛到九霄之外,她倒是要看看,虞辞年有什么本事,让黎家破产。
至于甄珠说的,让她回去抱甄家的大腿,那个人家,她根本看不上,也只有甄珠那种没眼光的人,才觉得是宝藏。
这一晚,黎嫣又没回去,而是和沈川住在他们的高级公寓中,过二人世界。
这一晚,虞辞年睡得晚,正在布局接下来的行动,他可不是说说而已,虞辞年并不是说大话的人。
赵烈再三确认,禀告虞辞年:“都安排好了,只等时间一到,就会爆出来。”
虞辞年点点头,揉了揉眉心,有点累了,他嗓音都哑了几分:“手表准备好了吗,明天一早我就要她戴上。”
“一时间调不来最好的货,全城现有的,价值前十的手表,已经在送来的路上。”赵烈保证:“明天一早,甄小姐肯定会戴上虞少送的手表。”
“不是送。”虞辞年一本正经的解释:“带着手表的手属于我。”
“......是!”赵烈无力吐槽,实际上今天黎嫣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家虞少,确实性格恶劣,有点神经病。
具体表现在甄珠身上,症状就是:恋手癖。
清晨六点半,闹钟一响,甄珠醒了,伸了一个懒腰爬起来,洗漱好之后,特地在右手上涂抹了护手霜,应该是虞辞年吩咐的,她知道虞辞年很在乎她的手。
不,准确的说,是在乎她的能力,可以让他站起来,所以宝贝她的手,都是因为爱屋及乌而已。
甄珠下楼时,摸了一下水晶球:“早安,我出去了,你乖乖的哦!”
水晶球毫无回应,甄珠也不介意,她打开门,却被门口的一幕吓得一个趔趄:“妈呀,你们这是做什么?”
赵烈一副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微笑脸,笑得甄珠害怕:“给甄小姐送礼物,是虞少买的,希望你喜欢。”
甄珠看着他们打开一个个盒子,里面放着精美奢华的女士手表,每一款都不一样,不管是颜色还是造型,亦或是镶嵌的钻石大小。
目测都在七位数以上,如此壕气的大手笔,直接把甄珠吓傻了,嘭的一下关上门,门外的人也傻眼了。
甄珠啪了自己一巴掌:“嘶,疼,不是做梦,他这是玩哪一出?”
目光落在手腕上,萧妄送的手表,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甄珠才意识到,虞辞年这个男人占有欲多强。
一个手表而已,他也要挣,谁要是成了他女朋友,亦或是老婆,岂不是被他管的死死的?
甄珠想,当虞辞年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好可怜啊,一点自由都没有。
甄珠知道,躲没用,只有直面面对,她必须争取自己的权利:“麻烦转告一下,谢谢虞少的好意,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心领了。”
“剁剁剁......”
甄珠被突然剁东西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赵烈面不改色:“大概是虞少在练习一下手感,如何才能一刀剁了猪蹄,甄小姐要围观一下吗?”
甄珠突然觉得手疼:“不......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甄珠盛情难却的伸出手:“一支就够了!”
赵烈微笑脸:“虞少说,要戴就戴完。”
甄珠吸了口气,看着不下十支手表,并没有被大馅饼砸中的感觉:“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用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用奢华手表砸我。”
赵烈职业假笑:“这是虞少吩咐的,你若是不满,可以找虞少。”在甄珠下楼时,赵烈温馨提示:“上一个不满的人,坟头草大概三米高了!”
“那挺久远的了,毕竟现在墓地多贵,物业多贵,坟头草很难长到三米的,呵呵!”甄珠冷笑话。
“......”赵烈差点没被冷死。
甄珠嘴上说着找虞辞年,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怂,有点迈不开步子。
最后,还是在赵烈的目光下,挪到了虞辞年面前,他果然在剁猪脚,画面过于血腥,甄珠都开始不能直视红烧猪蹄了。
虞辞年目光冷冷,嗓音凉凉:“有事?”
被虞辞年一看,甄珠头皮一麻,一颗反抗的心瑟瑟发抖:“虞少,我就两只手,戴不了那么多手表。”
虞辞年眸光一扫,落在萧妄送的手表上:“我以为你很喜欢。”
“我是很喜欢,不过真的太多了,我这人不贪心,一支就够了。”甄珠呵呵的讨好一笑。
虞辞年无视她憨傻的笑容,知道她的目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迷惑他,他可是立场坚定的人,绝不会被她说服。
虞辞年开口就打了自己的脸:“那你喜欢哪一支?”
甄珠看花了眼,随便点了一支:“就它吧,我很喜欢腕带,看起来很漂亮。”
虞辞年大方开口:“它是你的了,戴上给我看看。”
甄珠在他注视下,戴上自己选的手表,确实很漂亮,闪耀着金钱的光芒,让她不喜欢也不行。
虞辞年问:“喜欢吗?”
“喜欢。”
“既然喜欢,为何还要戴着另一个手表?”虞辞年嗓音冷了几分:“你见过一个人戴两个手表的吗?”
甄珠心咯噔了一下,陷入两难的选择中,她皱了皱眉,随即笑道:“现在虞少见过了,我就喜欢戴两个手表。”
虞辞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一笑走了:“呵!”
甄珠:“......”
突然有点冷怎么回事,是变天了吗,还是怎么了?
赵烈看着离开的轮椅,再看看毫不知晓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甄珠,对她竖大拇指:“你真厉害,居然忤逆虞少后,还活着。”
甄珠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过奖过奖,其实虞少挺好的!”
虞辞年耳力不错,听着甄珠的评价,又是一个冷笑。
手表一事,在甄珠的熊胆下,算是翻篇了,只是看着被剁的支离破碎的猪蹄,还是有点手腕疼。
在书院,一切还算不错,甄珠为了赴约,逃了书院的课,请了一个病假,去了萧妄的别墅。
很快,甄珠的病假消息,传到了虞辞年耳中。
虞辞年皱眉:“什么病?”
赵烈实话实说,不敢隐瞒:“没病。”
虞辞年脸色一沉:“没病她请什么病假,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个女人是不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