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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敢用“那个女人”称呼她!
  想也知道,他见到她后没说什么好话!
  “不许你再打扰他!!”他吼道。
  本来她就讨厌他了,现在孟辞川这样,只会让她更讨厌他。
  想到被她讨厌,他就难过得不行,眼眶都发烫起来。
  孟辞川费劲巴拉跑了一大圈,还被厌恶的女人打了脸,结果兄弟不领情,臭骂了他一顿,顿时气得不行!
  挂了电话,发誓再也不管他了。
  三个月后,韶音和程铭结婚。
  程铭本来就被催婚,在寻找结婚对象。选中韶音,一是因为她身份够,二是因为她美丽有趣,三是因为楚修宇求而不得,这些原因加起来,就让他分外喜悦了。
  婚礼办得很盛大。
  程铭全程笑得很开心。
  楚修宇得知了消息,他没去参加婚礼,倒是准备了很重的贺礼。想了又想,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失眠了一夜又一夜,最终礼物奉上时,是以楚爷爷的名义。
  这样就不怕程铭误会了。
  不会离间他们的夫妻感情。
  这一天,楚修宇没去公司,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喝酒。
  孟辞川倒是去了婚礼上,并且带了柳静一起,指着那对满脸笑容的新人说道:“师姐你看,我从来没冤枉她,她嘴上说得多好,爱宇哥爱得不得了,转头就跟别人结了婚!”
  “师姐记得程铭吧?我们见过他。当时唐玖音跟宇哥明面上可好着呢,现在看来她早就劈腿了!”他一脸厌恶地道,“真叫人恶心!”
  柳静微微蹙起眉头,眼里划过不解。
  在她想来,楚修宇的条件处处比程铭好,如果韶音真的是虚荣贪婪的人,不应该跟程铭结婚才是。
  她跟程铭结婚,反倒像是为了真爱。
  “啊啊啊!这个辣鸡!音音去搞他!”孟辞川说的这些话,没瞒过灰灰,向韶音一五一十禀报后,它气得哇哇叫。
  韶音便抽了个空当,去柳静那边敬酒。
  “某些人不会又说我小话了吧?”
  “哼,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孟辞川讥讽道。
  韶音轻轻鼓掌,赞道:“好!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喜欢这句话。”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也言几句孟医生做的事吧。”
  “你要说什么?!”孟辞川顿时戒备起来,“你不要乱说!”
  韶音微微笑着,很是客气又礼貌的样子:“孟医生就在我跟前,如果我胡说八道,你可以当场自证不是吗?”
  说完,不再理他,对柳静说道:“不知道孟医生有没有说过,我为什么跟楚修宇解除婚约。其中一件事,想必知道的人不多。”
  她把楚修宇不是真正残废,只是做出个幌子的事,对柳静说了。又说,她是被瞒着的,是事后猜出来的。当初楚修宇一味隐瞒,还让程铭等人追她……
  “师姐,觉得这份感情甜吗?”她微微笑着,冲柳静摇晃酒杯,“这是一份珍贵的、赤诚的、感人的爱情吗?”
  柳静只觉得恶心。
  换成是她,也不会再跟楚修宇在一起。
  一个人做的事可以改正、弥补,但一个人的品性很难改变。
  楚修宇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么韶音放弃他,无可厚非。
  “你很聪明。”她对韶音鼓励道,“恭喜你跳出火坑。”
  韶音冲她笑笑:“谢谢师姐。”
  “师姐?!”孟辞川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怎么——”
  “够了。”柳静打断他道,脸色淡淡的,“我还有工作,就不久留了。”说完,对韶音点点头,转身离去。
  楚修宇是那样的人。
  孟辞川是跟着他办事的人,不论他出过主意没有,就看他执行的力度以及事后说的那些小话,足以在柳静这里永黑了。
  韶音饶有兴味地摇晃着香槟,冲黑着脸的孟辞川道:“敬‘事无不可对人言’。”
  孟辞川黑着脸,愤愤离去。
  婚后,程铭的本性渐渐暴露出来。
  他有暴力倾向,高兴了会打人,不高兴了也会打人。兴之所至,在同房时也会打人,而且花样百出。
  灰灰愤愤:“这个狗东西!他死了!”
  这些花样当然没用到韶音身上。这么个玩意儿,韶音不愿意碰他,从一开始就让灰灰用幻境应付他。
  反正灰灰习惯了,熟门熟路。
  只是,看着男人在幻境里的那些花样,以及狰狞的脸孔,灰灰很不适,膈应极了。
  “再等等。”韶音安抚道,“我们再抠点钱出来。”
  不抠白不抠。算计辣鸡的钱,韶音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对付楚修宇的时候,韶音没要他一分钱,却打算把程铭的资产都掏光。
  这当然是不容易的。但谁让程铭不是个东西,会打女人呢?
  每次动手后,韶音就指着自己身上虚假的痕迹,对他说:“不想我爆出去的话,你最好哄哄我!”
  程铭是要脸的人,程家也丢不起这个脸,每次动手过后,程铭都会给她点什么。
  韶音从他这里掏的钱、股票、房子、游轮等,都想方设法换成了灰灰的绩点。
  跟程铭的婚后生活,叮叮当当,热闹极了。
  随着在韶音身上花的钱越来越多,程铭愈发变态,变着花样施虐。
  韶音每次都还回去。当然,他虐她的部分,都是灰灰做出来的幻像。她施加在他身上的,却是实打实的。
  身上落下许多严重的伤痕,有一次眼睛差点被抓瞎,程铭出离愤怒:“你敢对老子动手!”
  “你是谁老子!”韶音一脚踢翻他。
  夫妻两个常常打得“不可开交”。程铭原以为娶了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小东西,结果发现对方悍起来根本压制不住,渐渐的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看女人、玩物的那种轻视和狎戏,变得阴沉和诡谲。
  韶音不担心他耍花样。
  盘算着他名下的资产,只有家里的股份等动不了的资产,便知道可以收手了。
  一天,程铭提议带她出去玩。
  去了之后,才露出真面目。
  这是他和兄弟们的无耻聚会。
  他早就答应和兄弟们分享,现在被兄弟们催了又催,想到自己一直打不服她,便将她带来了。
  她就算跟他打得不相上下,可是兄弟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弄不服她吗?
  抱着这样的心思,程铭和兄弟们遭到一顿暴打,并且每个人都被狠狠宰了一笔。
  又一次填充了灰灰的小钱包后,韶音说道:“我们撤吧。”
  这里很不好玩了。
  有唐家、楚家、程家在的地方,都不好玩。
  与其隐姓埋名或者远走海外,开始新生活,还不如换个世界继续浪。
  “嗯嗯。”灰灰应道。
  不巧的是,韶音刚出会所,就被楚修宇堵了。
  原本楚修宇只是默默地关注她,不想打扰她。他只要她过得好,别的都可以忍受。可是,程铭居然是这种人,他忍无可忍!
  “音音,跟我走!”他走到韶音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气怒又心疼地道。
  韶音惊讶地看着他,随即摇摇头:“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楚修宇又急又气,又心疼,“我都知道了!他对你不好,是不是?你跟他离婚,跟我走吧!”
  不等她拒绝,他几乎是恳求着说:“音音,别赌气,他对你不好,你就离开他,我看你过得不好,我只觉得心痛,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担心她面子上挂不住,当初她坚定地舍弃他,跟了程铭,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担心她为了面子不肯跟他走。
  韶音沉默。
  她本来还想虐虐他的。比如告诉他,程铭很好,虽然打她、骂她、让人玩她,但他对她好啊!
  这种脑残言论,对他绝对是致命打击。
  但他如此诚恳,她想了想,决定算了。
  “谢谢你。”她说,“我考虑一下。”
  “好好好,你好好考虑!”楚修宇见她松口,顿时不再逼她,小心翼翼将她送回去。
  当天晚上,程铭回到家,又对韶音大发脾气。
  她让他在兄弟们面前丢了脸,他气急败坏,扣着她的脑袋就要往墙上撞:“你想死是不是?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
  韶音“啧”了一声,抱着他就往楼下跳!
  这里是十三楼。
  跳下去后,程铭当场毙命。
  韶音还有一口气,被送进医院抢救。
  楚修宇回到家就好好打扮自己,因为韶音的松口,让他重新焕发青春。然而,得到的却是她和程铭共同坠楼,性命垂危的消息。
  脚下一个踉跄,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跌跌撞撞赶往医院。
  韶音本来也会当场毙命的。但她觉得楚修宇可能会来,于是留了一口气。
  他果然来了。
  而且冲进了抢救室。站在她身边,浑身哆嗦。
  韶音回光返照一般,揭下氧气罩,嘴唇嚅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