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参加完葬礼,可能还会办一些私事吧,餐厅想加一些这边的口味特色。”
冉糖点头,沉吟一会儿,决定不问她和沈骆安的事,只和她谈一些丹麦的风土人情,还有k市的旅游景点。
“其实……我真的只是秘书。”白斯忍不住,自己先说了。
“呵,我没有误会。”冉糖抿唇笑笑。
白斯脸红了红,又小声说:“他很喜欢你。”
“嗯,我知道。”冉糖又点头。
白斯约摸没想到冉糖会这样直接,愕然看着她,好一会没出声。
冉糖抿了口咖啡,淡淡地说:“喜欢只是曾经的喜欢,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么几个人,让你难过,让你得不到,可又让你想,想着想着,也就淡了,再遇上另一个人时,便会猛然发现,原来曾经喜欢的那个,已经仅仅是喜欢过的人而已……”
“会想很久吗?”白斯一手托着下颌,看着她问。
“谁知道呢,看他遇到的另一个人,够不够大度温柔,够不够火热勇敢。”冉糖双瞳轻眯,笑着看她。
白斯的脸又红了,转开脸,手指摸着她拎来的两瓶酒问:“是给我们的午餐准备的吗?”
冉糖微微一笑,把酒的纸袋合拢,柔声说:“你喜欢喝葡萄酒吗?我家里还有一个酒窖,你可以来挑,这两支酒有点问题,我拿去换货的。”
“哦,是过期了吗?”白斯满脸好奇,一双大眼睛里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不是,味道不太好。”冉糖摇摇头,端起了咖啡杯,把话题岔开,“沈骆安在那边餐厅的生意好吗?”
白斯双手托着下巴,想了想,才小声说:“冉小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如果没有黎穆寒,你会喜欢沈骆安,嫁给他吗?”
“这个……还真没想过。”冉糖耍了个太极,笑着说:“他是个好男人,百分百的温柔、体贴、善良、大度,就找不出缺点来,你如果喜欢,就不要计较我的存在,你可当我是飞过去的一阵风,往事里的一片落叶,用力吹一口气,我就从他心里飞跑了。”
“怎么可能?他的心里有个角落,把你的放在那里,每天都会和那个你呆上很久,我走进不去,削尖脑袋也不行,你现在生活得这样幸福,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可以打动他?”白斯严肃下来,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轻声说。
冉糖的笑有些尴尬,看了看她,小声说:“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多约他出来,然后尽量留着他,我就有机会和他在这里多呆段日子了,否则一回丹麦,他立刻就成了我的上司,我想看他笑一笑都很难,你就帮我这一次,求求你。”
白斯双手拱在胸前,小声央求冉糖,脸上梨窝又陷进去。
冉糖想了想,点头,“好,小萌下个月生日,我尽量留他到那时候。”
“谢谢。”白斯往后一靠,手一抬,居然向她行了个军 礼,非常标准利落!
冉糖怔了一下,这丫头这一招还真是英姿飒爽,令人刮目相看。
“不好意思,最近在追个警匪剧……”白斯吐吐舌尖,不好意思地笑了。
“呵,我也爱看警匪剧。”冉糖顺口说了句,捋了捋耳畔的头发,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白斯想了想,才笑着说:“嗯,那个重案六组……”
“那个呀……还行,”冉糖皱了皱鼻子,又低下了头,用小勺舀蛋糕吃,“你在他身边有多久了?”
“两个月。”白斯笑着说。
冉糖轻轻点头,两个月不长不短,足能让一个女孩子对某个优秀男人砰然心动。沈骆安也三十多了,一个人在外地生活,若身边有个贴心的女人陪伴,那就是件大好事。
“叫他出来吃午餐吧。”冉糖拿出手机,想打给他。
“他今天去舅舅家了。”白斯摇头。
“那……过两天,他有空的时候,你告诉我。”
“好。”白斯弯弯眼睛,看着她笑。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冉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手机说。
“我想我如果是男人,一定也会喜欢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好看成这样?”白斯一手托着脸,手握着勺子在杯子里搅和着。
“哈……”冉糖好笑地摇头,故意说:“要不你去整容,整成我这样子?”
“还是不了,又疼又花钱,而且我也不能把自己硬生生给拉长,还有,我胸也不能塞硅胶啊,抓破了怎么办?”白斯笑着说。
冉糖想,沈骆安如果不喜欢白斯,那就是瞎了眼,这个女孩子很直率,很真实。
两人聊的很愉快,直到要离开。
“你刚才说有丰胸秘笈,是……什么?”白斯收拾好桌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冉糖。
“你也可以做酒酿蛋、酒酿汤圆,例假来之前早晚食用一次,效果不错,我好朋友试过。你会做酒酿吗?”
“不会啊。”白斯一摊手。
“行,过两天沈骆安有空,我请你们两个到家里来,我教你做。”冉糖点头。
“那太好了。”白斯眼睛一弯,摩拳擦掌的,那小模样实在和她温柔小巧的外表不搭调。
“让小雯也来吧。”冉糖又说。
“她呀,她太调皮了,我怕她把你家厨房给烧了。”
“烧吧,我有钱。”冉糖开了句玩笑。
白斯笑了笑,托着小脸,小声说:“是啊,有钱人,得小心别人盯着你们的钱呢。”
“你盯吗?”冉糖问。
“我盯着了,准备回去的时候用飞机装走。”白斯认真地说。
“你还是盯着沈骆安的吧。”冉糖没往心里去,让人过来买单,“我还有事先走,答应穆寒的朋友,今天带她去海边玩玩。”
“我能去吗……我一个人没地方去,小雯和朋友们去爬山了。”白斯赶紧说。
冉糖怔了一下,白斯连忙说:“我可以扶你,帮你提东西,我只是没地方去,不想呆在酒店,而且我特别想看看沈骆安生活过的地方,真的。”
冉糖沉吟片刻,轻轻点头,“走吧。”
白斯笑起来,抢着买了单,又拎起了纸袋。
冉糖想接过来自己拿,被白斯推开,她一手掺着冉糖,一手拎着纸袋,甚至把冉糖的包也背在了身上。
“白斯,我只是脚趾头受了点伤,不是重伤员。”冉糖好笑地看着她。
“我还是对你好点吧,这样沈骆安一感动,说不定就动心了。”白斯笑米米地,越发热情,挽着她的胳膊往咖啡厅外走。
冉糖扭头看她,感概地说:“白斯,你知道吗,我怎么感觉我像婆婆?”
“那沈骆安也不能是你儿子呀!”白斯的笑容都僵硬了。
“也是,你可别说我说过这话,他非生气不可。”冉糖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