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铭走神发呆的不知不觉当中,那神罚骑士已经是执行完了白铭所下达的命令,将那份神卫军士兵送过来的午餐吃得干干净净。
而在执行完白铭所下达的命令吃完了那份午餐之后,那神罚骑士便站起了身来,径直向着地下监牢的出口方向走了过去。
当白铭察觉到那神罚骑士正在离开的时候,那名神罚骑士都已经是走上了石阶,只有一双腿还留在了白铭的视线之中。
对于神罚骑士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忽然自行展开了行动,白铭一时之间感到很是意外。不过在稍微想了一下之后的下一秒钟,白铭又立刻的释然了,觉得这貌似也不是一件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那神罚骑士之所以会在没有自己命令的情况下自行离开,肯定是在昨天来到这地下监牢之前就已经从克莱迪那里先收到了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命令了呗,再简单明了不过的意见事情了。。
而且在心里,白铭对于那神罚骑士的离开也并不在意。
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了继续深入学习神罚骑士行为准则的必要,而那神罚骑士留下来又不能聊天解闷开导自己,这种情况下那神罚骑士的存在已然没有意义,要走自然也就是就随他走的了。
于是白铭将目光收回,再一次返回到自己之前那走神发呆的精神状态之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白铭在走神发呆的恍惚之中已然是等到了晚餐的到来。
只是相比于晚餐,这个时候白铭其实更愿意等来的是克莱迪那张看起来好像是有几万个金币的外债没有收回来一般的面孔。
不过尽管等来的不是希望之中的克莱迪的出现,心情也没有因为一下午的走神发呆而有明显的好转,但是白铭毕竟是已经放弃过午餐的人了,所以这个时候看着石桌子上的晚餐是忍不住的咽起了口水,再不复中午时候那没有心情吃完饭的悲凉。
明明就前途未卜并且几个小时之前还痛失了珍贵的友情,白铭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能食欲大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可白铭又实在架不住肚子此刻在强烈申请的,要求补充能量生产必须物资的要求,便带着有些惭愧的心情走到了石桌子上的餐盘前,对着餐盘里的食物展开了清扫行动。
当然,在饱餐的时候,白铭一改昨晚那种“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而是尽力的营造出一种自己吃的很沉重的气氛,打算以此来冲淡心中那股没心没肺的感觉。
而一顿饱餐之后,白铭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性情居然好上了不少,至少有关神罚骑士基础生活问题上的细节没有再如同之前那般的强烈揪着自己的一颗心在了。
呃……
这算是来自于吃货的莫名乐观吗……
白铭对自己都有些无语了,却也没有打算让自己的内心再恢复道之前慌乱紧张的氛围中去,在心中用一句“干着急又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便打发了自己。
与此同时,对于与比加特尼彻底决裂断了羁绊的事情,白铭也稍微的看开了一些,觉得无论如何自己所抱有的初衷是好的,能够让比加特尼最大可能的避免被卷入这一场自己所带来的的风暴选我只会走。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自我牺牲的优良精神,足够纯爷们儿了。
这样一想,白铭还有一些小小的自豪感在心中冒了出来
只是这心态的转变到底是应该归功于一下午时间的走神发呆还是该归功于晚餐里食物所带来的力量,白铭就有些干不清楚了。
不过这种不是重点的事情白铭也懒得再去多想,在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之后,就开始利用着地下监牢的各种现有可用条件展开了身体上的力量锻炼。
闲着也是闲着,白铭觉得用这时间锻炼一下身体总好过继续的坐在石床上继续走神发呆的。
专注这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如不是生物钟发出了提醒,告诉白铭差不多是时候该消停一下去准备睡觉了的话,白铭都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很久了。
保持生物钟的规律性可是一件很重要,所以白铭尽管有种锻炼的意犹未尽的感觉,也还是适时的选择了终止这一次对身体强度的训练。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汗水干的差不多了之后,白铭拿起之前脱下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便走向了石床躺了上去,打算安静的躺着先好好的酝酿一下睡觉的情绪。
没办法,刚剧烈运动玩的身体和大脑都有些兴奋,就算白铭是拥有着睡神的体质一时半会儿也是睡不着的。
就在白铭酝酿好了情绪,迷迷蒙蒙快要睡着的时候,石阶的方向又响起脚步声传了过来。
难道是克莱迪?
被白铭挤压在心灵角落里的那关于模仿神罚骑士生活细节的担忧顿时有翻滚了起来,让白铭顿时间睡意全无,一下子从石床上做了起来,有点儿激动又有点儿紧张的等待着脚步声的主人的到来。
激动是因为来的人如果是克莱迪的话,那么自己心中关于模仿神罚骑士生活细节的担忧就可以得到消解;紧张则是若来人不是克莱迪的话,那这应该是深更半夜的时候还有别人来到这地下监牢,带来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
脚步声停下,这位深更半夜到访这地下监牢的人出现在了白铭面前,不是克莱迪,而是中午时候对白铭发出了质问,最后却满带着失望而离去的比加特尼。
看着比加特尼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白铭心中那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苦楚顿时又浮上了心头,取代了只听到了脚步声时候的那番小激动与小紧张。
既然已经绝断了关系,比加特尼你又何必再次出现在这里呢?
唉~~看样子自己今天晚上想来是别想在睡得好了啊……
忍着抹了苦瓜汁一般的心绪,白铭脸上的表情表现的还是如同中午时候那样的平静,甚至还加上了一些冷淡,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打算指责我来宣泄你那感觉受到了欺骗的心情吗?如果是的话,请随意就好,我听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