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向比加特尼吐露自身即将脱离哈格兰教廷的计划之外,白铭此时去找比加特尼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希望比加特尼在伊丽卡的事情上能够再帮自己一次忙。
虽然满心希望的都是再一次回到库斯德亚的家中之后,伊丽卡能够带着一脸开心满足的笑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白铭心中却很清楚这不过就是现在的自己心中一个美好的念想而已。
并不是说伊丽卡如今人就一定是不再库斯德亚的,不然那就不是白铭的美好念想了,而是白铭在做着自欺欺人的臆想。
若是单从时间线的逻辑上来分析,伊丽卡与白铭在坦格拉里与库斯德亚之间的路途上错身而过是有非常大的可能的,但是这非常大可能的是必须建立克莱迪在有关伊丽卡的事情上说的必须是实话的前提下的才行。
只是有关伊丽卡的事情,克莱迪真的说的是实话吗?
对于这一点白铭是有所怀疑的,至少对克莱迪的话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只不过因为自身微妙的处境与以及身份上的差异,使得白铭无法在信仰神殿就对克莱迪就伊丽卡而状况打破沙锅问到底罢了。
所以除了期望伊丽卡真的是与自己错身而过,如今已经是平安无事的返回了库斯德亚城这个情况之外,白铭也不得不考虑到伊丽卡并没有平安返回库斯德亚这个状况来。
而在坦格拉里城这里,白铭唯一能够想到愿意对自己给予最大帮助的人,也就只有比加特尼这一个真正的朋友了。
白铭的要求也不多,只希望比加特尼能够为自己画一张伊丽卡的画像就可以了,接下来事情就像上一次寻找薇欧娅那样将完全交给佣兵公会就可以了——若是去找一个技艺精湛的画师来画伊丽卡的画像,白铭很担心仅仅依靠自己的描述并不能让画师将伊丽卡真实的展现在画纸上。而比加特尼见过伊丽卡,对画像也有一定的造诣,因此由比加特尼老绘制伊丽卡的画像会让佣兵公会的人更容易在坦格拉里城周围寻找伊丽卡的踪迹。
……
“白?!你从卡奇曼帝国完成任务回来了?”
比加特尼看见白铭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一脸的惊讶,不过这惊讶之中透露出的含义却和亚克塔里以及教廷门庭那些巡逻的神卫军士兵是完全不同的。
亚克塔里和那些负责教廷门庭巡逻的神卫军所展现出来的惊讶绝大部分都是源于对白铭“完成任务”的这件事情上,而比加特尼的惊讶则全部是来自于对于分别依旧的朋友突然出现这个情况下。
白铭感受的出比加特尼惊讶之中的这份朋友之情,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对比价特比说起的脱离哈格兰教廷的事情,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回到哈格兰王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白铭开口回答了起来。
比加特尼如此敏锐之人,又怎么能看不出白铭笑容里的异样,顿时关切而问了起来:“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是去往卡奇曼帝国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感受到比加特尼这发自内心的关怀,一瞬之间白铭心中那被米托兰多胁迫着当了二五仔的憋屈、因伊丽卡如今下落不明而灌满的担忧,似乎都要化成泪水用眼睛深处涌泄出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白铭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很“强”的人,顷刻间真的只想如同歌词中唱的那样将眼泪给放纵出来。
不过纵使放纵了眼泪又如何?
该面对的事情在放纵了眼泪之后还是需要自己的去面对,眼泪的存在并不能为自己换来一处可以用来去逃避的港湾。
既然眼泪没有用,那就憋住眼泪继续坚强——作为一个男人,眼泪就算要落下也只能黑暗之中一个人无声的落下而不让能他人看见!!!
所以白铭强行的捆住了有些崩裂开的心境,看着比加特尼,道:“是有点儿事情。我这一次来见你,是有一件事情对你说,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再帮我一次忙。”
“你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又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比加特尼问了起来,心中同时感觉到很是不对劲——白铭的话语中让人感觉到了一种若有似无的疏远的态度。
“我很快就要离开哈格兰王国了。”
白铭缓缓的开口说了起来。
离开哈格兰王国?教廷似乎并没有重启了前往齐纳亚传教的计划啊?
而且看着白铭此时模样,与之前接受教廷命令带着传教团返回齐纳亚时候是完全的不同,比加特尼因此有理由相信事情绝对不会仅仅如同白铭嘴上这一句话那么的简单,一定是在白铭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状况。
“什么时候出发?我好去为你送行。”
带着满心的的疑惑,比加特尼是继续问了起来。
“就这几天。”白铭回答道:“不过你不必为我送行,我独自离开就好,因为这一次我离开哈格兰不是受到教廷的命令,而是我个人的主观意愿做出的决定,换句话说的更明白些:我打算放弃第五神圣骑士的身份脱离哈格兰教廷了。”
“为什么?”
比加特尼不能理解白铭的决定,同时心中更是确信白铭这一次去卡奇曼帝国执行任务的必然是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白铭直接跳过了比加特尼的疑问,很是真诚的看着比加特尼说了起来:“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想知道我这个行为会不会令你受到牵连,而你若是会受到我的牵连的话,我又该做些什么才能做出弥补,把你受到的我的牵连减到最轻微的程度。”
听到白铭的话,比加特尼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从白铭的话里来看,比加特尼基本已经确定了白铭这一次在去卡奇曼帝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是遇上了相当的严重的麻烦,已经是严重到必须要离开哈格兰王国才能规避祸端的地步了。然而白铭就是在这种处境已经很是危急的状况之下,却还想着怎么样才会使得自己不受到他的牵连,这样的一颗诚挚之心,足以称的上“朋友”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