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经陪姜雨薇在电影院看过几场警匪片电影的缘故,所以我也知道通常里面都有一些在马路上开车追逐的惊险镜头,但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这一幕会有一天会上演在自己身上。
来不及考虑后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方浩已经快速换挡并重重的踩下了油门,一下子又把距离拉开了不少,但没过几秒,后面的车子又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
“甩不掉了。”
方浩阴沉沉道:“常思,我看这架势,对方绝对是有备而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狠角色,一会要是看情况不妙你就先跑,这个时候就别说什么讲义气不讲义气了,总比两个人都交代到这里好。”
“别瞎说。”
我死死的皱着眉头,尽管我对方浩的身手非常有信心,但既然折腾出这么一个阵仗,我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绝对会把这种情况考虑在内,所以要是被追上的话,恐怕我们两个还真的会凶多吉少,更何况车子在市区开车本来就没办法开太快,这与技术无关,也与车子的性能无关,纯粹是因为路况的限制,然而无论如何,坐以待毙都不是我的性格。
盘算了一下路程,距离到家大概还有十几公里,依照这个车速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即便我现在打电话叫人也来不及了,只能想办法把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毕竟姜家的外围戒备森严,对方就算都是齐浩宇那个水平的亡命之徒,我估计方浩最少也能撑个几分钟,而这已经足够那些负责姜家安全的人反应过来。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姜雨薇打了一个电话,在嘱咐她派人到小区门口接应之后,我沉声问道:“浩哥,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在军队的时候练过漂移?”
“练过。”
方浩点点头,道:“当年在西部边境执行的基本都是隐秘任务,所以多少都学了点逃命的本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在路上应该还有三个红绿灯,不论遇上哪个是红灯,你都先做出一副要加速闯过去的架势,然后漂移转弯甩掉他!”
我咬了咬牙,自从发现有车跟着我们之后,方浩前前后后一共闯了大概四个红灯,而每一次后面的车子都是毫不犹豫的跟上,既然甩不掉,我也只能冒险试一试别的办法了。
“我试试看。”方浩眯起眼睛看了看后视镜,表情就多了些阴冷的意味。
第一个交通路口是绿灯,在我的指示下,方浩和后车刻意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冲了过去,可在第二个路口远远看到是红灯的时候,我就吩咐他摆出了一副准备狗急跳墙的架势开始加速。
“接下来就看你了。”
我死死的抱住了前面的座椅,手心里满是汗水。
“坐稳了!”
就在车头越过白色停止线大概半个车身的时候,方浩突然大吼了一声,伴随着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车子的轮胎因为在地面上剧烈的摩擦而发出了一阵的尖锐刺耳声响,我只觉得一股浓重的眩晕感直冲脑门,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犯恶心,我差点连之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怎么样?”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我就立刻转过头,好在后面空空如也,估计是对方来不及刹车按照原来的行驶方向冲了过去。
“看来是甩掉了。”
方浩也看了看后视镜,然后笑道:“你还别说,这个法子还真灵。”
“先别高兴的太早。”
我深吸了一口气,先是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我冷声道:“浩哥,右转,进胡同。”
虽然看样子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方浩还是按我说的把车开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熄了火之后,我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果然等了大概没几分钟,一辆车就在我们面前的马路上风驰电掣的开了过去。
“好了,还是顺着原来的路回家。”我长出了一口气。
估计是对方也没料到我会玩了一手回马枪,虽然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我和方浩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小区门口,只不过除了一些平常都没怎么见过的人之外,姜雨薇也穿着一双拖鞋等在那里。
“常思,到底怎么回事?”
姜雨薇在我下车之后就小跑了几步过来,除了关切之外,她的脸上还浮现出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怒意。
“回去再说。”
我冲姜雨薇笑了笑示意我没事,然后就拉着她走进小区,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当我们俩走进客厅的时候,除了我的岳父和岳母之外,就连姜家老太爷也是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姜家老太爷就一脸阴沉道:“常思,我听雨薇说,你的车子被人跟踪了?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我摇了摇头,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之后,我轻声道:“爷爷,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但我把那辆车的车牌号记下来了。”
“没用,既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你,就肯定是套牌,或者干脆用的假牌照。”
姜家老太爷隐有怒意道:“不过该查还得查,常思,你觉得这事和蒋东岳有没有关系。”
“可能性不大。”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蒋东岳打算明天来拜访的事情说出来,而是道:“如果单纯因为他儿子的话,就算是蒋东岳一时冲动不计后果,他要下手早就下手了,而这都过了三四天了,该冷静的也都冷静了下来,况且又是从他的地盘刚出来,我觉得蒋东岳还没蠢到这种地步,八成是有人收到了风声,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一个能够置我于死地又能栽赃到他头上的办法。”
肖正梅突然开口问道:“那你说说,你今晚去军分区招待所的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咱们家里人之外,就只有林浩轩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就目前看来只有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