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看着摔门而去的裴旌霖,露出一副心慢意足的微笑。
她看着脸色惨白的苏知晚,走到她病床前,双手抱着胸,得意的说道:“哼,苏知晚,你是斗不过我的,你等着吧,旌霖哥一定是我的!”
苏知晚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南浅,说道:“我真是小看你了,南浅,为了嫁祸我,看来你费了很多心思嘛。”
“那又怎么样,只要旌霖哥能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南浅恶毒地看着她,“倒是你,以前不知道和哪里的野男人鬼混,还流过产,这样的你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嫁给旌霖哥,你根本不配!”
“啪!”苏知晚一巴掌扇过去,南浅的脸一下子红肿起来。
南浅愤怒地看着苏知晚“你疯了!竟然敢打我!”她举起手,刚想回击,结果苏知晚抓过旁边削水果的刀,刀尖指向她,冷冷说道:“你要是敢乱动,我不确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疯子!”南浅见她手里抓着水果刀,也怕苏知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跺了跺脚,心怀不甘地离开了。
病房门刚关上,苏知晚握着水果刀的手颓然松开,刀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知晚惨白的脸上,流出两行清泪。
很多东西以为被深埋就可以忘却,结果重新挖掘出来时,还是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苏知晚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夏末秋初的夜晚的风有些凉,苏知晚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她不由得锁了所见肩。
她伸出手拦了一辆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家,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
“什么?!爸?你怎么能这样?为了裴氏的那些钱,你就把我和我妈留给我的厂全部卖给了裴氏!你这样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苏知晚激动的站起来,涨红了脸对苏奉国说道。
“人家裴氏老爷子亲自过来谈的这门婚事,裴总哪里不好了?年少有为,家资深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苏奉国满不在乎地说道。
自从苏知晚母亲去世后,他就立刻将梁晶和苏娇瞳接回了苏家,就可见她对苏知晚的母亲和苏知晚之间根本就没有太多感情。
苏奉国年轻的时候费劲心思追求苏知晚的母亲也只是因为看上了她母亲的家世。借着娶了苏知晚的母亲,他的身份水涨船高,开始肆意妄为,偷偷瞒着妻子去外面拈花惹草。
梁晶尤为会用手段,这不,苏知晚的母亲刚过世没多久,梁晶和苏娇瞳就耀武扬威地搬了进来。
“爸!你根本就是见苏家最近需要大量资金,才迫不及待的答应裴氏的吧!爸!你这样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苏知晚抗议道。
“啪!”苏奉国扇了苏知晚一巴掌,脸上带着恼羞成怒的神色,“闭嘴,你个不孝女!你是苏家的女儿,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现在苏家有难,你不替苏家站出来承担责任,我养你有何用?!”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你女儿啊?!”苏知晚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奉国。
她一直知道苏奉国对她有些漠不关心,自从她母亲去世后,更是将小三带回苏家做了续弦。
她虽然不满,但一直维护着和苏奉国之间的关系,母亲走了,离她最近的,就只有苏奉国这么一个亲人,所以听到苏奉国这么一说,她伤心欲绝。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奉国,你先消消气。”见苏知晚和苏奉国闹僵了,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看好戏的梁晶才悠悠闲闲的过来扶着苏奉国,假惺惺说道。
“娇瞳,快给你爸倒杯水,看把你爸气的。”梁晶向苏娇瞳使了个眼色,苏娇瞳会意地扶住了苏奉国,“爸,您消消气。来坐下来嘛。我们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呢?”
“对啊,知晚,你看看你妹妹,年纪比你小,很多地方比你还懂事,你这个姐姐还不如妹妹。”梁晶见状又贬低了苏知晚一下。
“姐,你就听爸的吧。再说了,你嫁进裴氏,一进嫁去就是裴氏少奶奶。裴总又帅又多金,再加上裴氏会给一笔丰厚的礼金,这样苏家也可以渡过难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苏娇瞳假惺惺的劝说道。
“你看看娇瞳,再看看你,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苏奉国听了苏娇瞳的话,很是受用,不由得指责了她。
“呵呵……”苏知晚保持着瘫坐在地上的姿势不动,满脸讽刺。
早就该清醒的不是吗?苏奉国的漠不关心,梁晶和苏娇瞳的针锋相对。只有她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妄图维系这那一点点仅存的亲情。
苏知晚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苏知晚!你干什么去?!”苏奉国见状呵斥道
“呵,我出去看看,怎么学学去勾引男人,这样嫁给裴旌霖后,好让他对我爱不释手,多给苏家点好处。”苏知晚讽刺地回应。
“你!哼!”苏奉国见她说的难听,本来想过去教训一下她,但见她好像是同意了这门婚事,想到最近不宜和她闹得过僵,就对她去了。
只要最后苏知晚能乖乖的嫁给裴旌霖,其他的,他苏奉国懒得管。
……
魅色酒吧里,舞池里无数年轻的躯体扭动着,嘶喊着。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耳朵里是节奏明快的音乐。看起来无限热闹。
苏知晚却置若罔闻,她坐在柜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呵呵,苏奉国,梁晶,苏娇瞳,这些虚伪的人走马灯一样的在苏知晚脑海里转过。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