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晚觉得很无助,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但是那些痛苦的记忆却又清晰的存在大脑中。
如今的自己千疮百孔,被家人逼迫嫁给一个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裴旌霖的步步紧逼,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支撑自己呢?
这时苏知晚想到了母亲,想到那些资料和三个月的期限,她不能就在这里止步,她不能被打倒,她一定要拿到那些资料!
苏知晚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人生还是要走下去的。
裴旌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灯是关的,他手里拿着那颗粉色钻石,此时这颗钻石像夜空中唯一的闪烁的星星,美丽却又孤独。
裴旌霖心情复杂,他拿出这颗钻石给南浅,既想替苏知晚解围,又想试探她是否在意自己,但是结果却没有一个让他满意。
是的,他不想让苏知晚顺利的通过这三个月,他希望苏知晚知难而退,永远回到自己的身边。
所以这几天他尽量的忽视她,远离她,怕自己心软忍不住去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但是自己和她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裴旌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第二天。
苏知晚正常的来到了拍摄地等待南浅的到来,然而,等了三四个小时,南浅还是没有来,拍摄人员已经在抱怨了,苏知晚不得不打电话给南浅。
“你还没有到吗,大家都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马上就到,急什么?”南浅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当姗姗来迟的南浅踩着高跟鞋到达时,都快要临近中午了。可南浅的脸上似乎并没有抱歉的态度,她径直走进化妆室让化妆师给她化妆,透过镜子她看向正在收拾衣服的苏知晚。
“你很开心吧。”南浅阴恻恻的开口。
“我为什么要觉得很开心?”苏知晚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并不想搭理她。
但是南浅听到这句话时更加生气,她猛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指着苏知晚说:“那颗钻石明明就是旌霖给我的,凭什么后来又给了你,我才配拥有那颗钻石。”
苏知晚停下手上的工作,想到了昨天的屈辱,回怼到:“你在乎那颗钻石,我可不在乎,而且被你戴过的东西更让我觉得恶心。”
“什么?”南浅尖叫。“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仗着你那个不要脸的爷爷,就凭你,你怎么嫁给旌霖?况且他根本就不爱你,你……”
还没等南浅的话讲完,苏知晚已经怒不可遏。
“我算什么?我最起码还能有裴氏夫人的头衔,那你呢?你又凭什么?先不说裴旌霖不爱你,就算他爱你,你也只能是一个小三,一个当红的人气小花,清纯人设,说不定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还有,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有关我爷爷的事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这是在侮辱我的爷爷,下次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你不就是仗着救过裴旌霖才如此放恣,我劝你不要惹我,不然鱼死网破。”
苏知晚觉得化妆室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南浅脸色涨红,对着化妆师说:“给我出去!”化妆师不想惹上她,赶紧出去了。
南浅看到苏知晚收拾好的衣服,觉得分外刺眼,她大步走过去猛的把衣服全部挥在地上,却还觉得消不了火,拿起化妆品砸到地上,接二连三,化妆室里狼藉一片。
南浅坐在地上,又是气愤又是心慌,口中念到:“虽然我救了旌霖,假如旌霖慢慢不顾及我们的情分怎么办,到时候我拿什么去和苏知晚争?我该怎么办?”
南浅清楚的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他记着恩情,以后可能就忘了,谁不喜新厌旧?
她紧握双拳,告诉自己,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必须要让裴旌霖和苏知晚离婚,真正的裴夫人一定是自己,她一定要活的比苏知晚好,一定要抢走她的一切,让她一无所有!
南浅拿起手机打给裴旌霖,“旌霖,下周我结束拍摄,我们会有一个欢庆会,你可以来吗?”
南浅怕他不来,又补充到“赞助方想邀请你一起来,所以就让我打给你,就当是为了我,你就来嘛”语气带着撒娇。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说到:“所有人都会参加?”
南浅一听有戏,急忙道:“是的,所有人都会来的。”
裴旌霖对南浅说:“你把具体时间和地址发给我,我会安排时间来参加的。”
“好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谢谢旌霖,相信这个欢庆会一定很难忘”南浅充满少女的话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
挂断电话,南浅想到刚刚裴旌霖意外的答应,面上得意,裴旌霖还是喜欢自己的。不过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还是要做些事情的……
苏知晚坐在角落,波浪卷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巴掌脸,画着淡妆的脸上有着一丝憔悴,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她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藏进自己的世界,这样的苏知晚很少让人看到,更加让人觉得怜惜。
常小晴慢慢走进,不忍打扰却又不得不打扰,“raina,刚刚南小姐在化妆室里砸了很多东西,衣服也都弄乱了,我们要进去整理了。”
苏知晚呆愣了几秒,说:“嗯,我们进去吧”
常小晴看她脸上疲惫,想激励她:
“raina,谢谢你昨天帮我,虽然解决了项链的事,但是我知道过程一定很艰难。也只有你在那时候肯帮助我。看的出来,你这段时间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一定要坚持啊,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这么厉害,肯定会度过难关的,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的。”
苏知晚有些惊讶,似乎很久没有感受到她人的善意了,自从回国后,面对自己的是明争暗斗,虚与委蛇,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嗯,我一定会的,没有人可以打到我,我相信我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