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唯独林临却是陷入了深思,虽然刚才听到几个城主那样说罢,自己的心情也确实有了不小的波澜,但是细细想想并没有那样简单。
因为刚到夜明城时林临就已经了解到了,夜明皓此人是个及其要面子的人,所以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认输呢,这和以往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而且旁的先不说只是这几日比赛赛场的布置,以及这几日的花销,都看的出来夜明皓对此是大费周折,而且在夜不凡的带领下夜明城已经赢得了连续三年大比的胜利,所以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合理。
“城主,我今天身子有些儿不适就先行离开了。”
夜窟凡听林临说身子有些儿不适不免有些担心,以为是林临在炼狱模式中受到了什么内伤,本想关心几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究还是不好意思。
回到房间后林临拿出来了自己绘制的夜明城地形图,这几日林临除了参加比赛外,其余的时间都花在这张地形图上了,现在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林临觉得如果那几个城主要对自己下手的话,估计会在今夜,因为今夜所有的人都在为那个消息而高兴,所以在此时出手自然是再不不过了,换做是林临的话也会这样做。
对这张地形图进行了仔仔细细的考究后,林临大概算出了那几个城主的必经之路会在哪里,早早的熄了灯,将被子铺好下边则是放了一个硬邦邦的枕头,即便是这样林临还是不放心。
在房子周围又加了一层结界,此时应该是万无一失了,林临满意的点点头,同时身子轻轻向上一跃便跳了出来,早早在几个城主的必经之处守了下来。
果不出林临的意料,夜里,夜明城、夜风城还有几个其余边城的城主相继出现在了夜明皓的府邸,而且个个神色慌张,像是在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夜明皓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房门口探出头左右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将房门关了起来,并且将屋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那个林临不能再任他这样发展下去了,不然有一天夜窟城成了这边城第一城后,恐怕我们几个城主的地位难保。”
说话的人正是夜风吟,他自从和夜明皓一起从夜窟成处离开够,心里便憋着一肚子火,他们好歹是边城最厉害的三个城池之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对夜窟成低声下气的了。
“那皓兄可想出了什么好的办法,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夜明皓起身到窗子口左右看了几眼,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毕竟此时非同小可,如果有人走漏了风声的话,那他夜明皓以后在这几个边城里还怎么立足。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张白纸,然后在上边写了一个“杀”字。
“我的意思就在这张纸上,几个城主觉得怎么样。”
虽然在座的几个城主觉得夜明皓此举有些极端,而且在夜明皓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倒也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毕竟这样便可以直截了当的做了林临,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只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几人决定换上夜行衣,假装佯攻夜明城,借攻夜明城的同时找个机会杀了林临。
这样的话不禁没有人对他们构成威胁,而且事后他们可以继续举行比赛,按照正常程序进行,哪座边城赢了便由哪座边城派人去参加魔子的婚礼,几人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稍作打扮后便准备开始行动。
林临在一处荒凉的地方等着几个城主的到来,由于出来的时间有些儿早,而且再没有带多余的衣服,林临觉得此时有几分凉意,便找了些柴火升起了篝火,再加上喝了一点酒的缘故。
此时的林临倒显得有些儿多愁善感了,他已经离开大秦帝国有些日子了,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去北岸时,连北岸那座边城都被魔族控制了,而且还听闻联邦的人联合魔族已经控制了大秦。
就连蜀山都无一幸免,这都又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了,林家和芸娘怎样了,想着这些林临又喝了几口酒,察觉到远处隐隐约约有动静,便立即熄灭了篝火,就这样等着他们的到来。
几个城主虽然都有些儿实力,但是长期的养尊处优使他们很难适应这夜里的长途跋涉,还没有走几步路,便有人开始埋怨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专要挑这晚上下手呢,要我说对付林临其实不需要这样麻烦的,随便在他的茶水里下些毒不是也就死了嘛,哎!我放着美人不去享用,非要大半夜的来跟你们受这份罪。”
其实夜明皓此时也隐约感觉到了点身体的不适,但是雀并不影响什么,听到身旁这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强忍写心里的怒火,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不想死的,就给我乖乖闭嘴,不然我这会儿就送你去和美人团圆。”
那个城主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知道这夜明皓的手段,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不然难保自己下一秒不会身首异处。
途径一片荒凉,几个城主觉得一股凉意袭来,不由的都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与此同时林临不慌不忙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站在几位城主面前。
“几位城主,这大半夜的不待在屋子里睡觉,怎么都出现在这荒凉之地了,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本来以为凭几个城主的实力应该早就到这儿了,但林临还是高估了他们,硬是让自己等了这么久。几个城主本就做贼心虚,没有想到没等他们几个过去林临倒是自己找上门开了。
但是细细想想他们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且他们还有这么多人在此,而林临却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不由得腰杆子便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