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地思索着,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来。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说道,“此事儿还是莫要再议论了。”
“是。”几人应道。
这厢,成安公主慕容清蓉随着五皇子慕容晟去了拓跋玦那处。
拓跋玦正好打猎回来,小憩一会。
侍从禀报道,“殿下,五殿下与成安公主来了。”
“哦,请。”拓跋玦低声道,便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了。
慕容清蓉瞧见他时,双眸闪烁着亮光,不过也只是一瞬,便乖顺地跟在慕容晟身旁。
拓跋玦作势颔首,“五皇子前来是?‘
“父皇让本宫陪大皇子各处走走。”慕容晟笑着说道。
拓跋玦浅笑的,“这些时日倒是多亏了五殿下。”
“大皇子请。”慕容晟抬手道。
转眸瞧见慕容清蓉时,“这是本宫的皇妹,成安。”
“原来是成安公主。”拓跋玦挑眉,笑道。
慕容清蓉微微福身,“清蓉见过大皇子。”
“成安公主有礼。”拓跋玦回礼道。
慕容清蓉原先是见过拓跋玦的,当初便是一见倾心,如今瞧见了,更是觉得此人丰身俊伟,便也有了主意。
慕容晟与拓跋玦一同出了帐篷,便朝着远处走去。
慕容清蓉自然也跟着一同去了。
韶华却在想着,慕容清蓉是谁召见回来的?
是桓贵妃?皇后?太后?还是皇帝?
不论是谁,对于她来说,都不用远嫁了。
只不过,拓跋玦会改变主意,另娶他人?
韶华暗自思忖着,直等到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我这处倒是没有其他的事儿了,明安公主已经回宫去了。”
“大姐,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谢欢看着她说道。
“哪里不简单了?”谢兰连忙问道。
“瞧着好像是有人专门针对谢家。”谢欢继续道。
“四妹妹,我们静观其变便是。”韶华也说不上现在究竟有多少盯着谢家,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故而她只能先等着了。
不过,她也有所部署。
韶华想了想,觉得事情似乎还会有变故。
不曾想到,晚些的时候便出了事儿。
萧若如并未醒过来,而是死了。
韶华得了消息也派人去了。
她知晓,萧二老爷担心自个与大萧氏的事情败露,所以才杀人灭口。
只是他不担心,东窗事发之后,被萧家驱逐吗?
“大姐,难道是?”谢兰是知晓详情的,自然也想到了大萧氏。
“先让人去瞧瞧吧。”韶华却不想在此时妄下判断。
“嗯。”谢兰点头应道,接着便去了。
谢欢与谢芝不一会便赶了过来,继续道,“萧大小姐跟前的那个丫头也没了。”
“听说是随着萧大小姐去了。”谢欢继续道,“未料到,萧大小姐竟然有这样的结局。”
韶华敛眸,直等到郑嬷嬷前来,她低声道,“可查出什么来?”
“回大小姐,表面看着像是不治而亡。”郑嬷嬷如实回道,“至于究竟是如何死的,还要请鸿鹄先生前来查验一番。”
“我知道了。”韶华微微点头。
“可传信给鸿鹄先生了?”韶华低声道。
“是。”郑嬷嬷垂眸应道。
韶华想了想,接着说道,“这几日怕是会有大事儿发生,三妹妹、四妹妹、八妹妹,倘若没有事,便待在这处吧。”
“是。”谢兰等人应道。
不过天色渐暗,便见有人前来。
“大小姐,二小姐又偷偷出去了。”巧喜匆忙上前说道。
“哦。”韶华轻轻地应道,“可知晓她去了何处?”
“奴婢觉得奇怪,不是说二小姐这几日受了惊吓,精神不济吗?”巧喜不解道。
“我也不知。”韶华摇头道。
“大小姐,奴婢再去瞧瞧。”巧喜说罢,便又退了下去。
谢兰看着她,“大姐,这究竟是?”
“看来二妹妹是想掩人耳目。”韶华不知晓谢颖究竟意欲何为,只不过眼下的情形,似乎有人在暗中谋算着什么?
“那眼下该如何?”谢兰担忧道。
“萧若如死了,萧家自然也没心思狩猎,想来是要先禀报陛下,回去的。”韶华接着说道,“这样一来,便剩下了沈家与谢家,袁家。”
“对了,这几日琴妹妹也没有过来。”谢欢想着,似乎是从萧若如出事之后。
韶华反倒觉得袁绯琴如今倒是不会谋算什么,不过其他人却不知。
萧若如一死,萧大夫人也只有这一个亲女,那么日后,萧家的嫡女便没有了,萧大夫人自然要过继一个,这对于萧大夫人来说,是极其不甘心的。
到时候也不知晓她会如何?
毕竟嫡女是门面,万万不能没有的。
韶华似乎想到了什么?
萧家大房内,除了萧若如之外,其他的都是庶女,其中二小姐便是庶女,她的姨娘出自郑家,而且……与郑公子还是表亲呢。
如此一想,韶华当然便明白了。
萧大夫人出自袁家,可是现如今……
萧家与袁家外表和气,可是背地里却是风起云涌的。
她沉默了半晌,继续道,“巧凤,让纨儿盯着一些萧家大房的事儿。”
“是。”巧凤垂眸应道。
看来萧二老爷给郑家许诺了什么,故而才会牺牲了郑家的公子,保全了他。
如此一想,韶华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道,“请大哥与二哥过来一趟。”
“是。”巧梅应道,便亲自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谢忱与谢诂前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看向韶华,“妹妹,发生何事了?”
“待会便知道了。”韶华看着二人说道。
“妹妹,难道是萧家的事儿?”谢忱当下便猜到了。
“嗯。”韶华点头道,“不过却与谢家有关。”
“我知道了。”谢忱点头道。
韶华继续道,“大哥,这几日妹妹却有些担心起来。”
“担心什么?”谢忱知晓,她必定发现了什么。
“担心大夫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韶华当着谢诂的面,也并未隐瞒。
“母亲?”谢诂知晓自个母亲的性子,其实很多时候他有所察觉,只不过不愿面对现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