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你笨了，以后有事就直接问你。”andrew咧嘴一笑，大方地说道。
“谢谢。”顾则笙也笑了，低头将代理单填好后递给andrew，笑着说道：“andrew，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相处的领导。”
“我以为会是simon。”andrew笑着接过单子，笑着说道。
“与simon说话特别费脑子。”顾则笙笑着说道。
“小姑娘，这样说话是不对的。”andrew哈哈一笑，见顾则笙收了电脑，便也收起笑容，起身与她边往外走边说道：“estar，关总那边对成片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我说服他，我们是最好的团队制作，他仍然要求出成片后，你和simon再把把关。”
“好啊，这个没问题的。”顾则笙点头说道：“我推掉这个片子的剪辑，也不是在闹脾气，就是我比较知道自己工作的极限在哪里。就算我答应去盯剪辑，也出不了效果。倒是想休息回来后看看，会不会有新的灵感。”
“唉呀，怎么挺不习惯呢。”andrew叹息着说道。
“怎么不习惯啦？”顾则笙歪头看他。
“我觉得咱们顾大小姐，就该是撂个挑子给他们瞧瞧，也为我们乙方的工作流程争取争取地位。”andrew 微微笑道。
“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配合啊。”顾则笙笑着说道。
“行，必要的时候我先写剧本。”andrew将顾则笙送到电梯口，看着她进去后，笑着挥手说再见。
直到电梯门合上，顾则笙俏皮中带着些慧黠的笑容被关在电梯门里面，andrew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起来。他低头看手中的职务代理单，心里知道，现在的顾则笙依然简单，却已经学会了不再将她的简单坦露在人前。
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师傅，simon两年没有教会她的东西，他一年就教会了。
对于顾则笙的变化，他虽觉可惜，却又觉不可阻挡。
所有人都欣赏简单而直接的人，而所有人都会在利益选择时首先将这种人踩在脚下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顾则笙不该成为职场的牺牲品，她必须成长。只是......成长以后的顾则笙，是否有一天会成为他前进的阻力？
andrew沉吟着，却无法得出一个清晰的结论。
*
这次旅行原本没有既定的目的地，加之只有一周的时间，所以姐弟两人便临时决定去顾予箫强烈推荐的阿那亚。
虽然冬天的北方很冷，但淡季的阿那亚才是看星星的好时间。
“你看，那是北极星。”
“这组你该认识吧，小学的时候老师教过的，北斗七星。”
“那里有颗红星星，看到没有。”
顾予箫将顾则笙从有暖气的屋子里拽出来，看着幕布般的夜空里那一颗颗肉眼就能看着闪动的星星、看着海边那个烛火一样的小屋亮着的暖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好看。”顾则笙搓着手、跺着脚，冷得不行，却也为这样的夜色而感叹。
“走，往那边继续走。”顾予箫拉着她往更北的方向跑过去。
“星星还是这片星星啊，再往北，能追上北极星吗？”顾则笙笑着问道。
“能。”顾予箫自信地说道。
“喂，越来越能吹牛了啊，这可是中年男人的特长，你怎么就被感染了。”顾则笙大笑。
“你对我有点儿信心好不好。”顾予箫笑着，松开拉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激光笔，打开后直接射向天空的尽头，直指那颗最亮的北极星。
那抹绿色的光，自顾予箫的手上直指夜色下的星空，正如他曾经说的那样：整个星空都是他的ppt。那感觉，真是震憾极了。
“顾予箫，你们教授说的原来是真的。”顾则笙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那条绿色射线的尽头，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半晌才想起来要拿手机拍照。
“当然是真的。”顾予箫笑着说道：“顾则笙，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大多数人都是可以相信的。”
“是，相信。”顾则笙往后退着，从顾予箫拍到天空，最后将画面定格在绿光锁定的那颗星星上。
“好了，再带你去看夜间的潮汐。”顾子箫收了激光笔，转身朝顾则笙招手。
“嗨、嗨、我还没拍完！”远处，一个穿着长裙和短羽绒服的女孩子边跳边往这边招手。
“只拍光线和星星，一次200，拍人另加100.”顾予箫将手中的激光笔抛到空中再接住，笑眯眯地走到顾则笙的身边。
“喂，你也太黑了吧。”女孩儿一手拿着单反相机、另一只手还举着自拍杆，大步往这边走过来：“一口价200,你的人必须入镜。”
“不还价。”顾予箫轻笑着，牵了顾则笙的手继续往北走去。
“嗨，顾小姐，是我。”女孩儿突然喊起来，顾则笙与顾予箫对视一眼，又齐齐往那女孩子的方向看去－－居然是刚与唯尔合作完，拍了丝绒广告的那个二线演技派小明星。
“嗨，你好。”顾则笙朝着她挥了挥手。
“大明星啊。那得加价。”顾予箫将手插进口袋里，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十张，你按我的要求摆poss。”小明星也认出他来，当即娇横地说道。
“顾予箫，算了让人家拍一张，你不入镜就行了。”顾则笙小声说道。
“三千块，凭什么不赚。”顾予箫打了个响指，伸手用围巾将顾则笙的脸包住后，拿出激光笔指向天空。
“肖小姐，你拍这照片不能做公开商用。”顾则笙后退两步，看着那小明星说道。
“拍完我们再聊。”小明星将自拍杆塞进顾则笙手里，只拿了单反往前跑去，举起相机直拍天空，然后顺着那道绿色的射线将镜头拉回来，最后定格在顾予箫的身上，最后将镜头拉大，给了顾予箫的眼睛一个特写。
“照片和小视频价格可不一样。”顾则笙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