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呢？”回到关子墨的办公室，一路并没有看到苏谨。
“去做笔录了。”关子墨反手关上门，低头问她：“今天过来是不是一直没去卫生间？”
“不用去。”顾则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刚刚被收拾好的办公室，叹息着说道：“姜闻好霸气呀。可以砸你的人、可以砸你的办公室，这世界上，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这么做吧……”
“你想？”关子墨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不敢。”顾则笙摇头：“上次就说了你一句，你就气到要和我分手了。”
“胡搅蛮缠。”关子墨瞪了她一眼，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了电脑和车钥匙递给她后，推着她边往外走边说道：“你这个记忆失误必须得纠正。当时是你赶我走的。”
“哪里敢。”顾则笙轻哼一声，低头看他塞在手里的车钥匙，上面有个磨砂水晶的挂牌，印着她手绘的兰陵路别墅群的外观绘稿，有皇冠样灯带、有30年代式的广告牌、有完全复原的圆邮桶，黑白铅笔线绘，只有广告牌、灯带和邮筒用彩色铅笔粗粗的上了色，印在磨砂水晶里，别有一番精致。
顾则笙拿出手机将照片拍了下来，抬头问关子墨：“我传给罗兰行吗？”
“不行。”关子墨答得很快，见顾则笙皱眉，便笑着说道：“他要宣传化妆馆，素材多了去，不差这一个。这个全景图是你的梦想，我的目标，我们两个一起努力。”
“……”顾则笙看着他，忍不住的笑。
虽然觉得自己太好哄了、太不会藏情绪了，但就是觉得开心啊，觉得比姜闻可以在他面前随意的撒泼来，他将自己的梦想视为目标，可能更让人心动一些。
“你看你，嘴角都咧到耳朵边了，难道对我这么没信心，就这么点儿小事，也能这么开心啦？”走进电梯，关子墨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的将她的嘴角捏回去。
“说明我容易满足。”顾则笙轻哼着说道：“你这就下班了吗？我还要去香氛馆一趟。设计师现在那边量尺寸。”
“行，我送你过去。”关子墨点头。
“刚才忘记问你了，姜闻也去警局了？”
“是不是和苏谨一起做完笔录就可以走了？”
“苏谨和她一起做笔录，心里会发悚吧？”
顾则笙伸手拉下关子墨揉在脸上的手，仰起脖子看着他。
“她知道我的态度，知道怎么处理的。在面对姜闻的时候会处理心里弱势，这是肯定的，但在派出所里她不需要和姜闻比气势，只需要说事实即可。”
“在派出所里，最有气势的应该是警察，和他们比气势，有什么好处？”
关子墨微微笑笑，只是在提到姜闻的时候，眸色一片清冷。
“……”顾则笙声音一滞，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低头看手中的钥匙扣，心里却隐隐漫过一丝不安。
*
香氛馆。
“再往前推，主陈列位就少了，半圈形的柜位陈列，中间就完完凹进去了，从外面看倒是无妨，从里往外看就很难看。”
“中心柜位再往后推两米？”
“重新打墙根本就来不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这么简单我自己就砌一堵墙好了，还需要你设计吗？”
“……做3d墙面，就只用往里再推0.5米……”
“这不就行了？不行不行，你先在电脑里做个模拟感觉一下。”
“……”
*
关子墨和顾则笙刚走到气氛馆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争执、应该说争吵声。andrew脾气不小、空间设计师也并不敷衍，争来吵去，最后还是达成了共识。
“进去看看。”关子墨推着顾则笙进去。
“做3d是个好想法。”顾则笙往里看去。
“关总、estar。”andrew见两人进来，便迎了过来。
“刚才听到说用3d墙面，再往里推0.5米，视觉和空间感应该都能满足。”顾则笙说道。
“嗯，我让做模拟了，看能不能达到人体空间舒适距离。”andrew点头。
“反面可以做深色镜子，这样既不会有强反光，又能扩大厅内的视觉面积。”顾则笙说道，但抬头看了看整体布局，又觉得不妥：“深色镜子太现代了，与整体装修风格不太搭。”
“往前推0.5米，我看看室内还有多少。”顾则笙伸手向andrew要尺子。
“往前推0.5后，在这里。”设计师跑过来，用记号笔在地上画了一条线。
“应该够了，外墙面做纵深方向的图，取材民国时期制香工艺的灰白图，取华丽优雅的图，不要用原始老旧的图；内墙做产品推广，每款产品挑一张广告平面图，用画框裱起来，错落混挂在墙面上，每幅画上单独给一个射灯。”顾则笙快速说到。
“好的，我今天先做空间模拟。”设计师点头。
*
确定了入门处隔墙的距离与内外墙体设计后，关子墨就推着顾则笙离开了。他有注意到，她从到唯尔公司、一直再到香氛馆现场，几个小时都没去过一次卫生间。
“你一下午，就喝了那半杯咖啡？”回到家后，关子墨抱着她去了次卫生间后，皱着眉头问她。
“倒也不是。”顾则笙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穿了成人纸尿裤，然后偶尔可以稍稍走动一下，所以并没有少喝水、也并没有太憋着。”
“……行吧，明天去医院复查一下，医生说可以，你就自己解决这些生活用腿。”关子墨无奈地说道。
“生活用腿……关子墨你可真会说话。”顾则笙不禁失笑。
“生活用腿的范围很广。”关子墨轻瞥了她一眼，推着她去衣帽间，拿了家居服递给她。
顾则笙的脸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地笑。
嗯，他厚脸皮的胡言乱语还是蛮可爱的，总是能让她忘记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偶尔露出的淡薄与清冷，那种时候，总显得他薄情寡义，让人莫明感到心冷。
1.生活用腿，哈哈哈，关总好会造词。
2.0点后的更新还是无法及时同步，如果0点前下一章没有发出，大家就与明天的更新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