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andrew。”顾则笙笑眯眯的与在办公室等她的andrew打了个招呼。
“心情不错。”andrew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她，若有所思。
“今天的讨论会很精彩。”顾则笙拉开椅子坐下，将用恒温杯泡好的咖啡倒了一杯给andrew。
“看来你挺适应项目环境。”andrew笑笑说道。
“这里头还挺多学问的，我慢慢学。”顾则笙将恒温杯子里余下的咖啡倒在自己的马克杯里后，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andrew说道：“在这儿等我？有事儿？”
“我和你说的simon的事，他回国没有联系你？”andrew问道。
“他第一次离开中国办公室的时候，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分岐。后来他回公司、我离职，这其中的分岐就更大了。”顾则笙神色正了正，轻声说道。
“也是。”
“听说了。”
andrew点了点头，看着顾则笙说道：“听说他在亚太那边干得不开心。亚太办公室，集亚太区所有的人才于一地，又是管理中心，有才华的人、位高权重的人，一捞一把，他的能力在那边估计发挥不了。”
“不知道。”顾则笙摇头。
“york请邀请他来我们公司，不知道两个人谈得怎么样。今天到现在，还没看到york来公司。”andrew皱着眉头说道：“以simon的资历，来我们gr的话，至少得与york平级。”
“andrew。”顾则笙轻轻拍拍他的胳膊。
“恩？”andrew定睛看着她。
“simon应该会去唯尔。”顾则笙小声说道。
“……真的假的？”andrew心里暗喜，却又不敢完全相信。
“关子墨早上约见过他了，说是有意向，问题不大。”顾则笙小声说道。
“那得要关总肯出条件。你们fc的薪酬可不低。”andrew下意识的抬头看办公室外，自然还是没看到york。
“他们公司嘛，薪酬系统方面比较灵活。这种高层，老板可以说了算。”顾则笙知道关子墨是肯出价的，而柏西文是不只看价格的。所以两个人应该谈得还算愉快。
其实她也不知道，除了薪酬之外，柏西文在乎的其它条件是什么。
市场部的话语权？创意的自由？还是别的什么？
*
“你从关总那里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准的。”andrew点头，低头喝了口咖啡后，对顾则笙说道：“我们公司现有格局维持已经很多年了，业绩一直很稳定。”
“但这两年外资企业越来越多的撤离、国际贸易政策的不稳定也让很多有出口业务的公司处于观望状态。所以主要业务会往主营收入在国内、生产和供应链也大部分在国内的企业转向。”
“所以公司的业务结构可能会有大的变化。所有外资客户做归集管理，国内客户进行分区管理，创意人员按品类做后台归集。”
“以我与外资企业合作多年的经验，我可能会转为外资客户事业群的vp，但simon过来......我就只能做个区域经理了。”
“所以estar，我必须很关注这个信息。”
顾则笙不自觉的眨了几下眼睛，看着他问道：“但是外企的业务会继续萎缩呀？”
“独立事业群的vp，比业务第一的区域经理更有价值。”andrew认真的说道。
“嗯，明白了。”顾则笙点头：“就像唯尔的整体营业额还比不上fc中国办公室，但他就比jone更有行业地位，还能花钱去请simon，simon却不能反过来做同样的事。”
“……你可真会举例子，唯尔可是你未来的婆家。”andrew见她一本正经的举例，不禁失笑。
“我说的是事实嘛。”顾则笙喝了一口咖啡后，对andrew说道：“没有意外的话，simon会去唯尔，咱们继续努力拿唯尔的单子。”
“拿自家的单子，你心不疼吗！”andrew大笑，端着杯子边起身边说道：“不过我做案子你放心，再说，你自己也在团队里。唯尔这次的品牌升级，有simon、有我，还有你，稳了。”
“不是自家的。”顾则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将andrew送出了办公室。
*
周四的时候，andrew将唯尔的单子签了下来，但只签了季度产品推广案，全年品牌推广与后续单品推广，说是新的市场总监到任后再谈。
这让andrew更肯定了simon将加入唯尔的消息，也对唯尔的整单更有信心。所以即便是eva或其它项目经理冷眼看他的笑话，说他丢了fc的单，就盯着唯尔的单来救命，其它单都看不上了，现在却只拿到一个单品合同，不知道接下来半年的kpi要怎么完成。
却不知道今天才是andrew知道柏西文回国后，心情最好的一天。
“唯尔这一季的广告合同。”
“主推产品是眼影，四色眼影盒，主推三个色系。”
“这是我的项目组成员名单。”
andrew将合同以及项目计划递给york。
“知道唯尔的新总监是谁吗？”york边签合同审批单边问道。
“有消息说是simon，我找estar问了下，也说可能是他。她的消息来源于关总。”andrew将消息说一半藏一半的透露给了york。
他其实不知道york知道多少，但他既不能表示知道得比他多、又不能表示一无所知，身边有个顾则笙，他知道这些是合理的。
“我也听说会是simon。”york将签好的合同审批单递给andrew，又拿起项目成员名单，一眼看到顾则笙的名字，不禁又皱起眉头：“estar在离开fc的时候，和simon有闹不愉快？”
1.andrew的现实在于，为了自己升职，并不在乎公司调整时的发展，所以希望柏西文不要加入公司。
2.york的现实在于，原本欣赏则笙，但在知道柏西文会成为客户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则笙离开唯尔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