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从祠堂里面带过来的七样祭品走到了冒青烟的坟墓跟前。
族长虽说有些害怕还是大着胆子跟在我身后。
摆好了祭品,三柱冥香燃起,几刀黄纸焚化之后,我把阴阳剑的剑尖对着天空竖立在香炉跟前。
“师傅,这些荒草昨天还没有,怎么现在就长出来了。”族长磕头完毕指着围在坟墓周围的一圈野草说道。
“这叫怨心草,是一种快速生长的植物,此草由怨气所化,喜欢生长在阴气重的地方,见到这种怨心草就说明坟墓中的怨气已经达到了极限。”
我转身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坟墓,幸好坟墓的下面很是干净。
狗血送过来,我喊了一声“谁是属虎,属狗的,这些宝剑插入坟头必须要这两种属性的人去完成。”
很快每个坟墓上面都竖起了三支红色的宝剑,双手结出法决手印,口中轻声念道。
“元皇正炁,吸入冥神,何怨不解,何灾不灭。”
咒毕,手腕抖动,手印对准了那些坟头的红色宝剑弹出,几十道红光冲向天际,头顶的黑色雾气消散,清朗的天空出现。
“灵位都写好了,”族长把几个没有坟头的灵位摆在了老祖的坟墓跟前。
“收了香火,就不能再有怨气了。”我点燃一柱高香,在每个灵位上面都触碰了三下。
白纸上面出现了三个发黄的焦点。回到黄氏老祖的坟前,把高香插入香炉中,口中高声念道。
“焚香持此,千真敬礼,万圣护持,怨气潜消。精灵伏匿。世有灾殃。悉皆消灭。自此以后,黄氏族人皆得自在。永为身宝。福寿可称。”
说完阴阳剑的剑尖发出一道幽光射向坟墓中,罡气飘起,那些围绕在坟头的青烟随风化为乌有。
刚才还郁郁葱葱的怨心草枯萎了很多。“族长,可以把纸货都烧掉了。”
眼看着火焰中纸货化为灰烬,我说道“族长,以后再有逝者,还是采取火化吧,这样对你们黄氏族人都有好处,骨灰也算是尸骨,跟尸身并没有区别。下葬之后都算是入土为安。”
族长点点头“放心吧师傅,这个工作我来做,保证我们黄村以后再有逝者都到殡仪馆火化去。”
走出黄氏家族的坟地,我叮嘱着族长“老祖坟上的怨心草三天之后才能完全的枯萎,不能动手扒掉,只能用香火引燃。”
回到医院,李哥大概怕夜长梦多,好容易拉回来的尸体再被死者的家属抢夺回去,于是跟贺斯通打了个招呼,让我跟刘晓六直接送到殡仪馆火花掉。
“李哥,这样做不妥吧,人家死者的家属过来要人怎么办?”
刘晓六坐在灵车上没有挪动屁股。
“刘师傅,这个你就别管了,出了事情我负责。”李哥有些嫌弃刘晓六的话多。
“这可是你说的,吴巍我们走。”刘晓六坐到车上嘴里嘟囔道“好心当做路肝肺,不识好人心。”
我笑道“刘哥,咱们就是完成任务,人家都说了与我们无关。”
刘晓六的手掌在嘴边呼哒了几下“算我多嘴。”
轻车熟路刘晓六把灵车开进了殡仪馆。
“吴巍我去办手续,你去找牛三炮,咱们不用排队直接送进焚尸炉里面。”应了一声我走到了焚尸间门口。
“吴巍,你不用找,牛三炮回宿舍了,有个女人来找他。”
焚尸间门口的一位操作工认识我。
“牛哥还有女人找到这里来,看来艳福不浅。”我玩笑一句走向牛三炮的宿舍。
宿舍的门敞开着,远远地我就喊了一声牛哥。
牛三炮带着笑意走出来,“吴巍,你来的正好,帮忙,给我帮忙。”
“牛哥,听说你屋里有女人?”牛三炮没有避讳,“是啊,我那个外国小姨子来我这里啦。”
“外国小姨子?”我有些弄不明白。
“就是我老婆她姨的女儿,他们是两姨姐妹啊。”听了牛三炮的话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个外国小姨子。
牛三炮对着屋里喊了一声“惜雪,你出来一下。”
甜甜的一声姐夫,一个少妇走出了牛三炮的宿舍。
“这是我朋友吴巍。”转身对我说道“这是我妻妹叫欧惜雪。”
“好奇怪的名字。”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面升起就听见牛三炮接着说道,“惜雪是过来做生意的需要租住一套房子,这几天殡仪馆里面忙得很,你看,吴巍就帮忙去租一套房子。”
“这个没问题。不知道惜雪姐需要多大面积的?”
欧惜雪脸上带着红润“一室一厅就行,暂时我过来一个人,等到放暑假之后,老公和孩子才能过来。”
我对租房的价钱还真没有多少的概念。
“牛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给惜雪姐找几家看看,价钱和位置合适了你在选择。”
“这个办法不错。惜雪你先安顿到我们家,我看也用不了几天房子就能解决。”
欧惜雪轻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不过,不过,价钱不能太贵。”
留下了惜雪的电话号码,我回到了医院,李巧玲听说我要住房子来了劲头。
“吴巍,我前面的一条街上就有出租房屋的,听说价格不贵,不过房子好像有些问题。”
李巧玲的家我曾经去过,前面的那条街都是一些八成新的民房,周围商场超市有好几个,交通也很便利,位置不错。
“李姐,房子能有啥问题?只要能住人就行了呗。”
李巧玲把墩布戳在地上,“吴巍,我听说那是一处凶宅,所以价格不贵。”
“凶宅?李姐,你是说屋里曾经死过人?”李巧玲点点头。
“吴巍,你没啥忌讳,可以住进去,价格实在是太实惠了。”
我动了念头,“李姐我这就过去看看。”
拿着李巧玲写好的地址,很快我就找到了地方,一条不算宽阔的巷子尽头就是他说的那幢房子。
在大门口就看看见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吉房出租几个字,从外观上看房子应该建成没有几年的光景。
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谁呀?”我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
吱呀,两扇街门开了一道缝隙,一顶黑色的雨伞先探了出来,“奇怪,也没下雨,怎么就打着伞出来了。”
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太阳,也不是很毒烈的样子,我自己在心里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