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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太平间诡事 > 第一百七十一章:佛珠
  出了老师的家门,麻建设问道“吴巍,要治好妮妮的病都需要去哪里买药?”
  我摆手说道“马大哈,这个你就不用跑腿啦,再说了普通的药是不可能治好妮妮的病。”
  “那我就送你回医院吧。”麻建设发动了车子。
  “不忙,先把我送到盘龙寺,我要去求一样东西。”
  麻建设一脸的懵懂“吴巍,你去庙里求啥?”
  “这件东西也是一种药引子,只有求到手了才能救妮妮的一条性命。”
  盘龙寺在县城东面,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因为栽种在寺庙周围的树木形似蜿蜒曲折的腾龙而得名。
  盘龙寺在六七十年代大部分损毁,如今仅剩下一间大殿和东西两排厢房,僧人也没有几个。
  进入山门,一个年长的僧人走过来“施主,你是上香还是求签?”说话间手辑一礼。
  我还礼道“不求签,只是上香罢了。”捐了香火钱,把三柱高香举在手中。
  默念了三遍平安经,才把高香插进了香炉中。
  “大师,可否看看你手腕上的佛珠?”我看着双目低垂站在旁边的年长僧人说道。
  “施主,贫僧的佛珠很普通而已。”年长的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佛珠从手腕处摘下来。
  佛珠又称念珠,是僧人修行时候的必备之物,因此佛珠上面具有消烦定念的罡气。
  这是一串用菩提子串成的佛珠,头珠是一个到刻着佛头的菩提子。
  佛珠有十八颗,盘在我手中有温润的感觉。
  十八颗佛珠即使我们俗人通常说的十八子,即代表十八界,所谓的六根,六尘,六识。
  “大师能不能把这串佛珠赐给我?”
  年长的僧人辑礼说道“这是贫僧的随身之物不可以随便的赠人。”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大团结“大师,这些就算我捐的香火钱吧。”
  麻建设在旁边帮腔道“师傅,这东西也值不了多钱钱,再说了,你可以在置办一串佛珠啊。”
  沉默了半饷,僧人开口“就算是赠与有缘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把一叠大团结塞进了功德箱,“多谢大师。”
  收好了佛珠,我又把香炉中的香灰包了一些。
  走出寺门麻建设嘴里叨咕着“吴巍,你是不是有点傻,这玩意在古玩市场多得是,干嘛花钱要一串旧佛珠。”
  我坦然一笑,“这串佛珠是受过香火的,灵验得很,那些假货再好怎能比得上。”
  约好了第二天去陶老师家的时间,我自己回到了医院。
  邱伟拿着一个信封从太平间里面走出来,“吴哥,刚才老爸送过来一点钱,看你不在就放在我这里,说是办事要花钱,你先拿着。”
  我赶紧推辞“邱伟,真的不用,我们兄弟一场,你爷爷难道不是我爷爷吗?”
  邱伟没说话把信封拍在我手里,“这是我老爸的意思,你必须收下。”
  我也急了“以后还做兄弟,你就把钱拿回去。”
  看我有些气急败坏,邱伟念叨了一句“吴哥,等办完丧事再说吧。我还要给爷爷守灵。”
  说完,扭头回到了太平间。我知道现在说多了也没用,只能先把钱收下,等到事情办完之后在还回去。
  心里嘀咕了一句“这钱肯定我是不会要的。”
  一块红布把佛珠擦拭了几遍,直到菩提子发出了亮光才住手。
  拆下空心的佛头珠,用红线单独穿起来,然后在底部系出一个阴阳结。
  剩下的珠子重新串好。
  从盘龙寺取回来的香灰跟朱砂调和在一起,在桌子上面铺好了黄纸。
  我要画一张封特殊的封阴符。
  凝神聚气,毛笔交在左手,掌心抵住笔杆,默念道“应灵日月,在天化生,三界司命,莫不束形,以神合真,蔽塞四溟。”
  一个“起”字出口,罡气贯穿手臂,封阴符一气呵成。
  这个封阴符的不同之处,在于只是封闭了主人于鬼魂阴灵之间的交流。做到视而不见,对主人的其他灵智并没有束缚。
  吃完夜饭,我怕邱伟一个人待在太平间守灵孤单,于是就过去想陪着他聊了一会天。
  邱伟悲伤的劲头已经过去了,上完冥香我到外边又焚了一叠黄纸。
  邱伟抱着肩膀对我说道“吴哥,还是去你屋里待着吧,这里有些冷。”
  晚上的太平间由于阴气重,会让人感觉特别的冷。
  看着邱伟脸色发青,我劝道“要不你回家休息吧,晚上我给你续上香火就行了。”
  邱伟躺在我的床上,“吴哥,今晚我是不回去了,在这里陪我爷爷一夜也算是尽了孝心,明天我老爸会守在这里。”
  “那你睡会吧,反正刚刚燃上冥香。”没等邱伟回答,外边一整担架车滑动的声音,“来活了。”
  我把被子扔到邱伟的身上,站起身走出了门口。
  “吴巍,给你送来一个。”护士把一张死亡证明放在我手里。
  瞄了一眼站在护身身后的一男一女。看着悲伤的样子应该是至亲的亲人。
  登记簿上写上了死者的身份资料。“你们是死者的父母?”“是的,这是我女儿。”两个人一起指向了担架车。
  我拿出白色的尸单,准备伸手把蓝色的医用床单换掉。
  “师傅,你不能动我闺女,她还没结婚。”
  在我们这里有这样的风俗,对于没结婚的女子,死去之后除了直系亲属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尸体。
  一个说法是触碰没结婚的女人尸体会有霉运,另外一个说法是,少女的尸体是圣洁的一旦被外人摸到会在阴间受到惩罚。
  听见逝者父亲的吼声,我把手停在了半空。“总不能这样敞着脸送进太平间吧?”
  我抖了抖白色的尸单,对着有些滑落的蓝色床单努努嘴。
  “我给女儿换上。”母亲接过了我手中的白色尸单。
  “实在是太年轻了。”看着女孩的脸庞裸露出来,我在心里嘀咕道。
  “我的女儿,你真的去了,就不管我们啦。”看见了女儿的尸体,夫妻二人又是抱头疼哭。
  “大哥,大嫂你们先别哭。”我话说到此处,男人抹了一把鼻涕。
  “小兄弟,你不用劝我们,让我们哭个够,以后就没日子看见我女儿啦。”
  说完扑倒了担架车上面,嚎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