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到时候若是此药液发扬光大,人人皆知,却是由自己冠名,绝对比名垂史册还值得骄傲!
“哈哈……风客卿真是爽快,但本城主并无功劳,有何资格为此稀世药液冠名?”
“城主大人切莫退让,您乃三宗一域药道魁首,老夫又曾多次受您指点,这是应该的……”
“好好好,此事稍后再论。”
欣然接受了示好的李元魁,笑容可谓春风得意。
然而被挤到角落的赵天匡,却很是不屑地撇嘴嘟囔道:“切,有什么可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
说罢,还不忘期待着少年的认同:“云兄,你说对吧?”
“……”
愈神丹,赵天匡再清楚不过。
所以从刚才风涛陨那副自卖自夸,以及被这些长老挤到角落,他显得很是郁闷。
然而本该备受瞩目,光环加身,此时却显得默默无闻的云千秋,脸上却无半点恼火,反而始终挂着淡笑。
不偏不倚的说,玄羽宗虽为八品宗门,但能发明出这药液,也算有些本事。
当然,看那瓷瓶中粘稠的成色,云千秋就实在难以升出夸赞心思。
最关键的是……
饶是玄羽宗倾注心血多年,到头来,钻研的却是毫无卵用的垃圾。
没错,这东西在云千秋眼里,的确和垃圾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千秋,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看风老头那欠扁的模样,老夫真想拿鞋底抽他……”
正当文良在旁偷偷拉着衣角,小心提醒时,却正好迎上风涛陨的目光。
“诸位,请容老夫再多嘴一句!”
随着嘴角的阴笑扬起,围在两旁的丹城长老,不禁纷纷后退,为风涛陨和文良让出一条路。
“看这架势,风客卿貌似要对文长老发难了!”
“是啊,刚才玄天宗出尽风头,还废了侯顺药师,风客卿心底怎会不怨恨?”
“可惜,刚刚招揽了云千秋这等少年天才,却又得罪了玄羽宗!”
此时与文良关系不错的唐学真等人,不由摇头叹气。
在他们看来,玄天宗被打击,乃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原本玄天宗和玄羽宗之间,底蕴就相差甚远。
就算出了一个云千秋,能重振颜面,可就凭今天风涛陨拿出的药液,绝对能稳压前者!
孤身一位妖孽天才,与整个八品宗门之间,完全没有争锋的可能。
正当众人在为玄天宗的下场担忧感慨时,却听风涛陨终于开口了:“文长老,你们玄天宗昨天废我师侄识海之时,可还记得?”
文良闻言,非但没有半点大难临头的害怕,反而出奇的震惊,甚至语气中还有一抹……不屑。
“此事昨天才发生,本长老又不糊涂,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最后四字,老者还莫名地咬牙极重,直惊得李元魁等人暗暗咋舌。
文长老,你不会疯了吧?
刚才风客卿拿出的药液,你是没看到么?
现在认错都来不及,还态度如此强硬,生怕玄羽宗打压起来太仁慈?
虽说众目睽睽下,李元魁相信风涛陨不敢拿云千秋出气,但他仍旧忍不住心底无奈道:“诶…文良他从年轻时便是这般宁折不弯,偏偏风客卿又为人强势。”
“这两人剑拔弩张,本城主现在,还真难以劝阻。”
要知道药液的冠名权,自己可是应下了。
这时候再站出来阻止,貌似有点不合适吧?
正当李元魁心中盘算着如此化干戈为玉帛时,却见风涛陨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这老东西,骨头还是这么硬啊!
都到了这时候,还不识抬举!
那就活该沦为本客卿的垫脚石了!
想到此,风涛陨当即冷哼道:“既然文长老记得,那老夫也在此开门见山,你的师侄王凯安,貌似识海创伤拖延几年了吧?”
“别怪本客卿心胸狭隘,此药液,绝不会卖你玄天宗半瓶!”
话音落毕,风涛陨还不忘似笑非笑道:“毕竟,这项成就,其中也有侯顺师尊的心血,我若卖给你,岂不寒了他师徒二人的心?”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倨傲至极!
在旁的云千秋闻言,星眸微眯,忍不住暗暗赞叹。
好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啊!
能独占鳌头这么多年,风涛陨还真不是白混的。
刚才那话,不仅将丢掉的脸面找回来,还让人无法反驳!
哪怕是李元魁,都没法说风涛陨是公报私仇。
况且人家就算公报私仇,又能如何?
药液一出,玄羽宗可谓势头正盛,连身为城主的他都得考虑今后对待玄羽宗的态度,更何况别人?
最关键的是,这丹城大比,三宗一域有头有脸的权贵,几乎都到场了。
从今往后,谁敢拿药液卖给玄天宗,就是在得罪玄羽宗!
九品宗门和八品宗门如何衡量,傻子都清楚。
“风客卿这招,实在太……诶,文良兄,你说你昨日为何将事情做的那么绝!”
唐学真等丹城长老,虽说有些看不下去,但却并未站出来。
明哲保身之道,哪怕身为长老的他们,也不敢与如今锋芒正盛的玄羽宗抗衡。
何况这药液是玄羽宗发明的,想卖给谁,是人家的自由,何时轮到自己多管闲事?
但不得不说,玄天宗刚找回的颜面,在此刻好似荡然无存……
观众席上,议论不断,期间还充斥着少年的名字。
“啧,昨天废人识海的时候那么强横,没想到时隔一天就被玄羽宗报复了!”
“是啊,不愧是占据魁首多年的八品宗门,今后可千万不能得罪!”
“我看今后有风客卿在,云千秋在这三宗一域,肯定也会受到打击。”
“没错,虽然云药师天赋出众,但羽翼未丰,便招惹玄羽宗,日子不好过啊……”
正当众人在为玄天宗以及少年今后的命运担忧时,满脸冷笑的风涛陨,还不忘用灵识传音讥讽:“老杂毛,现在你该知道,招惹我玄羽宗的下场了吧!”
话语倨傲,带着毋庸置疑的狂妄。
然而这番话在文良的心底响起,却让他好似听到了跳梁小丑的聒噪般,感到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