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他讥诮地笑说。
“你们当方式是摇钱树啊!”
然而,大老粗式的冷雪柠听不懂这个男人的话,他只是从腰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冰刀,亮在了方宇绰的眼前。
方宇绰轻蔑地看了眼那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他量他不敢,这可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招呼一声,门外的保全就会即刻闯入。
“有胆你就刺啊!”有时候,胆子过大了就会刺激已经气得丧失理智的人,尤其是为钱抓狂的男人,毫赌了一整夜神经早已麻痹了。
“五千万,一分也不能少。”冷雪柠邪肆一笑,捏紧刀柄,狠狠地往他的胸口处捅去。
没想到,方宇绰也不是省油灯,他敏捷地撑起身,想避开那把直直向他心窝逼来的尖刀。
“啊!”
尖刀直直地刺在了他的肚子上,血……是那么怵目惊心,片刻后,浸染了他雪白的衬衫,血汁源源不断从他的手臂上滑落,直流淌向漂亮华贵的地板砖上,无数血花就此洒开。
“保……全。”他感到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苍白,然后,他因流血过多,聚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哐当”一声,太多的血花让冷雪柠的背心发麻发凉,手中的尖刀掉了。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雪幽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着冷婚,近段时间,冷婚断更了,还有许多的读者们一直在催更,其中那个忠实霸天读者催得最厉害,他还向无法呼吸赠送了一千束玫瑰希望冷婚能继续连载下去,并看到女主变强大恶搞坏婆婆与小姑,还有那个始乱终弃的前夫悲惨的结局。
这段时间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思绪中,她都没有心情写了,可是,现在,她必须把她写完,做人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她与人面兽心的方宇绰又有何不同?
女主的方向在哪里?我看不到,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女主从内而外发出的悲伤与无力感。
也许还没有那种让她痛彻心肺的悲与恨吧!只有绝世的恨与怨才会让她彻底爆发出来,受欺的录魂从身体里飘出,毅然重生……她正在回应霸天的读者,可是手机响了,刚刚接通就呼到飘来一声性感属于男人的迷人嗓音。
“雪幽,近来可好。”
“你是……”她捎了捎头发,这声音她感到有丝熟悉,可是,就是忆不起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我是凉煜飞啊!”男人焦灼的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失落。
“噢!煜飞,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她记得那次在夜总会凉煜飞陪着她胡闹以后,就一直不见人影,后来听一同学说,他又回美国去了,上次回来只是办一件事而已。
“是的,我还在美国。你……好吗?”
凉煜飞问出口的话略显迟疑,停顿片刻还是问出。
“当然好,煜飞,谢谢关心。”
“什么时候你我之间变得这么陌生与疏远了。”凉煜飞的声音透露淡淡的失望。
“没有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发展?”
她不断地敲击着键盘,随口问出。
“你想我回来吗?”
“我……”雪幽停下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也迟疑了,他仍然对她不死心吗?他对她那份浓烈的痴爱皆还存在,她强烈地感觉到了。
“听说……你……离……婚了。”费了好大劲,他才说了出来,毕竟询问还是需要勇气。
“你……怎么知道的?”雪幽吃惊地问着,他远在美国也知道她离婚的事。
“网络有说……”他并没有详细地解释,只是,当浏览到那段视频,她的死亡日记,他的一颗心痛到已经没有了知觉,这么几天他一直担忧着她的安危,却又不能直接来她身边……直到在报上看到她离婚的消息,他的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他想他能还有机会吗?所以,他鼓起勇气打了这通电话。
呵呵,她到忘记了,她傻傻地笑开,前段时间,她的死亡日记在网络上公开,这个世界有几个不知道她与方宇绰之间纠结的残破故事。
掀动红唇正欲想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母亲焦急的呼唤声。
“雪幽,你哥哥出事了。”
母亲脸色憔悴象疯了似地从门外奔了进来,脸色白得如一张纸片,好如风中即将凋零的残月。
“什么事?”雪幽的心口一紧,见妈妈狼狈的样子,莫非哥哥出了什么大事?
“雪柠杀了方宇绰,已经被警察抓捕入狱,方家扬言要你哥坐牢。”
“什么?”雪幽吃惊不小,她顾不得与凉煜飞完结交谈,便火速地掐断了电话。
“幽幽,这该怎么办哪?”
冷母慌得六神无主,急得跳脚,这个儿子就会呈匹夫之勇,她们那能斗得过财大气粗的方家啊!
“妈,我去警局了解情况,你别乱跑。”她拿起小包包飞也似地冲出家门,在门口的车牌处拦了一辆出租车而去。
她见到了他的哥哥,雪柠告诉她只是误杀,也告诉了她前因后果,可是,方宇绰却说冷雪柠是蓄意谋杀,并且已经请了y市最知名的律师,想执意要把雪柠推上断头台。
方家人证物证俱在,雪柠很难逃过此劫,警方通知她,必须在两天之内提出申请,找律师为他辩护,并且,要先提交十万元的押金,两天过后,就等于弃权申辩,法院将以证据为实量刑而判,她也咨询了一位律师,象雪柠这样的案子,他起码要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刑,哥哥不能坐牢,那样的话,母亲很难承受得起。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于还卖掉了所有的手饰,才凑足不到八万元,要救哥哥免受牢狱之苦,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办哪?为何昨天前还好好的,今天却是这样的局面?想不到哥哥居然拿着她怀孕单去找那个牲畜男人,还在这件事上起了争执,她要怎么办啊?她凝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凝望着穿流不息的车影及人影,心中渐渐地充斥着一种无力的凄凉感,为什么她们总是要跟方家有所牵扯?原本想离婚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不管她如何憎恨那一家子的人?为了哥哥,她不得不再次跨入那道令她心碎的门槛。
院子里的景致还是老样子,客厅的玄关处仍然摆着两盆白色的香芋花,满屋子里还是飘弥着浸人心花香味,只楼梯的抚手处似乎没有以前干净了,她抬手一摸,修长白净的指节上果然沾了许多的灰尘。
“你来干什么?还有脸来。”
玄关处,不知何时站立着倪娇艳丰盈的身子,只见她正穿着一袭吊带真丝睡衣,双手抱臂一脸冷若冰霜地盯望着眼前的这个下堂妇。
“方宇绰在哪里?”
她不想跟她费话,便单刀直入地询问方宇绰的去处。
“想救你哥是吧!我告诉你,你哥死定了,他会死在临狱里。”
她性感的红唇邪意地挑起,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不是法官,无权宣判一个人的人生。”
说完,径自撞开挡她道的倪娇艳,径自往楼上闯去。
“你给我回来。”倪娇艳气急败坏地冲着她的背影冷吼。
在她曾经的卧室里,在那张刺眼的水蓝色大床上,她找到了正在养病,脸色泛白的方宇绰,只见他光着臂膀,肚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的胶布,白色的胶布上还凝结着黑色的干涸的液体。
听闻到一下又下金属接触地面划过的声音,他微微张开冷色的瞳仁,没想到会看到雪幽焦急憔悴的容颜,她怎么会来?方宇绰面有异色地看着她。
“放过我哥哥。”她凝站在床前,深深地凝望着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脸孔,这张脸孔仍然会让她心痛。
他阳刚的脸孔很是倦,面色也不好,也许是刚刚经受伤害的缘故。
“你真的怀孕了。”方宇绰避重就轻,掀唇询问,他似乎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瘦了,他痴痴的眸光锁定在她娇嫩的脸庞上。
“那些都不重要了。”雪幽雪眸微睑,红唇吐出的字句,象是这件事微不足道般。
“孩子是迟睿的。”她避开话题,让他感觉芒刺在背,他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面容瞬间冰霜布满,冷瞳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你……”她被他口中的言词惊得后退一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亲生,血色迅速从她脸上退尽,她捂着胸口,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茺芫。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好象与你无关吧!”她死死地捂住心口,坚强地吞下唇间的灼烈的苦汁。
“真是个贱女人,听着。”方宇绰狠狠地抡紧拳头,一拳击在香软的蓝色大床上。
从未有过挫败感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对着雪幽呆滞的模样绝情地吼出。
“冷雪柠会为这一刀付出代价。”他方家有权有势,要给她们斗法,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宇绰,我求你,看在往日我们的的夫妻情份上,放了我哥哥。”听着方宇绰无心无情的话语,雪幽的心痛到毫无知觉,可是,为了哥哥,为了妈妈,她不得不出口卑微地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