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我也不觉得没什么!或者,我们可以玩玩刺激三人的游戏。”
倪娇艳不慌不忙地拉过一条丝薄,搭在自己隐秘的部位,大胆露骨地提议,脸不红气不喘,真是让人恶心到底。
“闭嘴。”方宇绰因她出口的话,脸色微变,弥漫过一抹尴尬,怒气冲天地对着她吼。
“倪娇艳,这样日日交欢,你就不怕方家的一肪香火断在你的手上。”
“胎儿很健康,不劳你费心,大……姐。”纤细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她扯唇讥诮地唤她。
她唤她大姐,这算什么?当真她是妻,而她是妾吗?然而,古代的妾没有她的嚣张与跋扈,阴阳与怪气。
雪幽被气得浑身乱颤,候咙象是有什么东西卡住,她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狠狠地瞪望着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举起砍了她,把她千刀万剐。
“她可是我的命哪!”弦外之音不包括了,她是我最好的工具,用来打败你,夺得方氏少夫人宝座的最好利刃。
可恶的女人,可恨的女人,雪幽气火攻心,再也无法忍耐,做出一个很不淑女的举止,她扑上前,抓住倪娇艳裸露在丝薄外的莲藕臂,然而,毒辣的女人手臂狠狠往上一提,白嫩的雪臂上就被雪幽揪抓出几条怵目惊心的红印,甚至还渗出了血珠,然而,神智有些疯狂的雪幽顾不了那么多,她猛烈地摇晃倪娇艳,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大姐,你……呜呜……”
倪娇艳奋力地挣脱开身,掩面而泣,象是受了好大的委屈,豆大的水珠从她的指尖滑落下来。
“雪幽,你……”僵站在原地,一直不曾说话的方宇绰眉宇紧拧,他都没有想到雪幽会有这么激狂的一面,神情微微错愕,象一个十足泼妇。
“别装了,倪娇艳。”看着倪娇艳伤心欲绝的哭泣,雪幽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只得松开紧住她嫩臂的手,紧握成拳,这女人好不要脸,她根本没有伤到她,而她……象是受天大委屈的是她,明明是她知己弄得,还奈在了她的头上,可是,现在的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吐出。
“是你自己弄的。”
“明明是你……”方宇绰简直不敢相信,雪幽会有这么阴险毒辣的一面,现在的她公然在他面前说谎,公然敢当着他面弄伤倪娇艳。
“我没有……方宇绰。”
“绰,啊!”倪娇艳咬紧牙关,她的身体卷缩成一团,脸色一下子白得象一张纸,秀紧拧,象是正在压抑着绝世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上滑落。
“我……我肚子痛。”她拼命地在大床上打着滚,抖着白唇痛苦地呢喃。
“肚……子痛。”方面宇绰吓傻了,片刻后,这才手忙脚乱地替她披上一件睡袍,抱着她急欲往门外冲出。
还不忘回头冲着雪幽,绿眸一闪,火大的吼着。
“要是孩子有什么,我要你陪葬。”
方宇绰说完,象旋风般卷走。不多时,窗外响起刺耳的汽笛声,夜色中,一抹晶亮的光束斜打在夜幕里,车子向某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哈哈哈!她肚子的种还真是一块宝,她随便的一句话,就会让他急得跳脚,漫不经心的演出就会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回想起他离去时匆匆的步履,她都不知道,他在乎的,到底是方家的种,还是那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她绝望悲苦地笑着,沧然的泪花,滑着眼角徐徐洒落,掉落唇间,她尝着那又咸又湿的味道,狠狠的咀嚼着泪水的滋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一股漫天卷地恨与怨由心灵深处窜出,她有一股想毁灭全世界的冲动,她烦燥地扯着自己的满头青丝,一下又一下,因为,那可恨的女人,因为,方宇绰临行前的那一句话,纤细的白影子象一抹幽灵,光着脚趾,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行直花园里的小径上。
这是多么悲哀绝望的一夜!她想走,她想离婚,然而,权势滔天的男人不允许,就巴望着折磨她,折磨她心,痛苦的心扉,“孩子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他狠心绝情的话语还在耳边缭绕,她坐在园子里藤条冰凉的秋千上,寒露深重,整整枯坐了到半夜,一整夜,她的脑子里想不起任何事,任何人?因为,她的心也痛苦到麻木。
清晨,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无声染亮天际。
雪幽在一声冰冷的怒吼中醒来。
她微微地张开沉重的星眸,难以适应那刺眼的光芒,雪幽只得微眯起亮晶晶的眼睛,便看到了身侧居高临下斜视着自己的婆婆姚青林,只见她双手抱臂,脸上还敷着贴有黄瓜花瓣的面膜,面膜留下的两个小洞,刚好露出她凌厉的双眸,冷冷地看着她。
“妈……”她撑起冰凉的身子,没想到昨晚她居然在这里睡了一夜。
“瞧瞧你这邋遢样,披头散发,那里还有一个少奶奶该有的矜持。丢死人哪!”姚青林愤懑地啐啐念道。
“我。”雪幽想反驳她,便是,转念一想,这又何必呢?总之,她是跟她说不清,自从五年前门后,她就一直看她不顺眼,不知道什么原因?她默不作声地从秋千上站起身。
“自己不会生,还枉想弄掉倪娇艳肚子的孩子,你想让我们方家断子绝孙哪!”
姚青林象是还没骂够,一想起今天早晨儿子打回来电话,说娇艳还躺在医院,孩子要不是送得及时,就会流掉了,而害她不能抱孙的正是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在外总是装得楚楚可怜,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着她就来气。
“你跟我去厨房煮鸡汤去,去向娇艳赔礼道歉。”
她气指颐使地抬手指向偏厅的方向,仿佛她们之间并不是平凡的婆媳,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贫民,只有听从命令的份儿。
雪幽本想当场发作,可是,她忍下了,在方家生活的这几年,她什么也没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顺从与忍耐,她相当清楚婆婆的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要不然,又要无休无止了,不是熬汤吗?不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吗?就当是对一个牲畜似的动物吧!跟一群猪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样想着,她一声不啃地掉头就走。
见媳妇不言不语地任由自己骂着,姚青林这才解气地扯唇,还不忘啐道。
“真是个扫把星。”
雪幽熬了鸡汤去了医院,她并没有向倪娇艳说对不起,至始至终都是她抢了她的老公,难道还要她低声下气去乞求她的原谅吗?见冷雪幽来医院,躺在床上的倪娇艳冷哼着别开脸。
雪幽也不想跟她说任何一句话,把鸡汤搁在了病房里的雪柜上,她刚想退出病房,没想到倪娇艳却把那汤随手倒在了垃圾蓝子里,雪幽咬紧唇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还不忘讥讽地说。
“万一毒死我的胎儿怎么办?”
“她可是方家的宝啊!”
“你……”雪幽死死地咬住唇,看着这个口是心非,满心计谋的女人。
“昨晚,根本是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冷雪幽,宇绰的心在我这儿,不离开方家,你还等什么呢?”
她轻轻地对着雪幽邪笑,那笑里藏满了算计的毒辣与阴险。
果然,她就说,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她的肚子,果然都是这女人的诡计,她真没想到,昔日的好朋友会想尽一切办法,耍尽一切阴狠的手段来毁掉她的幸福,夺走她老公的爱。
“我爱宇绰,自然得想尽方法勾引他。”
“你好不要脸。”
雪幽直起腰板冰冷地回击,“你爱他。”她反唇相讥,把“爱”字的音节咬得极重。
“还是爱他荷包里的钱,还是你嫉妒嫁入毫门的我。”
“住口。”被人一针见血地点中死穴,倪娇艳的脸色一下成了猪肝。
“我没你说得那么卑鄙。”她为自己辩解。
“你卑鄙不卑鄙,你我心知肚明,倪娇艳当心走火入魔,引火自焚。”
冷冰冰地说完,雪幽转身踏出病房的大门。
而躺在床上的倪娇艳把那个白碗狠狠地砸向了门板,刹时白瓷碗片四处弹跳。
想起昨晚方宇绰见她痛地脸色铁青,抱起她怒吼着雪幽的一幕,看来,方宇绰在乎这个孩子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孩子,达到她的目的。
让方宇绰彻底对冷雪幽死心,她亮丽的容颜扯开一抹笑,计上心来。
“冷雪幽,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谁让你一直罩去我头顶的光环,让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无人问津。
想去过去自己一直被那些男人凉在一边,她心里就来气,她可是给她当了好多年的信差,那些男人眼中永远只有她,冷雪幽,而她自问,没有那样比她差,只除了上天卷顾她的美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