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苏的笑意渐浓:“不能满足吗?那好,我们法庭见。”
“汪苏,你是不是觉得,你吃定我了?”舒世翟站起来,他靠近汪苏,他愤怒,可是,他还是努力的克制着。
“怎么可能,说到控制,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汪苏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可不能比舒世翟的气势弱呢,她一脸客套至极的笑意,“舒世翟,到吃饭的时间了,请你回那边去吧。”
“还没离婚,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啊?你是在这屋里藏了男人,还是怎么着?”舒世翟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圆鼓鼓的,就像是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舒世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幅德行,能改改吗?你自己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了,了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人跟你一样。”汪苏笑了,她笑的胃都痛了,从前她年轻的时候,舒世翟最不喜欢她出去和别的朋友玩,他甚至跟她发了很多次脾气,于是,汪苏的朋友,全都怕了舒世翟,渐渐的再也不会叫上汪苏一起聚会了,而那个时候的汪苏傻傻的觉得,舒世翟越是吃醋,越是证明爱她。
舒世翟吼道:“汪苏,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吗?你要不知道原因,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他妈是个生不出儿子的废物。你知道儿子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我是家里的独子,整个家里,都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
“舒世翟,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真不是吹牛的。是我生不出儿子吗?我第一个怀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你妈想抢我的玉佩,推了我一把,我怎么会摔跤,怎么会流产?我那可怜的孩子,都已经成形了,医生说是个男孩。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汪苏是笑着说这件事情的,她很少去面对这一段往事,除了舒世翟和他的父母,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当初滑胎的事情。
汪苏当时掉了孩子,身体难受,心更难受,她哇哇的哭得撕心裂肺。整个病房里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汪苏。汪苏懒得管大家是不是在看她,她恨啊,恨婆婆见钱眼开,居然为了抢她的玉佩推她。
舒世翟的父亲走过来说:“汪苏啊,你说你,你当时把玉佩给你妈不就得了,真是倔强得很。莫哭了,大不了你在医院多待几天,家里的家务,就不用你做了。”
汪苏当时多想死啊,婆婆见钱眼开就算了,公爹呢,也是个没心的。她嫁给舒世翟,没要舒家一分彩礼钱,反而给舒家添了这个添了那个,当牛做马,服侍公婆,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当时舒世翟正在单位里加班,汪苏难过的要命,她的的公婆对她如此,她连个依靠的肩膀都没有。
后来舒世翟下了班赶过来,他对汪苏说,孩子掉了没关系,彼此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生。她的情绪才微微好了一些,在心中暗暗说着,是啊,还年轻。她靠在舒世翟温暖的怀里,只觉得什么痛都忘了。
此时,汪苏继续说道:“还有,舒世翟,你好歹是上过大学的人,知道什么是染色体吗?生男孩生女孩,是你的基因问题,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再者说了,自从蕾蕾出生以后,你给过我生孩子的机会吗?你的男根受伤了之后,我们一共同房了几次?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
舒世翟后悔了,他不该和女人吵架的,女人吵起架来,最爱翻旧账,什么时候的陈年旧账,都能拿出来说一说,这不,就连他男根受伤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
他脸上无光,便软了软口气:“够了,我不和你争。这离婚协议,我们改天商量。”
汪苏嗤笑了一声:“改天?不,今天不签,我明天就往法院递申请资料。”
“汪苏,你有必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吗?”
“我逼你?”汪苏摇摇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想要离婚,我就给你准备好离婚协议,我对你这么有情有义,你却要反咬我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你说要签离婚协议,这样离婚又快又方便,我这钢笔都拿在手上了,你却不肯在协议书上签字,你这是来逗我的?我现在可是律师,跟我说话,是按小时计费的。”她低头看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说道,“刚才说了半个小时,看你是熟人,给你打个九八折。我会写在离婚协议里,征讨这笔费用的。”
“汪苏,你这个疯子。”
“签?不签?哦,法庭见。”说着,汪苏拿过了她草拟的离婚协议书,哎,舒世翟啊舒世翟,我花了小半辈子时间做你的妻子,为你收拾房子,生了孩子,最后遍体鳞伤,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却犹犹豫豫,一点都不爷们,不就是净身出户吗?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
“老婆,我将来要是出轨了,你就跟我离婚,我净身出户,眼睛都不眨一下。”
原来,男人发誓,是用来骗鬼的。
而女人,却总是容易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