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佩忽然掐指算了算:“有客到。”
温顾歪了歪头,说:“神棍佩,围棋社打开门做生意,有客人来是好事,要是没客人,就会倒闭好吗?”
连佩指了指窗外:“不速之客。”
温顾扒拉着窗户,瞪大了眼睛瞅瞅,心说,连佩你不是算出来的吧,你只是视力比我好一点吧。她看向一楼,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酷大叔,大叔们都是大长腿啊,大叔们都是金卷发啊,哇塞,什么时候俺们围棋社,走上了国际了?俺没在国外贴小广告啊。
温顾眯眼,又往后瞧了瞧,哎哟妈,长腿金发酷大叔们的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小美妞,这个小妞儿,好像看起来有点面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哦哦哦,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开学的前几天,她正准备去见李老,结果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碰见一位迷路的小美女,薄薄细嫩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金色的眸子,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那瀑布似得墨黑色长发,软软地垂在腰际,让温顾想起了一句:待我长发及腰时,公子娶我可好。
最让温顾有印象的是,小美女当时说话华夏话说的那叫一个惨不仍睹,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说的好一些了。
连佩瞧着这些长腿大叔,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特别是这些大叔的裤腰之处,都别着枪。连佩的小心脏抖了抖:“温顾,我怎么瞧着这些大长腿大叔,有点来咱们这儿踢馆的意思啊?”
温顾的眉毛挑了挑:“走,下去会会。”这要是真来踢馆,不怕,咱有李成功,李成功好歹也是曾经凤眸帮的大哥,那一身肌肉,抖出去也是可以吓吓人的。
果然,当那些大长腿酷大叔,带着一身煞气,推开了围棋社的大门。
李成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着那些大长腿,他有点心慌,毕竟,他的个子不高,他才只道大长腿们的肩膀处。再者,他虽说是社团大哥,也和国际友人打过交道,可是自从他金盆洗手从良以来,就再也没有摸过枪,如今手里摸的最多的是扫帚。他定了定心神,输人不输阵呐,于是扛起了扫帚,吆喝着一众小弟:“大家别慌,拿稳手中的拖把和扫帚。”
连佩跟着温顾下楼,她只觉得李成功当时就像是少林寺的扫地僧一般,瞬间光芒万丈起来。
温顾穿着一双拖鞋啪啦啪啦走下楼,连佩穿着一条粉色的小裙子,加上长相比较精致,看起来就像是小公主一般。
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长腿大叔们看向温顾那边,顿时有点摸不准状况,诶,究竟小主人是要来找哪个?是那个穿拖鞋的女混混,还是那个穿粉裙子的小公主?
温顾一瘸一拐的走向李成功,挥了挥手,说:“拖把,放下,扫帚,放下,李成功,对,说的就是你,我们是做生意的,怎么可以拿扫帚对着尊敬的客人呢?”
李成功点点头,可是他还是不太放心,他虽然放下了扛在肩膀上的扫帚,可他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那些金发大长腿。他是在用行动告诉那些大长腿,爷虽然不高,但爷很生猛。
温顾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来到大长腿大叔们的面前,拱手笑道:“各位,我是这儿的老板,请问,是来下棋的吗?”
大长腿们一脸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瘸一拐艰难走路的少女,她走起来这么艰难,还这么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真是太不容易了,小主人不会是要来欺负这个可怜的少女吧,好残忍啊,待会儿不太忍心下手。
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温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温顾遥遥望去,大长腿们让出了一条路,安从那条避让出来的空地,向着温顾款款走来。
温顾说道:“你好,安。”她听着安说华夏话的语调,嗯,进步多了。
安说:“我说华夏话说得不好,所以,我简单的说一下我来找你的目的。我听说……”
安的华夏话虽然进步了一些,但还是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比较混乱,不过大概的意思,温顾听懂了:安说,自己要来找温顾,是为了自己的猫。那只苏格兰折耳猫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兽医总是医治不好。某个兽医说,他认识一个高官,高官曾经说过,苍顾集团有个非常厉害的,能够训练动物的人,这个驯兽师似乎能听懂兽语。安还说,自己是意大利黑道的当家,她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手下都不是吃白饭的。她在华夏国有一部分隐蔽的势力,她的手下很快就查出来,那个驯兽师正是温顾。
温顾的嘴角抽了抽,安居然是意大利黑道的当家。这走到路上,都能随便碰上一个社团老大,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好在安的手下只是说她是驯兽师,而不是苍顾集团的老板,这样也好,她可不想把自己作为老板的身份,太早的公布于众。只是,安的出现提醒她,苍顾集团的保密工作,做的太不好了,必须得和许都说一说,免得将来被人扒了祖宗十八代的坟头,都没有地方去哭。
温顾看向安,安的意思是,让她去帮那只猫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又不是兽医,要是天底下的人都跟她说,去看看他们家的动物,她今天跑这家,明天跑那家,岂不是累死?再者,她不太想和安打交道,要是她一不小心弄死了那只猫,惹上了国际纠纷,那可就闹大了。
于是,温顾说道:“安,我从前做过驯兽师,可我现在很忙,你看到了,我在开围棋社。”
安皱了皱眉,说道:“你是在拒绝我吗?那好吧,我就让你的围棋社,关门好了。”
李成功一下子扛着扫帚跳出来:“喂,这位什么什么当家人,我跟你说,这是法治社会,别动粗!你要是把这里砸了,我报警的啊,我报警!”
安摸了摸瀑布似的长发:“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手下,和你下棋,我的手下赢了你,你就关掉围棋社,跟我回家。”
温顾的眉毛垂了垂:“哦?那如果……我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