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担心的眼神,望着萧云殊。
萧云殊轻轻松开了惊风的手腕,“叔父,把惊风交给我吧,我会医好他。”话是这么说,可五石散这种东西,它不像其它的毒,清完就没事了。
人沾了这种东西,便会记住它那种迷惑人心的快感。
便是强行戒掉了,以后再有人拿来诱惑,也很容易就能让他回想起那份快意,很容易就范。
“他真的吃了五石散?”苏通天不死心的问。
萧云殊点了点头。
“但是毒不深,应该不难解。”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慰苏父,怕他过于心疼惊风。
萧云殊的心思,苏通天又如何看不出来?
心疼之余,也多了几分感激,“那便麻烦你照顾惊风了。”
“惊风是我义弟,照顾他也是侄儿份内的事。”萧云殊道,扫了一眼他还在流着血的脚底板,“五石散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清干净的,我先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吧。”
苏通天点头。
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听云殊的。
对褚严清的不满,再次加重了。
他也知此事不能全怪褚严清,可若不是他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也不会让宗媛妤钻了空子,将惊风折磨成这番模样。他甚至不敢想,若非那姓娄的胆小怕事,后果会如何。
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想去灭了宗家!
既然褚严清没本事保护儿子周全,他自然不会放心将儿子交到他手中。
趁着惊风没醒,萧云殊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扎进脚底的瓷片没入到皮肉之中,他拿了夹子,才能将这碎片一块块的拔出来。大概是感觉到疼,苏惊风脚不时抽搐几下。
顾长辞让家丁来收拾房间。
收拾完地上,又命他们将角落里没碰到的花瓶、瓷器,还有怕摔的东西全部搬了出去。
弄完这些,萧云殊还没处理完伤口。
他将他身上的纱布拆下来,又重新上药包扎。
墨战华守在苏通天身边,不时的安慰几句,让他放宽些心。
苏通天嘴上答应着,可自己好好的儿子,被人祸害成这副模样,他又如何能淡定的下来。
报仇,也是早晚的事罢了。
忽然想到什么,墨战华问道:“叔父,惊风出事后,严清没回来吗?”
既然事情与那位宗家小姐有关,三弟今日又在宗府饮宴,没有道理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他得知惊风出事,更不可能边面都不露。
“来了,我没准他进门。”苏父余怒未消的道。
墨战华眉梢挑了挑。
“叔父的意思是,本来严清在府外?”
“我去了褚府,从我回来,他便守在门外了。我怪他没把事情处理好,才让人迁怒于惊风,害得惊风如此,所以没让他进门。”苏通天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转变拐角。
“可是我们进门的时候,没见严清守在门外。”墨战华低吟。
“小弟方才也在奇怪今日三哥为何没来。”顾长辞道:“我本以为三哥在宗府,不知五弟出事了。”
“我去请你们时,他还在。”苏父道。
“糟了!”墨战华忽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