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瞒不过你。”萧云殊淡淡一笑,不想让他们担心,“一点小伤,已经无碍了。”
苏惊风并没有那么好糊弄,见他面色虚弱,也知他伤得严重,长眉一横,怒气冲冲的道:“谁干的?你告诉我,我与三哥去给你出这口恶气。”
向来少言寡语的褚严清也开了口,“五弟说的对,谁敢对二哥动手,我们绝不放过他。”
兄弟五人向来护短的很,最见不得的,便是其中有人受了欺负。
无论对错,敢欺负他们的人,必须付了代价!
“好了,云殊受伤一事已经过去了,不再提了。”墨战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幽黑的眸中闪过一抹促狭的光亮,揶揄道:“你们两人来看望侄儿,莫不是空着手来的吗?”
“自然不是!”苏惊风抢先道。
大概觉出自己回答的太快了,又轻轻抿唇,换了副笑脸,“今日二哥都在,如何不见四哥?他去哪儿了?”
闻言,墨战华幽黑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今日萧云殊刚刚醒来,并不知长辞不在潭州,而是去了岳州查玉家的案子。可此事关系云殊,云殊听到后难免会难过。想了想,他笑道:“你当众人都如你一般自由随性,想去哪儿去哪儿吗?”
苏惊风不愿意了。
“兄长,这就是你不对了,方才明明在问四哥去了哪里,你如何又开始指责我了?”
“那是兄长羡慕你可以四处浪荡,他却不可以。”褚严清解释,一脸严肃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如此这般维护苏惊风,更让墨战华与萧云殊唏嘘不已。
墨战华暗自叹了口气。
严清对于惊风的喜爱,早已远远超出他们几人的猜测,只是惊风一直视若无睹。且他听长辞提起过,近日惊风与他喜欢的那位秋水姑娘似乎有了一些进展,只是不知这进展是指的哪一方面。
“四哥不在就算了,总归这次也不是来看他的。”褚严清虽然不多话,他的话对苏惊风而言,却是十分的受用。苏惊风脸上衔着几分开怀的笑容,语气轻快的道:“兄长带我们去看看侄儿吧,来之前,我可是与三哥下了赌约,若是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呢!”
“赌注是什么?”
“夭夭样貌有七成像大嫂,我与三哥赌的,是侄儿样貌究竟像兄长,还是像大嫂。”
“你赌像谁?”
“那自然是——”苏惊风飞快的道。
说到一半儿,他忽然觉得哪儿不大对。声音戛然而止,换上了几声粉饰太平的笑意,“兄长的儿子,自然长得像兄长,我与三哥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将这种荒唐愚昧之事赌了来玩。”
墨战华并不生气。
微微一笑,道:“五弟不必紧张,为兄不过就是想说,你们拿为兄的孩子来打赌,无论输赢你俩谁赢了,赢的钱记得分为兄一半。”
苏惊风闻言黑了一张俊脸。
这哪像是从他家冷落凛冽的兄长口中,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