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姓玉,单名一个铉字。
早些年间,他在山中误被毒蛇所伤,刚好萧云殊路过救了他一命。自此,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后得知萧云殊在独居凤山,便时常拜访,算得上是萧云殊为数不多的,聊得来的朋友。
“玉兄快坐。”萧云殊放下筷子,招呼玉铉坐了下来。
玉铉也不客气。
“小二,再来双碗筷。还有,店里上好的酒菜,多拿些来。”萧云殊对着小二哥喊。桌上的饭菜明显是一人的量,多了玉铉,不够吃。
待小二哥奉上茶水,拿来碗筷。又端上一盘牛肉,几道菜品,两人才敞开了聊天。
“萧兄这些年一直在凤山住着,如何到江南来了?”玉铉赶了一天路,也饿了,径自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边吃边问道。
“说来话长。”他与玲珑的事,也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的。轻笑一声,端起了杯子,“好久不见,今日我与玉兄一醉方休。”
“说得好,一醉方休。”
举杯,一饮而尽。
喝酒归喝酒,两人自然也不能干喝,彼此问了问近况。得知玉铉奉父母之命来拜见长辈,萧云殊随口问道:“结识多年,从未听玉兄提起过在江南还有亲戚。”
“倒不是什么亲戚。”都是性情洒脱之人,玉铉并不拘谨,捡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口中,咔吧咔吧嚼着。“是父亲挚友,一位世伯。我此次出来,其实是来找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她自小顽劣不听话,这不又跑到江南来了。父亲命我来寻她回去,顺道探望世伯。”
“你那妹妹还未回家呢?”萧云殊笑。
早前听玉铉提起过他有个不学无术的妹妹,整日游手好闲不说,还时常惹祸。父母实在拿她没办法,便将她托给好友严加管教,不知后来如何了。
现今看来,死性未改。
提到妹妹,玉铉一脸无奈,“不提她,我们喝酒。”
“好。”
又是几杯酒下肚,玉铉话多了起来,“想起上次在凤山之上,我与萧兄邀月共饮,真是痛快。打那之后,我有些日子没痛痛快快的喝过酒了。”
“改日再去凤山,在下一定陪玉兄喝个痛快。”
“说好了,可不能推脱反悔。”
“那是自然。”
举杯把盏,不知不觉,酒过七旬。
玉铉摇摇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不能再喝了,明日小弟还要去黎府拜访世伯。不如萧兄在江南多住几日,后天我们继续喝,如何?”
萧云殊微微一怔。
“黎府?玉兄说的可是城南河堤边的黎府?主家黎渊黎庄主?”
这次轮到玉铉怔松了,“萧兄认得黎世伯?”
“那倒真是巧了,我与黎庄主也算是忘年之交,既然玉兄要拜访的人是他,不如我随你一同前去吧。”萧云殊道。
玉铉求之不得,爽快的应了下来。
“此再好不过了。”他伸手拍了拍随身带着的包袱,“萧兄礼物都不需准备了,小弟都备好了。”
“那怎行?还是各表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