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茶杯一落地便发出一阵清响,惊的婢女浑身一颤,她喃喃道:“奴婢不知。”
“不知!依我看就是你存了谋害主子的想法,来人啊…”程夫人冷笑一声说到。
“婆婆且慢!”赵轻烟身穿黄色广袖流仙裙,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绸缎,绸缎上面绣着绽开的百合,头戴白珠子穿成的流苏。她出声说到。
“你有什么事?”一见到赵轻烟的程夫人蹙起鼻梁,不耐烦的问到。
“事情还未查清,婆婆何须就这么下定言论。”赵轻烟回话。
王雪晴站在程夫人身后,殷勤的给程夫人按着肩膀:“世子妃,这话可就不对了,这熬药的只有她一人,下药的自然理当怀疑她。”
“夫人,照晴儿看来定是这贱婢平日里受了气,这才心生歹念下药的。”
“晴儿说的是,来人呐将这贱婢拉下去,好好审问。”程夫人一拍木桌,喝声吩咐到。
“这,熬药的人没了,晴儿身边有一丫鬟手脚伶俐,不如以后就叫她来做这件事吧。”王雪晴说到。
程夫人略做沉吟之后说到:“如此,着熬药的事以后就让…”
“让儿媳来吧!”程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赵轻烟接话道。见程夫人看过来,赵轻烟跪在地上:“儿媳是侯府的世子妃,这件事理应由儿媳亲力亲为。”
“那,日后就由你来熬药吧。”觉得这话有理的程夫人说到。
昏暗的烛光下
“不是说了,让你别总是出现在侯府立吗。”身穿蝴蝶纱裙的王雪晴厉声说到。
全身被黑衣包裹着,用黑布蒙面的男人,沉声说到:“这是太子给你的信,他叫我带话给你,你这次的行动他很失望。”
“知道了,你帮我回话给太子,叫他不必着急。接下来我会扭转现在的局面的。”接过信封的王雪晴不耐烦到。
清晨,太子府。
“她当真这么说。”身穿深蓝色锦袍太子手里拿着。桂花糕逗弄着鸟笼里的鹦鹉,对着身边的人,问话道。
站在太子旁边,双手端着果盘的侍卫回话道:“是的,王姑娘确实是这么说的。”
“哦!”太子俊俏的眉毛轻佻啊!随即说道:“那本宫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说完太子将手里的水果喂给笼子里的鹦鹉。
怀恩侯府
身穿白色衣裙上面挂有流苏的赵轻烟,守在烟气缭绕的药炉旁,被烟熏得不断地咳嗽。
她手忙脚乱的将药材放在药炉里,而后用手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赵姐姐,当真是勤劳啊?一大早的。便起来给世子哥哥熬药了。”身穿粉红色齐儒裙,头上戴着牡丹花发簪的王雪晴嬉戏的说道。
赵轻烟放下手里的木柴转身看向王雪晴,开口问到:“厨房中尘土甚多,王姑娘来此作甚。”
王雪晴蹲在赵轻烟身旁:“不过是挂念姐姐。想要来此多帮帮忙而已。”说完王雪晴四处张望。:“姐姐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听她这么说赵轻烟一边打开要炉的盖子一边回话道:“多谢王姑娘操心,这些个事情我一个人应付的来,就不需要王姑娘再多添一双是人手了。”
王雪晴分外殷勤的将带有泥土的药材洗干净。忙不迭的笑回道:“姐姐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我住在侯府良久,有事自然是要帮忙的。
“姐姐小心!”只听王雪晴突然大叫到。
赵轻烟没看到的是现在背对着她的王雪晴脸上流出诡异的笑容。
而后,刺骨钻心的疼痛席卷着赵轻烟的整条胳膊。
一场大雨过后,怀恩侯府假山后面的湖面上的升起了寥寥氤氲,几条金鱼在湖中不停的游荡,扬起一圈圈水波,显得整个湖面如梦似幻,宛如人间仙境。
离湖面不远的大厅内。
“对不起赵姐姐,你怪我吧,如果不是我逞强你怎么会烫伤呢?”王雪晴拿衣袖遮住面容语戚哀的说道。
身穿大橙色衣物头发整齐的盘起,坐在檀木椅上的程夫人,听完这话一把搂过王雪晴:“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这怎么能赖你呢?我们都知道你是只是想帮忙而已。”
“夫人!”王雪晴抬起头露出哭的通红的双眼望向程夫人,一副我见我怜的样子。
赵轻烟看着这幅场景忍不住攥紧的拳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对方当时好像是故意将热水泼向自己的吧。
一身白色长袍,衣袍上面绣有坚挺的竹子,腰间挂着青色玉佩。如丝绸般柔顺的头发高高的束起的温峤揽过赵轻烟的肩膀。
“母亲这话可说错了,轻烟被烫伤是事实。王姑娘道歉是她理应做的事!”温峤严肃的说道,说话间眼睛里好像含着刀刃一样看向王雪晴。
被心上人这么看王雪晴的心就像刀搅般的痛,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地握起,涂有朱红色丹蔻的指甲深深地掐在手心里。
屋外清风阵阵,屋内寂寥安静。
“现在无论是谁的错,这熬夜的差事终归是不能少了人来做。”陈夫人边拿手揉着额头,边对着厅内的众人说到。
趴在一旁哭唧唧,一副什么都是我的错的样子的王雪晴,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毛遂自荐的说道:“既然赵姐姐的伤是由我造成的,那他的差事就由我来承担吧。”王雪晴红着脸颊低吟:“既然姐姐行动不便,照顾世子哥哥就由我来吧。”
“如此也好。”程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
怀恩侯府,世子房内。
温峤拿着白色的膏药瓶仔细的给赵轻烟,处理着伤口。
“你在想什么?”见着赵轻烟神游千里之外的温峤将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思绪忽然被人打乱,赵轻烟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俊朗无双的男人,忽然叹了口气。
“你叹气做什么?”温峤疑惑。
“人们都说红颜祸水可怕,我看这蓝颜祸水更加可怕。”赵轻烟边说边叹气,而后语气一转:“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王雪晴想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一定是因为你。”说着赵轻烟用手挑起温峤的下巴:“如此清秀俊俏的美人究竟是谁家的呢?”她的这副样子就像是市井里的小流氓。
温峤打掉赵轻烟恶作剧的手:“既然你怀疑她派人盯着便是了。”
“凌一”
随着这一声令下,身穿灰白色素衣袍,面无表情的凌一上前。
日暮西垂,夕阳下的都城,粉瓦黛墙,鳞次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