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的过去了,当初程夫人和柳氏撺掇于宁练舞,之后又请来了有名的舞蹈大师来教她,因为于宁自己也有心想要在温峤面前好好表现,于是在名师的指导下,于宁又有本身的基础加上她的努力,很快,她就练得初有成效了。
在温峤的生辰宴的前几天,柳氏因为担心于宁练得不好,便找了她来,准备看看她跳的怎么样。
于宁听了她们说的话,虽然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跳的没有问题了,但是毕竟是亲娘,还是去给他看看比较好。
于宁去了之后,没有寒暄两句,柳氏就让她起身跳舞了,于宁也很是顺从,换上了表演的服装,翩然的行至中央开始舞动身子。
不得不说,于宁真的很适合这个舞,她扭动的身姿,配合着裙角的波纹,真真是美人似水,将人溺死一般的柔。
她的眼神中又带着极端的妩媚和柔情,看着你,像是要将你的魂勾去一般。
偏偏这个舞,若是只有柔媚,那必然是流于末端,平白的将大家闺秀变为了下三流的妓子。屋中动作变化多端,整支舞跳下来,不仅是看客看呆了,就是于宁自己跳下来,也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柳氏看见于宁停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哎哟,跳的真好,于宁啊,你到时候一定可以将温峤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的,到时候他还会不喜欢你吗?”
柳氏也是被于宁的认真给惊到了。没想到于宁能够跳的这么好。
看见柳氏对自己都是夸耀有加,于宁心中更是得意,果然,只要自己想,这些事情都是很普通的,到时候,自己这般用心,温峤......一定会被自己吸引的。
柳氏现在感觉自己都能看见胜利在向自己招手了。
她嘱咐于宁:“到时候啊,你就按照今天跳给我们的这样,在温峤的生辰宴上跳,一定能够吸引所以人的目光的。”
于宁娇羞的颔首,不说话。
既然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柳氏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留于宁了。
“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知道柳氏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回去休息了,于宁起身便要行礼告退。
突然,柳氏拉住于宁。
“这有包药,你到时候,放在世子爷的水里,给他喝下。”柳氏说。
听到要让自己给温峤下药的时候,于宁犹豫了,这件事情,非正人君子所为,若是到时候东窗事发,还指不定温峤要怎么看自己呢,而且看样子,这包药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看见于宁为难的不肯接药包,柳氏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来,好好的跟她说了一下利害得失。
因为有了柳氏的劝导,再加上其实于宁也确实希望自己能够顺利的跟温峤进行下去。两相权衡,于宁最后还是羞红着脸拿走了柳氏手中的药包。
无论这药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总归,都是为了帮自己跟温峤发展关系的。
柳氏看见于宁最后还是乖巧的拿了药包,也很是开心,于宁的事情越顺利,自己想要的办到的事情自然也就越顺利了。
在于宁临走之前,柳氏轻轻过去告诉了于宁药包中的药是做什么的,然后便笑盈盈的送走了她。
柳氏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心中是自得的喜悦。
于宁回去途中,感受着怀中的药包,不像是催情之药,倒像是杀人毒药。
她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烫了。
却说这边于宁和柳氏各怀鬼胎,那边程夫人一直派人盯着赵轻烟和伍公子,也没闲着。
不过她一直期待的事情没能如愿,因为赵轻烟在那边,跟伍公子两个人,虽然来往密切,却都只是谈天罢了,根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可让希望能够抓住赵轻烟和伍公子把柄,好以此为要挟来让赵轻烟主动地答应自己的要求,或者让温峤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休了赵轻烟的程夫人很是不高兴。
如果赵轻烟和伍公子真的没有什么,那不就代表自己的谋算几乎就要落空了吗?程夫人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思前想后,程夫人最后想出来一个阴损的法子。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程夫人派人雇了一个汉子来,目的就是让人捏造这个人跟赵轻烟有染,人是自己派去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将他们捉奸在床,就算真相不是这样,赵轻烟也绝对没办法为自己开脱了。
只要到时候顺利,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温峤休了赵轻烟,那样,在温峤的生辰宴之后,于宁已经因为舞蹈大放异彩,而他们两个又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自己在旁边的帮助,温峤迎娶于宁的时间相信不会太晚,最好是在温峤生日宴之后。
一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很快就能够达成,程夫人便忍不住心中得意,就连神色都轻松了很多。
事不宜迟,程夫人立刻派人去寻找一个能够听自己安排的壮汉来,最好还是在这里有点人际关系的人,这样才能在别人的帮助下,顺利的将赵轻烟打入死牢。
很快,那个人便找到了。按照程夫人的吩咐,深夜之时,那个人便轻手轻脚的准备溜进赵轻烟的屋内,好让人“捉奸在床”。
可是,没等他从窗子溜进赵轻烟的屋内,他的手才刚刚放在窗框上面的时候,就被人给抓住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会有两个大男人这么快的赶过来抓住自己。
原来,十五按照吩咐一直守在这里,于是很顺利的抓住了壮汉,而伍公子因为酒楼事宜,今夜也歇在了酒楼这边。
于是,二人几乎是前后脚的将这个人给抓住了。
看见壮汉的样子,两人当然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十五将人带下去审问,伍公子因为也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便跟着去了。
一番严刑拷打之下,很快那人便承认,自己是受程夫人之托,前来污蔑赵轻烟的。
赵轻烟听见了十五说出的男子的供词,很是恼怒。
“这个程夫人,到底是有完没完?”赵轻烟怒声说。
“主子息怒。既然程夫人的意图已经被我们知晓了,这人也已经被我们看穿打算了,主子大可不必惊慌了。”十五安慰道。
“惊慌?我不惊慌。”赵轻烟说。
只是,如果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那她是真的累了。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她可不想天天受这种无端的纷扰。
“你回去,去告诉温峤,我想跟他分开了,我累了。”赵轻烟声音中有些疲惫。
因为她的这句话,屋内一时有些安静,气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