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被侍卫押着回到了她的宫殿,且还那副狼狈疯狂的模样,整个行宫里人心惶惶的,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分明长公主出去的时候还眉飞色舞的呢。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长公主就变得如此的狼狈,定然是在皇后那处受到了责罚的,可是皇后一直都是被软禁的,哪里有这样的威仪来责罚长公主啊,况且据悉平王已经成功的攻入了京都了!!
只是她们什么都不知晓,只能胡乱的在那处小声的议论着。
直到第二日,大军直接将行宫给控制住了,原本应该是边关的连世子却出现在了行宫之中,所有人的困惑全都解开了,原来平王并没有成功,而是被擒住了,原来太子才是最后的赢家,而更为强劲的是昏迷了这么久的皇上终于醒了。
皇帝都还没驾崩皇子们就开始争夺皇位,这次皇上必定是要震怒的。
连瑾聿先去了长生殿向皇上与皇后禀报了情况后,又急匆匆的来找叶黎书,来到淑媛殿的时候她并不在,里头空空如也好似没有这个人般,他一下子就慌神了,情绪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拉住身边的侍卫咬牙切齿的问,“连夫人在何处?”
身边的侍卫吓的不轻,支支吾吾半天才说的真切,“连夫人....连夫人她....连夫人与....与王妃在一处....”
连瑾聿松了半口气,直接将他推开,转而马不停蹄的来到王妃的宫殿,还没掀开厚重的帘子就听见里头传来欢快轻松的笑声,他怎会听不出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圆圆啊,这些日子他一入睡就会梦见她,听着她甜甜的唤他夫君,看着她娇羞撒娇的模样,所有的一切好似近在眼前,等他醒了之后身边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
这些日子她不在,就连心都是空洞的。
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将要掀开帘子走进去,就听里头传来惊呼声,紧接着便是错乱的脚步声,厚重的帘子从里面掀开,木香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根本没看到站在门口的世子,一边跑一边喊,“夫人要生了,稳婆呢?太医,谁跑的快....”
连瑾聿掀开帘子直接走了进去,大跨步的走到叶黎书的身边,她身上正流着水混合着血水,场面一度触目惊心,平王妃等人准备将她抬进内室里,却有紧张的不敢大力的碰她,反倒是叶黎书显得沉稳了许多,不停的吩咐着身边的婢女去准备该用的东西。
直到,余光瞥见从门口进来的熟悉的身影,金色的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的背上将他挺直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高大的光,叶黎书这些日子的坚强一下子就破碎了,眼眶涌起一股暖意,灼热的她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夫君....我怕....”
连瑾聿将她抱在怀中轻松的抱进了内室里面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此时太医与稳婆也来了,太医朝着连瑾聿拱手道:“连世子,女子生产太过血腥了,您还是出去等着吧。”
连瑾聿坚、挺的站在那处,硬声吩咐,“不必管我,我在此处守着就行,绝不会打扰到你们。”
太医没法子,只能任由他站在那处,他细致的把脉,而稳婆则是准备着待会儿需要用的东西,很快婢女们都准备齐全的拿来了,太医把脉结束朝着稳婆点了点头,“适合生产,只是要快些,夫人身子有些虚弱。”
语落,他便走出去内室,稳婆不停的在叶黎书的耳边鼓劲儿,“夫人,再用力些,对,深呼吸....莫要停,已经快要看到头了....”
叶黎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青筋都爆发了出来,眼睛都充血了,完全没了方才的温婉,这会儿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看着着实狼狈,额头上的冷汗直接将她鬓角上的碎发浸湿,黏糊糊的黏在她的两鬓间,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脑后,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的越发的苍白。
她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连瑾聿就站在屏风边,手紧紧的抓着一旁的柱子,漆黑深邃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床榻上快要没了力气的叶黎书,见她痛苦的喊一声他就用力的扣着柱子,直到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传来,叶黎书像是释然了般,整个人再也没了任何的力气直接倒在床榻上。
连瑾聿快步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叶黎书白皙的手,放在柔软的唇边亲了亲,带着些许哭腔,“不生了,圆圆,日后不生了。”
他只听别人说过生孩子是女子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却不知晓生孩子会这般的疼痛费尽,他不要圆圆再承受第二次了。
一旁的稳婆已经将孩子身上的污渍洗干净了,用暖和的小被褥包裹着抱了过来,“世子,您瞧瞧,小公子长的可真俊俏....”
连瑾聿半点心思都没花给他,而是怜惜的用手擦着叶黎书额头上的汗,毫无感情的道:“将他放在小床上吧。”
稳婆愣了愣,转身将小公子放在了小床上,还从未见过谁家得了小公子这般嫌弃的,瞧连世子这样对小公子着实不满意啊,小公子也不知晓做了什么惹了他父亲了。
瞧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稳婆心都化了,她接生了这么多的孩子,就属国公府的这位小公子最为可爱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黑漆漆的,圆溜溜的转着,对外面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啼哭声也极为的响亮,日后定是能够成大事的。
领了赏银后,稳婆欢欢喜喜的离开了,婢女们也将内室的污渍都给清洗干净了,默默的退了出去,平王妃一直在外头张望着,就想要进去见见干儿子,可谁想还没进去呢,内室的门就被关上了,从门缝里能够看到连瑾聿那张黑沉的脸。
东方姝:“!!”
有了儿子还这么不开心?!
不过毕竟人家小两口好久没见了,又将生了孩子,她也不好进去凑热闹的,反正日后看干儿子的时间多的是,她也就不计较了,来到殿宇里坐在软榻上,心绪起伏的厉害,拉着木香与清灵问:“你们可见着我干儿子了,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