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看到她井口边堆了更多的泥,燕云西也没在那里干活了,她蹭过去看,井里没有季微微了,而且挖得越发的深了,而且越来越湿润,微微有水渗出的样子,想来不用多久,马上就能更多的水渗出来,那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半夜里田螺姑娘给她干活啊,多美好,不过她知晓是谁来着。
大半夜的起来给她挖井,现在又去砍树了,燕云西这样的人,应该让他抽个签,在山上挖一百口井才行的,他能力太强了,这些小事儿压根难不倒他的。
唐艺雪有些无精打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看来你的井快完成了,真好,这样你就不会被淘汰了。”
“看起来是快了,你呢?”
“马三天下山去卖了, 还不知呢,我现在再去采点笋。”
“你一个人去?”这不好吧,看着平静的山里,其实也会有很多的风险和危险性。
“没事的,我就在附近采些。”
“这些吧,你先去做点早饭吃,我趁着现在一早上有点劲下去挖一会儿,吃完早饭我跟你一块去采笋好了。”她这里看着是很快的了,也不急于一时。
“用这些锅,我不会做饭。”
“照葫芦画瓢就行了,也不求做着多好吃,能吃就成。”她一点要求也没有。
昨天晚上手很痛,休息了一晚上倒是好了许多,缠厚点纱布直接拉着绳子下去,咬着牙就开始干活,挖的泥多了就放在桶里,先爬起来再把泥桶拉上,倒远远的,一消停水就渗得多,弄得她泥泞不堪的,但是越脏却是越高兴的,快点完成吧,要是这里有水,大家也不用辛苦去山下挑水了。
唐艺雪也跑来看,惊喜地叫:“哇,有水了,有水了,太好了。”
是啊,水越来越多,已经漫过了她的脚肚子,但是这样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了,还必须要往下挖深大半米才行,越是有水,越是不好弄,还得先把水给拉上去。
唐艺雪帮着她在上面拉桶,将那脏泥带水拉上来倒得远远的,再把桶放下去给舒景。
二人这样合作,远比一个人来得更快,更有效率,舒景也越挖越深,在里面的感觉很不舒景,说不上来是冷还是热,胸口很闷,有些想吐的感觉。
但是现在至少还有唐艺雪帮帮她,要不然一会自已爬上爬下,二个人半个小时能做的事,可能她一个人就需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做得好了。
“喂,这是在做什么啊,唐艺雪,你这锅里的东西,全都溢出来了。”季微微不满地叫。
唐艺雪一拍脑子叫了一声:“哎哟,我的粥,我都忘了。”赶紧的跑过去看,水都快干了,黏糊糊成一团,还有隐隐的焦味,赶紧把柴火拉出来叹气。
“做成这样子,怎么吃啊,喂猪的吗?”季微微不满地呛声。
唐艺雪来这里脾气还不错,对谁都是客客气气,也颇是尊重,因为她是最没有名气的,也是希望大家多关照她。
季微微也是发现了这个吧,对她说话什么的一直都不客气。
“我都把时间忘了。”和舒景一块儿挖井,挖得太嗨了,一高兴起来把自个煮粥的事都忘了。
“这怎么吃啊,喂猪猪都不吃,唐艺雪,你做饭能不能用点心,真是的,赶紧洗干净再重新做吧,这样的,我是吃不下的。”季微微心情很不好,早上刘炎直接给她脸色看,还分任务,他做多少她就得做多少,拜托,她可是个女的,而且她从来就有做过什么粗活的。
唐艺雪也有些来气:“我煮成什么样也跟你没关系啊,反正是我们吃的,又不是你吃的,你吃不下没事,我吃得下就行了。”
这话一出,她自已也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勇气让自已这样跟季微微说啊,季微微可是当红大明星啊,她不过是一个跑龙套替身的。
季微微也很惊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舒景脏兮兮地爬出来,一头一脸都是泥水:“差不多了,越来越不好挖了。艺雪,你饭做好吗?”
唐艺雪反应过来,赶紧说:“做好了,不过,做得很难吃,我是第一次用这样的锅,用这样的柴火来做早饭,真的不会。”
舒景看了一眼:“没事,凑合着吃吧,赶紧的吃饱,我跟你一块去采竹笋。”
“底下糊了。”
“没事,吃上面的就好了,不折腾了,再折腾就没时间了。”
“那好吧,舒景,你手现在还好吗?”
“当它不存在就好了,痛得久了,就麻木了。”她解下早看不出颜色的纱布,手心还有些鲜红的血渍流下来,不过也没多看,擦了会就去打了盆水来洗脸。
二人自已聊自已的,把季微微凉在一边,季微微也恼气,索性就躲进她的房里去。
刘炎也疲倦地拉着一根树回了来,舒景看到他的脚越发的不自在,而且脸色比昨天还不好,便关切地问:“刘大哥,你没事吧?你的脚是不是又扭伤了?”
“只是越发的痛,用什么药也没有效果,不知为什么,身体也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刘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唐艺雪也问了一句:“感觉你的耳朵好红好红啊。”
他摸了摸:“好像有点烫。”
“刘大哥,这早饭还有些,要不你也吃些吧,我也带了些药酒来,我去拿给你,或许有效果也不一定。”舒景说罢便进去拿药出来给刘炎。
刘炎坐在小木凳上叹口气,有些沮丧地说:“真是有些出师不利,一年不病一二次,这会儿刚来这里没几天,居然就生病,也太不是时候了,只怕我会是第一个离开这里的了。”
越想越是觉得遗憾,这个节目相当的火,如果能一直坚持到底,收获的或许多到他难以想像,也能锻炼到自已。
然而屋漏偏逢雨,一来脚扭伤了,现在还生病,又和季微微那个公主病的女人在一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