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就不明白了,世上的好姑娘多得是,跟他般配的名媛淑女也不少,可是他爸妈却相中唐家那个病秧子老姑娘,非得说和他是绝世良缘,而且还曾是指腹为婚的。
这年头了还坚守这些陈旧的陋习,的确是挺好笑的,也不像他妈现实又势利的那种性格啊。
那唐家的老姑娘跟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又是妈的手帕交好生的,这样就是缘,就得联结在一块儿吗?那老姑娘乐不乐意他不知道,反正他娶谁都无所谓,只要在家里乖乖呆着做个花瓶就好了。
妈妈很疼那唐家老姑娘,小时候就一直买衣服,玩具,长大了还送首饰,送名牌什么的,后来唐家老姑娘家搬离去国外暂居的时候,妈妈还哭了好久,每年都飞去瑞士看望她,唐家老姑娘身体十分不好,还要换心脏,其中燕家还出了不少的力得到了最好的资源,做手术的时候他妈还去陪了小半个月,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上心来着。
燕云西也没回公司,索性就去常去的酒庄浅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那临水的红房子酒庄,一边唱酒,一边钓鱼。
“燕总,今儿个来得这么早啊。”
“老规矩。”他无精打采地往里面走。
不过今天有人占了他常坐的位置,而且还有个金发细腰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依偎在他的怀里喂着他喝酒,好几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站的站,坐的坐,都认真在钓鱼。
“咦,怎么大白天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你们看,男主角来了。”那男人笑着一推身上的比基尼美女:“燕总最喜欢美女的了,快去安慰安慰燕总。”
那一看那张欠扁的脸,燕云西顿时打起精神来了,那几个风度甚好的男也回头朝他笑着打了声招呼:“云西,你这个工作狂居然来了,刚刚还看到你最新的新闻呢。”
“咱们风头无限的燕大总裁,送车送房的被拒了,难道又被个小明星打脸了,看这垂头丧气的样子。”那男人叉起腰不客气地笑着,眉间藏不住的飞扬。
燕云西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章存越,你记着你跟我的赌约就好了。”
“赌约,什么赌约,你们二人怎么总是斗,咱们怎么说也是同学。”一个男子过来,递了杯酒给燕云西:“从读书就开始斗到现在,也不腻烦来着,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仇家呢。”
燕云西淡淡地说:“那你以是为什么关系呢。”
“没错。”章存越眼里也有些冷淡的笑:“燕云西,你不来我也会叫人去让你来看,这是我给你写的赌约,这么多同学作证着,要是满三个月那小明星主动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说要嫁给你,那西区那块地我无条件送给你,反之,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小桌上放着一份签了名的赌约,还有章存越的盖章,燕云西看了一眼,拿起笔大手一挥签下自已的名:“章存越,等着把地送给我吧。”
“来来来,开香槟庆祝一下。”章存越高兴地笑:“咱们三个月后可以看看高冷骄傲的燕大总裁裸奔了。”
“我说你们幼不幼稚,还开这样的玩笑。”一个同学很无奈地摇头。
另一个却看了咋舌:“你们玩这么大,真的值得吗?不就是一个小明星,存越,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章存越淡淡地笑,望着远方平静的湖面说:“日子挺无聊的嘛,玩玩何妨呢,人生事事都认真严肃,那就太无趣了。”
“我看你是真太无聊了,一个小明星,哪有不好泡的道理。”
章存越却一笑,什么也不说。
燕云西讨厌章存越,只跟几个同学打声招呼:“你们好好喝,今儿个算我的。”
有章存越在,他不想在。
他和章存越就像周瑜和诸葛亮,即生瑜何生亮,一直互看不顺眼。
等着吧,他会让章存越输,西区那块地跟章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虽然很想收到囊事,付出比章存越多二倍的努力和资金,但是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而已,而章存越不同,他不付出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开了车直接出城,在乡间的小路上与风花相追逐,越走越近是一个靠山的小村落,下了车一条小灰狗就快速地窜了过来在他脚下趴着摇尾巴的。
“小灰。”他笑着叫了一声。
这山比上次来多了好多的青翠之色,二边种下的野花也冒了头,村里很安静,小灰引着他到了一幢二层的小院落,一道清悦的声音笑着说:“是云西来了是不是?”
他心里一柔:“是啊,秋晚。”
有棍子敲地的声音,然后铁门一开,一个纤细漂亮长发如瀑的女子就在他的面前,她美得如晚秋里的白蔷薇花,楚楚动人,清然出尘,只是一双妙目却是没有焦点地看着别的地方,白嫩的脸上浮上甜美的笑:“小灰怎么叫也叫不住跑出去了,我就猜可能是你来了,快进来吧,云西大哥,外面风大。”
燕云西进了去,顺手扶她:“秋晚,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也不多穿点衣服。”
“刚才有太阳还在这里晒太阳来着呢,云西大哥,你快坐,告诉我这海棠开花了没有?”她仰头望着院子里的树:“海棠没有香味,我都不知道它开了没有,每天抬头也看不到,我妈妈最近找了一个工作,很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我也问不了她。”
燕云西抬头往上面,海棠树并不大,但是几乎要将这个小小的院子给盖住了,绿叶长了出来,带着引动粉红的花蕾在春日里蠢蠢欲动了。
“快开了,只要再暖和几日就会开了。”
“那真好,这海棠花开起来肯定很漂亮。”她抬起头闭着眼睛笑:“我要是能再看到海棠花,能看到云西大哥你的样子,那该多好。”
“会的。”他笑笑,很是心疼地看着她。
这个女子,倔强得令人心疼,可是她的骄傲却是骨子里的,她和她妈妈要自靠其力来生存,然后不断地治疗,虽然医生已经判定她是不可能复明的了,然而她却一直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