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钬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白色的狱袍沾着一块一块的灰,干裂的嘴唇不住地哆嗦着,双手紧掐着几根稻草。
完了,这次一定是完了。
皇上着大理寺查案,他们向来是铁公无私,办案效率极高,若是被他们查到了证据,那到时他便死定了!
不能死!他一定不能死!
想到这里,他本行尸般的眼神瞬间迸出一缕狰狞的光,扶着铁柱。
手腕上系着的铁链与铁柱相撞的发出刺耳的响声,他大声喊道:“来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听到动静,一个狱卒赶来,不耐烦地皱起眉:“你见什么皇上?消停点!”
舒钬吼着声音:“我有要事要报!耽误了军情,你担当得起吗?”
狱卒思虑片刻,随即禀报了狱卒长,后带着人押着舒钬出了狱。
皇上暂有要事与群臣商议,两个狱卒便带着舒钬在外等。
想来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舒钬也不能耍什么花招。
站在殿外,舒钬又忽的捂住了肚子,痛苦地嚷嚷:“肚子痛,能不能先去如厕?否则就要在这里解决了。”
这里是皇上宫殿之外,定不能出什么差错,两名狱卒犹豫再三,只得带他去茅厕。
“快点!耽误了时间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狱卒催促道。
茅厕只有他们二人把守,舒钬一狠心,直接用链条勒死了两人,连忙出逃。
他在皇宫守卫多年,自然对路线与把守情况十分熟悉,寻到一隐秘狗洞便连忙爬了出去。
很快,狱卒长便发现不对劲,找到两名狱卒尸体后,连忙将事情告知了百里烈。
百里烈差人禀告皇帝后,自个便带人先去追。
舒钬单凭两条腿自然跑不了多远,没一会儿就被堵在了郊区的一片树林里。
百里烈围住了他,他只得气喘吁吁地停下。
百里烈厉声道:“舒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从大理寺的狱牢出逃!恐怕你万死都难逃其罪了!”
如今也更是证实了舒钬他心虚,否则为何会怕?
“百里烈!你放了我,我……”
舒钬激动地说着,却被百里烈无情的打断:“带走!”
“是。”
侍卫随即靠近,粗鲁地将舒钬绑了起来,绑在了马上。
带回皇宫后,百里烈向皇帝请示。
皇帝得知此事,自然明了舒钬此时出逃乃是心虚,冷道:“舒钬由你来审,不管用什么手段,朕要一个公正的结果。”
“是。”
百里烈随即来到狱房。
这大理寺的百般刑具最是令人心颤,极少能有人一直闭口不言。
就算有,也已是死人了。
舒钬被绑在人形木架上,百里烈一下令,狱卒便领会的拿鞭子抽了起来。
“啊!啊……”
巨大的痛楚让舒钬控制不住地大喊,但他知道若是招了,小命必将不保。
所以无论怎样撕心的痛苦,他都咬着牙挺着。
直到白色的狱服已被染的血红,一滴一滴的血顺着衣服往下滴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他才虚弱无力地抬起头,半眯着眼睛,嘴里和着血,口齿不清地说道:“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