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微并不情愿,可被襄妃拦住,也无计能施,乖乖地跟着回了宫。
又听襄妃反复叮嘱不要插手此事,口中也是连声答应。
好不容易襄妃走了,临走前还吩咐宫人看好她,不许她乱跑。
待门合上,顾辞微瘪瘪嘴:“不就是和父皇说一下嘛,哪有那么严重……”
可母妃让人盯着她,再想接近父皇肯定过不了母妃那关。
难道她就只能认命与夜哥哥分开?
想着,顾辞微摇了摇头,喃喃道:“既然阻止不了,那我跟夜哥哥去不就是了?到时候天高路远,谁也管不了我。”
那样不仅不会与夜哥哥分开,还能和他同游两江,岂不快哉?
顾辞微不由为自个绝妙的注意展颜。
她皱紧的眉松开,哼着小调进了内室,翻箱倒柜地找着值钱又不显眼的东西备着,准备到时候带出去。
这事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身边的人不必说,知道定不同意。
就算告诉夜哥哥,他也会阻止。
她就要等事成定局,和夜哥哥到了两江再相认,那时就算他赶也赶不回她了。
顾辞微自以为隐秘,却不知她挽在发边的玉钗,已经将她刚才所言,所见都传到了夜芷言这边。
夜芷言心知夜见尘前往两江治水一事定下后,顾辞微肯定会有所反应。
她担心顾辞微闯祸,这才回房调出监控。
这下也将她得知消息到转变想法的过程都收入眼中。
夜芷言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跟着去,也真像微微的性格。”
这时,外间鹦鹉叫了声:“参见主子。”
它这话还是几个丫鬟教的,每次门口有人来往,多会说这么一句。
夜芷言关掉光屏,抬眸瞧向门口。
不多时顾辞宴款步进来,他身着马服,长发高束。
手臂,腰间,脚腕上都缠着布带,没有宽大碍事的袖袍,瞧着格外干练,为他冷冽眉眼添了几分阳光。
他将腰间的佩剑往桌上一放,顺势坐到夜芷言身侧,薄唇勾笑:“在做什么?”
夜芷言眼神一晃,拿起帕子替他拭去额角薄汗,边道:“方才逛了圈,才坐下歇着,你不是与太子他们去狩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微微的事还是暂时不告诉阿宴的好,说了他去找微微制止,只会适得其反。
顾辞宴半眯着眼,享受她温柔的动作。
清冷的声音带着散漫:“家有娇妻,自然不必与他们厮混许久。”
夜芷言动作微顿,面颊发烫:“你这人……”
顾辞宴狭眸带笑,握住她的腕子往身侧一压,俯身靠近:“我这人如何?”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仿佛带着软勾挑乱了夜芷言的心。
随着他俊颜越靠越近,夜芷言颤抖地闭上了眼,两人交换了个缠绵的吻……
而远在丞相府的庞玉山,禁军中郎将舒钬,以及顾辞文之间,只有暗流涌动的焦灼。
自上顾辞文与庞玉山谈话后,他遍在禁军里物色着能拉拢利用的人选。
通过数个眼线的消息,最终庞玉山邀请了舒钬来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