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太子没有来迎亲,这些奴才才敢蹬鼻子上脸!
可就算太子没来,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比起这些目光短浅的奴才身份可高得多,要是她忍让一次,那必定次次都被欺辱。
她绝不允许这些奴才欺负到头上!
此时,几个轿夫弯腰准备抬轿子,夜华清放下窗帘,扬声道:“且慢,本宫要从正门入宫!”
她的声音传到车外,礼官和来迎接的几个东宫太监和侍卫脸上顿时浮起不耐。
那礼官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道:“太子妃恕罪,您还是从偏门进吧。”
说着瞪向顿住动作的轿夫们:“还不赶紧将太子妃送入宫中,耽误了时辰没你们好果子吃!”
比起宫人皆知不受重视的太子妃,还是礼官说的话更让他们畏惧。
轿夫们忙抬起花轿,端坐在里面的夜华清没有准备,险些从位子上摔下。
她扶住轿壁,凤冠上的流苏随着轿子轻晃。
她的怒气也越发凝聚,坐稳后使劲儿拍着轿厢,呵道:“快给本宫停下,本宫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按照规制就该从正门入宫,你们不按照规制办事,若是太子与陛下知道了,你们都得掉脑袋,停下!”
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尖锐,手持拂尘的礼官翻了个白眼,停下步子:“停轿。”
轿夫们依言停下,花轿落地后,气得不轻的夜华清也顾不得许多,一手撩开车帘,一手掀起盖头,妆容精致的面容满斥愤怒。
她觉着礼官停下是妥协了,嘴角又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显得表情格外扭曲:“算你识相,还不赶快叫人把正门打开?”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将盖头撩起来,都连忙垂下眼,生怕坏了规矩。
离她最近的礼官垂着头,心快跳出了嗓子眼,这太子妃真是又蠢又疯!
不管她是否受宠,大婚当日,盖头只能由新郎官掀开。
他们谁在太子之前瞧见了盖头下的脸,那就是大不敬,她这是要取他们性命!
礼官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按捺住怒气,讽刺道:娘娘您就消停点吧!让您从偏门进是陛下的意思,若您执意要走正门,那就请下轿吧。这花轿不论怎样都要从偏门过,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抗旨。”
让她从侧门进竟然是陛下的意思?
夜华清脸上的愤怒顿时凝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眼前众人虽然低着头,但还是有隐约的笑声传入她耳中。
她尴尬而恼怒,却无可奈何,总不能抗旨不遵。
她放下手,盖头与轿帘都归位后,才僵硬地张开口:“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走吧。”
声音虽然平静,但心中已经将特意停下来打她的脸的礼官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子妃,你早这样也就不用耽误这些功夫了。”
礼官说着,一抽拂尘:“起轿。”
花轿稳稳前行,穿过偏门,向东宫去。
其内,夜华清握紧双拳,指甲刺痛了掌心,却不能缓解丝毫心中的憋屈和愤怒。
等她在东宫安定下来,有了权力,一定要让这些嘲笑她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