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半天,顾辞微也玩够了,牵着夜见尘跟夜芷言回了王府。
回府后,在顾辞微的挽留下,夜见尘留下来吃了晚膳,又陪着她到将就寝时才离开。
翌日,用过早膳后,谢行便来汇报,材料已经备好了大半。
夜见尘来后,他们在王府里等到午膳用完,材料已经运到了游乐场内,他们这才去了游乐场。
在夜芷言的指挥下,三个身份不凡的男人挽起袖子,开始搬砖。
顾辞微起初也想帮忙,可她那点力气不够用,很快就放弃了。
她捏着帕子跟在夜见尘身边,时不时替他擦汗,她双眸中满是爱慕,让夜见尘浑身是劲儿。
相较而言,夜芷言基本没顾着顾辞宴,而是忙着自个的事。
或与王展交谈相关事宜,或与智脑讨论施工方案。
时不时雨露均沾地盯着他们三个人的施工进度,根本只把顾辞宴当做手下一个小工看。
久不得夫人关注的顾辞宴心生郁闷,他停下挥动铁铲的动作,目光落在搬了张简易木桌坐在不远处,垂眸写着什么的夜芷言身上。
正琢磨该怎么做,便听身旁传来顾辞微的声音。
“夜哥哥,忙这么久口渴了吧?”
他寻声瞥去,见顾辞微垫着脚,手里捏着帕子替夜见尘细细擦着额角的汗,一脸关切道:“我给你倒杯茶喝吧。”
夜见尘虽然板着脸,但眼底绷不住的愉悦喜色还是逃不过顾辞宴的眼睛,他轻轻颔首:“嗯,那就麻烦微微了。”
顾辞微收起帕子,笑弯了眼:“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夜哥哥这么辛苦,我只是倒个水而已,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落,她转身向夜芷言那边跑去。
两人的互动都落在顾辞宴眼中,他更是倍感凄凉,风中萧瑟。
明明他才是在场唯一有娘子的那个,怎么落得和谢行一样?
顾辞微并不知皇兄被她与夜见尘的恩爱刺激,满心盛着夜见尘。
到底是寒冬,在外面待着很冷,王展特意命人在夜芷言脚边放了火盆。
火盆上架着铁架,一柄铜壶悬在其上,壶嘴与沸水共鸣,发出嘘嘘的哨声。
热气袅袅,缭绕在夜芷言身边,为那清冷绝尘的面容添几分仙气。
顾辞微走近,笑着探身去瞧桌上:“皇嫂,你在写什么呢?”
夜芷言停下运笔的动作,对上她视线,道:“在记账,这些天买的材料不少,得算清楚。”
听闻,顾辞微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目光在桌上瞧了圈。
只见临时用木板搭建的桌上只摆着一些收据,一本账簿,砚台,小巧的青花瓷笔架和一个小瓷盏。
她便抬眸看向一旁立着的连翘:“连翘,再拿三个瓷杯来吧。”
连翘应声:“是,公主。”
他们来时在马车上就放有一套茶具,连翘转身向马车走去。
夜芷言抬手沾了沾墨,润泽毛笔后,又在账簿下落下一行,边道:“外面天寒,微微要是觉得冷,不必在外面陪着,去马车里小憩会,或者回王府歇着都行。”
“皇嫂放心吧,我穿的这么厚,还有手炉暖着呢。”
顾辞微坐下,目光又往夜见尘那儿瞄,眼里是藏不住的笑:“况且我看见夜哥哥浑身都暖融融的,根本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