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面颊微红,拍开他的手:“肚子圆那是吃撑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每顿都要那么吃,别瞎操心了!”
她白皙的脸泛红后更是粉嫩,光是瞧着就让顾辞宴垂涎欲滴。
逮着了让她害羞的机会,他当然没有放过,又逗弄了几句,直到她恼怒的要打人了,他才停下。
晚膳的残局已经收拾完,最后一个出去的丫鬟合上了门,室内再次恢复安静。
被逗恼的夜芷言从桌前起身,也不搭理顾辞宴,径自朝内室去。
她推门而入,见着桂嬷嬷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药物作用下,仍然躺在地上。
连翘二人正收拾着室内的血迹,见着二人,停下行礼,夜芷言抬手:“不用多礼,辛苦你们了,收拾完快去用膳吧。”
顾辞宴在,她们不像和她单独相处时那样活跃,只规规矩矩地应声。
二人在放着令牌的桌边坐下时,她们端着装满血水的木桶出了屋子,又反复几趟,很快将室内恢复如初。
当然,这么好打理,也是因为保护罩将桂嬷嬷身上流下来的血兜住了,在收缩保护罩时,夜芷言用了自清洁的功能。
所以她们要收拾的,只有桂嬷嬷身上的血污。
二人将门合上后,夜芷言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地上往起来扶。
可她力气不够,费了老劲儿才把桂嬷嬷搀起来。
顾辞宴见状上前,单手就将桂嬷嬷给拎起来,笑道:“这种力气活交给夫君办就是,言儿无需动手,要将她放哪?”
刚才被他惹到的气,此时已经消得差不多。
夜芷言指了指贵妃榻:“把她放上面吧,一会老李头来了,总不能蹲在地上和她说话。”
顾辞宴依言,桂嬷嬷被打了肌肉松弛剂,连转眼珠子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摆布。
夜芷言又拿出个针管,给她注射下去,边道:“桂嬷嬷,这一针可以缓解药效,一会你就可以说话,动作了,但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你应该很清楚。王爷待你不薄,是你自个自作自受,我可不希望你爹误会什么。”
他们能够将她爹带过来,自然也和皇帝一样,能掌握她爹的生死。
药很快见效,桂嬷嬷忍住愤恨和惶恐,喏喏道:“王妃肯让我见我爹,是莫大的恩德,我又怎么会说不该说的,您放心好了。”
这时,窗户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吸引了三人注意。
窗户被慢慢打开,却不见推开它的人,只听衣物摩挲声和脚步,随着“咚嗒”一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爹的娇奴啊……”
桂嬷嬷身体发颤,虽然看不见人影,只听到了声音,但这个呼唤她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口音。
她扶着贵妃榻站起来,向声音来源处缓慢走去:“爹,是你吗?”
内室发生的这一幕格外诡异,凭空响起的声音,和听到声音后盲人摸象般在空中乱摸,神色激动的桂嬷嬷,怎么看都是闹鬼中邪。
可在场唯一的“正常人”桂嬷嬷刚才已经见识过谢行如何隐身,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这场面,诡异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