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宴派去打听的人当晚回禀,原来那醉荫楼是顾辞文好友的青楼。
而他每次去都是固定的厢房,这样更方便二人的谋算。
顾辞宴当即叫人将摄像头放进了那间厢房,又在隔壁订了一间,准备近距离欣赏好戏。
转眼到了翌日傍晚,二人换上便服,带上易容面具便到了醉荫楼。
顾辞宴身着暗金流纹袍,手里拿着一柄黑面洒金折扇,束发也用了金冠,妥妥的暴发户打扮,与他平常的风格大相径庭。
不过他生而有种游离世外的冷冽,反而衬得这些金玉高雅不少。
他身边,夜芷言一袭水蓝锦缎衫,玉冠束发,五官清隽,双眸灵动,像是哪家不染尘俗的小少爷。
老鸨瞧着他们的穿着就知道来者不凡,立马热络地迎上来:“二位爷里面请,瞧着您二位是生客,不如老身给二位推荐几个姑娘?”
夜芷言从腰侧拿出一枚玉牌递给老鸨,笑道:“我们昨日就定好了厢房,你只管带我们去就是。”
这玉牌是花重金预订厢房后,醉荫楼给的信物,老鸨接过一瞧,更是笑逐颜开:“我当是谁呢,原来二位是昨夜订了厢房的贵客,实在是有失远迎啊,二位这边请。”
她袅娜地走向楼上,夜芷言二人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不少姑娘或娇羞或魅惑的目光都落了过来,不乏有娇笑着唱客的。
夜芷言靠近顾辞宴,暗暗戳了他一下:“顾兄,你可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喜欢啊,叫人好生羡慕。”
语气调侃,带着微妙难辨的醋味,顾辞宴却听了出来,垂眸瞧向她,笑道:“夜兄此言差矣,你面如冠玉,气度不凡,她们看的可不见得是我。”
老鸨听闻奉承道:“二位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咱们醉荫楼的恩客里可少有您二位这般的恩客,姑娘们都喜欢,一会要是有看上的不妨带进厢房里让她们也享享眼福。”
夜芷言被二人一夸,心里些微的不爽很快消散。
这时老鸨停步,替他们推开了眼前厢房的木门:“这便是二位预定的厢房了,二位请吧。”
两人步入,与寻常厢房不同,这间的正堂要格外宽敞些,两侧是艺伎抚琴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专设了个小台子,正对着客人坐的长桌,鎏金香炉袅袅生香,很有雅兴。
二人在长桌前坐下,叫了两壶酒,并两个技女伺候。
夜芷言本不想点的,可是到了青楼却不点女子难免惹眼,这才点上。
技女们一步三晃地走进来,柔柔施礼:“奴家见过两位爷。”
顾辞宴手里拿着酒盏,长睫微垂,盯着酒盏出神,一副对她们毫无兴趣的模样。
也亏的这副模样,夜芷言才没有吃醋,对二人道:“过来伺候吧。”
技女们应声而上,分别在二人两侧坐下,老鸨见状笑道:“二位爷玩得尽兴,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老身便不打扰了。”
话落老鸨转身离去,她走后,两侧的技女收回视线。
顾辞宴身侧的女子伸手向他指尖酒盏触去,娇柔声音转了几个调儿:“这位爷,奴家替您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