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奕辰带着骑兵队,守护唐世朝进宫。
唐世朝一个人骑着马,独自走在前面。
晋奕辰对夜芷言念念不忘,忍不住策马上前,追着向唐世朝打听夜芷言的消息。
“顾辞宴是不是掠了北冥的女子?”
想起夜芷言的风采,他喃喃道:“我看今日那位女子虽然残疾,但看起来双腿完好,想来也是残废不久……国师在大梁拘禁数日,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不等唐世朝回答,晋奕辰继续道:“早闻顾辞宴暴虐跋扈,没想到对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也如此残忍。”
唐世朝一眼看出他的企图,冷笑一声:“夜芷言是大梁人。武南侯的女儿,生母是淑离郡主。顾辞宴领兵大梁前,大梁皇帝亲自把夜芷言指给了顾辞宴。”
生怕这些还打击不到晋奕辰似的,唐世朝又补充道:“夜芷言不仅是顾辞宴的未婚妻、准八王妃。这次随军出行,是以军医的身份前来的。”
“此女聪明狡猾,先前北冥边城失守,就是因为的夜芷言的助力!”
家国仇恨在前,唐世朝不信这些还威慑不到晋奕辰。
晋奕辰表情震惊,许久没有反应。
唐世朝冷笑一声,知道退缩就好。什么东西都敢惦记夜芷言了!
过了许久,晋奕辰却一脸赞美道:“原以为不过是个草包美人,竟然还是个美貌与智慧兼并的军师?此女竟有如此作战能力!”
唐世朝心道不妙,不好!
晋奕辰一把勒住马缰:“得妇若此,如得至宝在手。国师,我先前听夜姑娘称您为老师。这么说您跟夜姑娘是旧识了?”
“原不知,国师竟然还去过大梁,教导过一个闺阁小姐。”
晋奕辰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一点要责怪的意思。
唐世朝骇然看着晋奕辰,没想到晋奕辰不仅不记恨夜芷言,反而还很开心。
唐世朝闻言愤怒大骂道:“王子切莫痴心妄想,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军与大梁大战在即。王子竟然想着垂涎美色?”
痛快骂完,唐世朝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晋奕辰,不是他的学生。
不过,骂都骂了。
唐世朝脸色微缓,没有丝毫致歉的意思。
别说区区一个晋奕辰,就是北冥皇帝在唐世朝面前也得毕恭毕敬的。
唐世朝并没往心里去,他在盘算着别的事。
晋奕辰脸色铁青,阴恻恻看着唐世朝的背影,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同行的护卫官劝慰晋奕辰:“王子莫生气。北冥国师地位尊崇,脾气大了点也是应……当的。”
话未说完,就被晋奕辰用马鞭狠狠甩了一鞭。
左右随从见王子不喜欢听这种话,忙上前奉承道:“国师胆大妄为,素来眼高于顶,如今连王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就是,区区一个国师。自持身份高贵,仗着皇上宠幸,国师府建的比王子府都高大气派,如今还在扩建。王子府上却连一个稍微逾制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大家纷纷附和着晋奕辰。
晋奕辰越听越来气,杀心四起。不过既然已经动了杀念,晋奕辰反倒能忍下这一时屈辱了。
他冷冷看着唐世朝:“且由他再作威作福一阵子。”
北冥皇宫。
晋奕辰余怒未消,提笔给父皇写了个折子,建议两国开战。并列出很多动机、理由、原因。
私卫有些担心:“国师坚定主和,皇上也同意了。王子这么跟国师对着干。国师不悦该怎么办?”
“放肆!”
自打国师入住北冥皇宫后,晋奕辰堂堂王子,就无时无刻不被这位外来的国师欺压着。两人积怨已久,如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已落下。
晋奕辰心意已决:“国师最好安安静静,顺顺从从,不要声张。否则——”
晋奕辰冷笑道:“只要唐世朝敢阻拦,本王子就有法子把这个国师拉下马!”
不消三刻钟,大梁军营。
夜见尘得知北冥已经起了战意,对探子道:“知道了,本大统领这就去通知主帅。你先下去待命。在此之前,切莫声张。”
探子抱拳领命离去:“是,夜大统领。”
夜见尘派人叫谢行过来,询问道:“主帅去了哪里?同行送唐世朝的人都回来了。八王爷和言儿还不见踪影。”
谢行抵拳清咳一声,耳朵尖微红:“王爷和夜姑娘在一起,耽误些时间是正常的。王爷不必担心。”
夜见尘沉声:“北冥有异动。你还要做隐瞒吗?”
谢行无奈,只能回避着夜见尘的视线答道:“方才听哨兵来报,王爷带着夜军医去骑马。两人离开了哨兵监视的区域。到现在还未归……”
夜见尘点了几人,道:“无妨,我们去接王爷。”
无名溪边,夜芷言已经被脱地半裸。
身下是顾辞宴的玄色披风,垫在柔软的草地上。
夜芷言浑身发软,没有什么用的央求顾辞宴:“辞宴,我们回去吧。”
两人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不过,面红耳赤闹成这样,和野外激战也没差了。
耳旁溪水声音清澈,夜芷言不断往顾辞宴怀里躲,她想尽办法找借口。
夜芷言可怜兮兮道:“辞宴,我冷。”
顾辞宴兴致勃勃将她搂得更紧:“我暖着你。”
夜芷言不断央求顾辞宴回去,不要在外面。
顾辞宴却一心想在外面试一试。他向来不近女色,却没有想到夜芷言于他来说就像是毒瘾一般,无论如何也戒不掉,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揉碎,抱进身体里面。
他赌咒发誓向夜芷言保证:“言儿放心!八百步之内有人靠近,本王都会知道。”
言毕,顾辞宴沉下身子,用身体的滚烫直截了当地暗示夜芷言,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我都这样了,当真就要这么起身离开?”
夜芷言被顾辞宴说地犹豫,好似他们现在起身走了,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
她脑中嗡嗡作响,意识迷离,被带偏了许久,自己全无察觉。
夜芷言被顾辞宴撒娇地有些意动。
甚至还自我催眠地想……不如试试?
反正这里荒郊野岭,以天为盖地为床,没人发现,再说还有智脑提醒……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因夜芷言枕在地上,大地的颤动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顾辞宴,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