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间,宋熹微已经把头包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又伸手摸了一下祁连城的后脑勺。温热且黏黏的,看来后脑勺也流血了。
宋熹微的眉头皱了皱,看来情况更加不妙,就是不知道内脏有没有受到重创。
此时此刻,宋熹微决定把祁连城额头上的剩余的银针给拔下来。因为这些银针是扎在了伤口附近的血管上,从而达到止血的作用。因为刚刚伤势严重,血流的厉害,所以就算包扎,宋熹微一时不敢把针完全拔了。
可是大夫都来了,她就只好收手。
大夫见宋熹微正在拔针,当下就连忙喝止:“别动、别动!”
宋熹微手捏着最后一根银针,就顿了下来。
然后疑惑的看向那大夫。
那大夫有些激动的问:“姑娘用的可是银针止血法?”大夫说话间用眼睛飘了一眼,宋熹微留在祁连城额头上的最后一根银针。
那银针比那些寻常的医者惯用的银针又细上几分,恍若发丝。
他有些激动。
宋熹微在大夫激动而又希翼的目光中点点头,随即开口道:“先生,我身上所带的东西不多,只能暂时止血。眼下需要先生接手,好好医治了。”
罗琛没有等那大夫回话,就伸手把躺在地上的祁连城给横抱了起来,大跨步的像镇国侯府走去。
边走边对宋熹微道:“宋姑娘劳烦你也进府,眼下梓安伤势严重,二位在一起更有保障些。”
宋熹微点点头,带着竹若跟了上去。
不过宋熹微看着罗琛抱那个祁连城的背影,感觉很是没有违和感。
毕竟罗琛长的属于刚毅型,而那个祁连城却是清秀柔美型。
宋熹微在心里邪恶的yy了几下,随即想到人家现在伤势不明,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呢?于是就停了这个心思,众人很快就到了镇国侯府门前。
里面有小厮抬来一个步撵,罗琛这才放下祁连城,由小厮抬着前行。
因为害怕祁连城摔下来,罗琛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
这么看来,宋熹微又忍不住yy了一下。
到了厢房,宋熹微出来,由那大夫给祁连城检查身上的伤势。她在这边给罗琛说着话。
罗琛满怀担忧的道:“我和梓安自小一起长大,我因为姑姑是皇后常去宫里;而梓安因为外祖母是太后常去宫里。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知了,虽然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宋熹微一惊,没有想到罗琛会给她说这些。
心里有些疑惑,却也礼貌的点点头,安慰道:“祁公子的伤势虽然严重,不过我也及时给他止血了,想来性命无碍。”
罗琛颔首,脑子里就浮现他所看到的场景。
他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就见宋熹微低下头,认真给祁连城包扎的样子。神情认真,容颜秀美明艳。仿佛眼前的不是受伤流血的人,而是一副绝美的画卷,宋熹微是那个执笔人。
那时罗琛心不置可否的突然漏了一拍。
而宋熹微这边却是想到了祁连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