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和日丽,阳光照在窗外的草地上,湿润的空气伴着风吹进病房里,带来泥土的香气。
夏小曼站在窗边,笔直柔顺的秀发被风吹起,好些日子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她这样想着。
“今天天气不错,正适合通风。”伴着开门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的确不错,真希望队长也能看见。”夏小曼微微笑道,从面对窗户,转向拎着早餐过来的李妙言。
“今天带的是什么?”
“小米粥,还有柳河街那家的灌汤包,我早上上班经常去那里吃,好吃的很,还有点小菜,辣白菜,腌菜,这些是给你的,你肯定还没吃早饭吧,小米粥是给胡乱的,他这种状况也吃不了别的。”
李妙言笑着说道,看着病床上的胡乱,“你不用担心,胡乱如果像你说的一样厉害,这样的伤势肯定能醒过来,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夏小曼展颜一笑,伸手接过李妙言的食物袋子,“我可要尝尝这个灌汤包。”
风又吹来,带起窗帘,两个女孩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的吃着早餐。
这时胡乱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期间很多人都来看胡乱。
玛丽莎因为胡乱没有醒来,但是回国的计划已经订好,家族的很多事情还等着玛丽莎去处理,给胡乱留下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辆保时捷boxster,一辆外形不错的跑车,也不是什么贵车,但对于胡乱的学生身份足够用了。
陈元正教授也来过了,听闻了胡乱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陈元正也是感到惋惜,教授的项目资金因为胡乱无法签字而一直推着。
胡乱的同学,魏明魏守,周琪琳,也来看过了,留下了一大堆的水果和花篮,虽然夏小曼已经说了很多胡乱目前的状态根本吃不到水果,也看不到鲜花,奈何同学们对胡乱的真心,说胡乱吃不来,您就吃了吧,好歹是我们的心意。
要说这期间来的最霸气的就是马向东,在胡乱病房里就是一顿,妈的,草了,虽然是脏字多了点,不过是真的关心胡乱,骂骂咧咧地说,“妈的,当初说你能搞定,老子还想着等你电话,啊呸,现在你都被打进医院了,信好没打给老子,不然老子就得躺在你旁边了。”
兴许是骂骂咧咧的累了,马向东终于是停了下来,冲着护士小姐又是一顿说,药都给老子用好的听见了没,老子不缺钱。马向东说完了这些,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唐菲也来了,唐菲来的时候,夏小曼和李妙言都躲了出去。李妙言虽然不认识唐菲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看到这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也猜出了大概。
夏小曼和李妙言不知道唐菲在里面说了什么,只知道待了很长时间,然后从房里出来,就在没来过。
最后来的是何清曼,夏小曼知道这个小姑娘,何清曼知道了消息还以为是骗子,赶来的时候却是狠狠心疼了一把,不停问夏小曼胡乱还能好不,醒来还能做饭么。
这胡乱一天一天都在干什么,上个学还让人给嘣了?夏小曼哪能告诉何清曼胡乱的身份,安慰了小丫头两句,放心不是很严重,过几天就能醒来,醒了也能做饭不用担心。
何清曼好赖也是大三的人了,又不是真的傻白甜,知道胡乱肯定是有什么隐秘的身份,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再问了,最后又毫不客气的说自己有钱千万要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
夏小曼和李妙言都是一头的黑线,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何清曼,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夏小曼虽然安慰着何清曼,可是又怎么能骗得了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胡乱会不会醒来啊。
夏小曼和李妙言吃完了早饭,李妙言给自己和夏小曼各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雨后的草地。
“你知道唐菲和胡乱的关系么?”李妙言突然问道。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那天唐菲过来,再来的女人里哭的最是伤心,我想一定和胡乱的关系不一般吧。”
夏小曼仰起头,看着窗外的蓝天,“我也不清楚啊,队长来平海市的任务不过是上学,大概是上学认识的人吧。”
李妙言看了病床上的胡乱一眼,笑着说道,“没想到胡乱的女人缘还真是好,有那么多女人担心他,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夏小曼也是一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的福。”,不知道为什么夏小曼最近一直在笑,虽然胡乱现在还昏迷,不醒,但是夏小曼心中却坚定胡乱一定会醒来,不管长久,肯定会醒,难道自己这些天一直笑的缘故是因为李妙言么。
此念一起,便难再消除,“你也很好啊。”夏小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恩?”李妙言一愣,“小曼,你说什么。”
夏小曼脸上一红,自己何时再别人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过去的以往,都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最近却学会了笑,而且貌似交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
“没,没什么。”
李妙言看到夏小曼这个样子,又笑了起来,“小曼刚开始见到你,还以为是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人,现在却感觉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夏小曼早已和李妙言熟悉,反驳道“刚见你时,你哭的眼睛都红了,哪有半分现在的样子。”
李妙言和夏小曼互相对视一笑,也许是以为同是女生,而且做了共同的职业,所以有特别的亲近感么。
“什么事啊,笑的这么开心。”忽然一个声音在两个人的背后响起。
还在笑的两人都是一愣,醒了么!?
夏小曼率先转身看到胡乱虽然还在躺在床上,却是睁开了眼睛,夏小曼看着胡乱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胡乱现在躺在床上,身体异常虚弱,能睁开眼说说话已是很不错了,却也不忘开玩笑,“怎么,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么?”说完又咳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