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到处找着,寻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寻到四狗子,或者是一具尸体。
她望着那空荡荡的树林,默默地抹了一把泪,摸摸脚边五狗子的脑袋,道:“我们走吧。”
一拨人急行军半日,终于是出了那树林,出现在了官道之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迎面吹来一阵冷冷的风,夏锦华觉得混体冰凉,不禁想起了四狗子盘旋在自己脑袋上,扔下一条蛇的情形。
此时才明白,那真的不是捣乱,它是怕夏锦华赶了半天的路,饿着身子了,把自己的‘口粮’节省出来给她了。
四狗子不如五狗子聪明,还时常捣乱,但好歹也是养了这么多年了,感情自然是有的。
回城路上,夏锦华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四狗子从天坠落的情形,似乎还能听见那一声凄厉的鹰鸣。
它到死还不忘给众人警报,可是……
想起那情形,夏锦华便就能感觉到锥心的疼,似乎失去了一位至亲,眼眶之中泪水打着转,她默默地握拳、咬牙。
她本不是君子,但此仇不得不报!
她默默地将泪都咽回了肚子,整顿了心情回城,那众人有马的骑马,没马的骑自行车,自行车都没有的,只能跑了。
一路之上,气氛有些沉闷,狼毒花不说话,成叹月一脸浑身挂了翔的扭曲,驭狼族众人也不说话。
到了城外十里地的草莓园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在望,忽然便看见前方一行人打马而来,领头之人剑眉星目,披星斩月,双眉之间尽是凝重,可是看见夏锦华的时候,一切担忧都化成了惊喜。
“锦华!”司空绝打马上前来与夏锦华汇合了,他从那工地上一回来便知晓了这么一个情况,不顾一日赶路的劳累,立马点兵出城来,没想到,夏锦华已经回来了。
“回城再说吧。”夏锦华心情有些沉重,甚至连话都不想讲,司空绝看了看那身后一众狼狈的人,便调转了马头,与众人一道回城了。
回到了城中,首先将伤病都送到了医馆,情况特别严重的,就送到了医学院去,其中便包括了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她现在不曾醒来过一次,也不知道是是生是死。
成叹月一回城就赶紧回他的宅子里大洗一顿,司空绝安排着众人,让夏锦华回去休息,可夏锦华心里尽是一团乱麻,难受得很,一直忙碌,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此时她才有机会问那绿军和唐淌出现在那山洞外面的具体情况。
同去的唐淌道:“你久久不回来,我就让雷神去通知了绿军,与我唐门一道出城去寻你,没想到,在半路上看见了成城主,就与他一道了,他跟了你们一路了,是他带我们去寻到了你们。”
“他跟了我们一路!?”夏锦华大惊。
“是啊。”唐淌倒是奇怪了,“你前脚走,他后脚就领人跟了上去了,成城主那人就是爱脸皮,那狼毒花还有他的娃呢,他如何能不着急!肯定是要跟上去的。”
果然,见还有玉城高手留着全程照看狼毒花,狼毒花已经被送去诊脉了,她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伤,腹中还有孩子,是重点照顾对象。
医学院首先给她诊脉了,谁料一诊脉,那大夫大惊,而后连摸了几次脉,最后一脸怪异地对夏锦华道:“这位姑娘,居然没有怀孕!”
夏锦华嘴角抽抽——糟糕,露馅了!
玉城高手安静片刻,心平气和地对那大夫道:“大夫,您难道是看错了吗?劳烦再看一遍。”
大夫又给看了几遍,还请了其他的大夫来看,妇产科的大夫都被惊动出来了,会诊之后,笃定道:“这位姑娘完全没有任何妊娠迹象!”
羲风这段时间都在医学院里面养伤,此时正被惊动出来了,正围观大夫们做外科手术,此时看见那情形,不由得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玉城高手们更是安静如鸡,纷纷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面色如常,道:“或许是因为狼毒花她体质特殊,连玉城的高手都会看错,我们这医学院的大夫们肯定也有看错的时候。”
当初玉城的高手们也是参与会诊的。
玉城高手无奈了,很明显,成叹月是被人给坑了,那人明显就是夏锦华!
若不是这一次动乱,怕是此时,他们那貌美如花的城主都‘喜当爹’了,当即,众人便去与成叹月汇报。
而狼毒花知晓了自己不曾怀孕之后,面色有喜有忧,有失落,也有解脱,还傻傻地问夏锦华:“成大哥,他会不会怪我骗他?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锦华干笑两声,无比尴尬,道:“没事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他怎么可能怪你呢!你想多了,好好养伤!”
说罢,趁着现场乱作一团,偷偷地溜走了,司空绝知道自家夫人干的好事,也没戳穿,忙着去收拾残局。
夏锦华身心疲惫地回了城主府,此时已经是上午了。
她几乎是两天两夜没睡了,肚子也饿得慌,进院子看见糙汉正在给四狗子洗澡,她看也没看一眼,如饿死鬼似的溜进了厨房,找到了一个馒头,有滋有味地吃着。
吃着吃着,她忽然脑子里一炸!
怪异,太怪异了,总觉方才看见的情形充满了怪异!
回想着方才看见的情形,立马找到了怪异之处——尼玛!糙汉在给四狗子洗澡!
她叼着馒头飞奔出了厨房,看见两只小糙汉蹲在大木盆旁边玩水,木盆热水正好,秋奴正往里面倒水,一边撒花瓣和各种药材,木盆旁边,还摆着几块熟肉。
木盆热水之中,睡了只仰八叉的鹰大爷!